姜向晚端了粥进来才发现岳沉婉还呆在浴室里,忙走进去一看,岳沉婉睡在了浴缸里,温热的水里,她歪着头,泡沫掩盖了身体的大部分,只有一张粉白的小脸,看上去羸弱明媚,他哭笑不得的拿了大浴巾将她抱出来,小心的擦干净,又用干毛巾一点点擦干她的头发,整个过程中,岳沉婉一直酣睡着,姜向晚心中一动,轻巧的剥开浴巾,露出里面莹白娇软的胴】体来,原先蜜色健康的肤色不见了,因为长久的养病,成了莹润白皙的肤色,整个后背的皮肤和肩胛位置的衔接处有些不同的色泽,那是植皮留下的,小腹上有一道15厘米左右浅色的疤痕,是开腹手术留下的,这样遍布破碎伤痕的身体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可在他的眼睛里却是那么美,那么,让他情难自已。
在吵醒她还是满足自己的欲】望之间权衡了片刻,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她的脸色很不好,苍白、憔悴,眼下有浓重的青色,她很累,为了这个案子,这半个月她几乎没有好好睡过,他费尽心血把她找回来,却还是不能给她平静安逸的生活,甚至还要为了大哥的死让她殚尽竭虑。
她恢复记忆的这段日子里,他们没有谈过,彼此默契的借着忙碌回避着,他清楚的知道,即便她真的原谅了他,他们也再也回不到过去了,那些清澈的爱恋掺杂了欺骗和谎言之后,成为彼此心中再也难以逾越的鸿沟,无猜甜蜜的岁月早已开到荼蘼,岁月倏忽,他愚蠢的弄丢了那个明亮他人生的傻姑娘。
可是,怎么办呢?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放手,即使那伤痕深深的刻在她的心上,刻在她淡漠的眼睛中,即使她恨他,不再相信他也不再爱他,他还是不愿意让她自由,只要想到她离开的日子中,那些日夜不停纠结刻骨钻心的悔恨,他就觉得心脏处有被撕裂的痛楚,仿佛有人拿着巨大的锤子,一下下在他心上凿着,凿的他疼痛难忍血肉模糊。
这场盛宴姜向晚吃的心花怒放,吃的心满意足,一直吃了五个小时,才算偃旗息鼓,被吃的岳大小姐抖着腿走进浴室,热水浇在身上,腿间有些刺痛,她走出来时,动作都有些不协调。
姜向晚忙把她抱上床,翻箱倒柜的找出消炎药膏来给她涂上。
“对不起,太久没做了,我有点控制不住,弄疼了你吧?下次不会了·······”姜向晚的脸色绯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从刚才的老流氓一下变成了小白兔,还真让岳沉婉吓了一跳。
“我简直怀疑刚才那个人是不是你,刚才你不狂野的不行了,怎么说都不行,这会儿装什么羞涩?你人格分裂吧?”岳沉婉被做的浑身散架了一般难受,心里不痛快,嘴上就刻薄起来。
姜向晚的对她的刻薄完全免疫,只要岳大小姐高兴,说几句骂几句算什么。
“是,是我不好,我看看,哎呀,都肿了,对不起,宝贝,我错了,我下次给你用嘴行吗,保证不弄伤你········”
“滚,我要睡觉,”岳沉婉对无耻的流氓没法对话,气的咬牙切齿,一脚踹过去,却被流氓接过脚丫,又在脚背上亲了一口,道:“别睡啊,你都一天没吃饭了,我去把粥热热,你吃点再睡好不好?”
岳沉婉确实饿的肚子直敲鼓,一晚上加一上午没吃东西了,还做了几个小时的运动,实在太耗费体力了。
她换了件浅黄色的宽松镂空线衫,白色休闲裤,半干的秀发随意的披在肩上,看上去清新明媚,跟着姜向晚下楼去厨房吃东西。
正好看见正在吃面的姜向阳,袖子卷到手肘,白衬衫的口子就系了两颗,露出大半个胸脯,警服裤子皱巴肮脏的向民工。
“二哥,你怎么回来了?”
“妈的,查遍了所有属于何远名下的房产,连个毛都没找到,我累的不行了,先回来歇歇吃口饭,对了,阿婉,你有没有梦到什么?”
梦到什么?我梦到个毛线啊,你弟弟压根就没让我睡觉好不好?老娘现在都快累死了,晚上你抓我义工,跑去跟案子,累了一宿回来,你弟弟也不让我歇着,没完没了的折腾我·······
岳沉婉越想越来气,一只手拿着汤匙喝粥,另外一只手在姜向晚的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下,姜向晚浑身一紧,险些叫出声来,半晌,他侧头,清澈妙目微微一转,附在岳沉婉的耳边,轻声道:“你这么一掐,我就有反应了,你摸摸·······”他湿热的呼吸吹在她耳边,一只手还拉着她的手放在他坚硬的位置上,岳沉婉瞠目结舌,刚刚疯了五个小时啊,这会儿居然又这样,大哥,你是八辈子没见过女人的节奏吗?
姜向阳等了半天没有人搭理,看见弟弟和媳妇眉目传情,还亲热的说着悄悄话,一副旁若无人的暧昧,心情顿时沮丧了,想想自己也有半个多月没跟女朋友联系了,也不知道那丫头得气成什么样?还是回去打个电话哄哄吧,自己这个电灯泡太亮了,还是回房间哄女朋友去吧!
吃过饭,姜向晚心情大好的送妻子上床睡觉,然后精神抖擞的去了公司。
岳沉婉几乎是沾了枕头就昏睡了过去。
梦里果然出现了崔枳和大花,两个人脸色灰白,被绳子死死的捆在两把凳子上,面前是一个巨大的水池子,水是漆黑的,里面似乎浮沉这什么东西,崔枳和大花不停的彼此帮扶试图解开对方手上的绳子,弄了很久,终于解开了绳子,两个人开始研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