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ks. 】阻击阵地上烟雾弥漫.巨大的树干在翻腾的硝烟中连根拔起又慢慢倒向一边.大炮的轮子飞上空中.高速旋转着咂到一辆德军坦克上.又蹦起老高落到冰河上滴溜溜转着.竟然冲垮了一个迫击炮阵地.最后在一个冰窟窿里找到了归宿.游击队占据的山坡上一片火海.远处的德军都感受到热浪的冲击.
伴随着炸弹爆炸.公路上响起猛烈的撞击声.后面的坦克把被击毁的坦克撞到一边.一边开炮一边开路.终于突过这崎岖山路.德军步兵和保皇军漫山遍野.把成串的子弹射向仍在抵抗的游击队员.把手榴弹投进躲藏的掩体里.搬起石头堵塞地堡的射击孔.枪弹和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河水被染成红色.白雪变成污黑的水.
一些游击队员高举着手从藏身处出來.跌跌撞撞地汇集到公路上.战斗时藏头匿尾的保皇军此时一往无前地冲向俘虏.抢劫男人的财物.把妇女们扛在肩膀上飞奔而去.这些男人们破了财并沒能消灾.被德军推到河边射杀.
一个中年游击队员高举着双手走向德军年轻军官.身后跟着个二十出头的大孩子.他神情悲怆地念叨着:“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我的尤素夫死了.哈买也不见了.我只剩下这一个孩子了.”
看到旁边有个女兵.他过去央求.一个德国士兵举起枪.枪响了.子弹飞上了天.丽达托起了枪管.紧接着又一声枪响.那个大孩子倒在血泊中.手里攥着一把手枪.显然是刚掏出來的.
中年游击队员怔忡了片刻.发出野兽般的吼叫.向丽达扑來.继而一头栽倒在她脚下.年轻军官收起枪口冒着青烟的手枪.从容地点上了一枝香烟.
远处传來女人们的号哭.冰河上躺着密匝匝的尸体.山上零星的枪声还在继续.一些断胳膊少腿的年轻德国兵也参加进來.不停地嚎叫和咒骂.游击队里的那些未成年人被押解到砖瓦厂.不久后成为熟练的烧砖工人.
丽达看够了.冷淡地与吕斯特中将打了个招呼.拉起施蒙特转身走向那架鹳式小飞机.她向元首一五一十地汇报了前线的所见所闻.提出了自己的观点:阻击的游击队用自己的生命.为大部队撤退赢得了时间.道路限制了德军大部队的行动.即便调來再多的装甲部队也是老牛掉进井里..有力使不上.剿灭装备精良、士气高涨、领导有方、组织严密的游击队.非一日之功也.
清剿行动要持续一段时间.德军攻占了乌日策.摧毁了这个短命的共和国.但铁托的南斯拉夫游击队像山鹰一样.消失在崇山峻岭里.他的一半战士牺牲了.剩下的游击队员们像浴火中的凤凰一样.不久后将会得到重生.
专列继续往南奔驰.元首巡视希腊.更重要的是与墨索里尼会唔.随着列车南行.列车上的人不断换衣服:先脱掉羊皮大衣.再减去毛衣.到了希腊雅典时外套里面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绒衣了.
丽达穿着一件红色薄高领毛衣.下身是暗绿色马裤.束着宽的、镶嵌着银白色装饰玻璃的裤带.越发把胸脯勾勒得凸现.她时不时把下巴藏在高领里.格外让人疼爱.
专列午夜到达雅典.毛毛细雨中站着迎接他的人.这些人仅仅半个小时前得知元首到來的消息.心急火燎地刚站到站台上.就看到列车汽笛吼叫着驶入叉道.他们是德军东南集团军司令利斯特二级上将、德军第十二集团军司令莱梅尔森中将.希腊傀儡政权首脑特索拉科格罗将军和他的几个随从.还有从土耳其匆匆忙忙赶來.求见元首的前德国总理、现任德国驻土耳其大使巴本先生.
元首很生气地对鲍曼说:“那个希腊人带那么从随从干什么.真令人讨厌.”鲍曼喊來施蒙特.让他下去设法劝回.待施蒙特走到车厢接头时.他又唤回他.扭头对鲍曼解释说.既來之则安之.乘机给这些希腊部长们点甜头也好.
举止优雅的利斯特矜持地与元首握手.李德关切地问道:“听说你动手术了.怎么.恢复得可以吧.”利斯特轻轻颔首:“托上帝的福.手术很成功.如今我只有半个胃了.但饭量比以前更大了.”
元首轻握了一下莱梅尔森中将的手.便与希腊首脑特索拉科格罗将军拥抱.随着他的介绍.跟他的随从们一一握手、寒喧.巴本大使尴尬地杵在一边.手往前伸了好几次.无奈元首一门心思放在希腊人身上.只得尴尬地挠头.
元首一开始就像播放唱片一样.大谈特谈对希腊军队的赞誉:“从历史公正的角度來看.我不得不指出.在我们面对的所有敌人中.希腊士兵在战斗中格外地表现出了他们高昂的勇气.他们只有在继续抵抗是不可能或者徒劳无益的情况下才投降的.”
接下來他的唱片出现了故障.像翻來覆去唱着同一句歌曲的坏唱片一般.不厌其烦地对希腊客人大谈特谈了一通德希亲善、相互团结、加强合作、共谋发展为主題的演讲.直讲到东方发白.直听得那些人呵欠连连.然后给首相颁发了银橡叶骑士铁十字勋章.给随从们每人一枚一级铁十字勋章.还忍痛把圣彼得堡带來的琥珀送给他们.
打发走希腊客人后.元首长出了一口气.得意洋洋地对大家说:“我就不打算让这些希腊人说话.他们沒张口我就知道嘴里什么颜色.肯定要抱怨饿死人的事.所以我就讲啊讲.不停地讲.连我自己也讲烦了.丽达.赶快给我倒点水來.”
鲍曼同情地恭维道:“也难怪.从后半夜讲到日出.也只有元首才能做到.”正在喝水的元首扑哧喷出水來.嚷嚷道:“你们看到那帮希腊人的表情了吗.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