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一个我看看,从见到你,还始终未曾见你笑过。”耶龙诚又道。耶龙诚似乎忘记了,在温言面前,他也从未笑过。
温言听了这请求,心里一惊,牵了牵嘴角,却是好似哭一般的笑。
“算了,看来你不会笑。”
耶龙诚说着,便翻身压住温言,霸道地吻上温言的嘴唇,而后,便是一场绵长的云雨。
一直到临行时,温言都始终是惊慌不已的神色。她无法开怀起来,未来不可预计,安国民风彪悍她早有耳闻,她很怕自己会如佩颜一般,一旦惹得耶龙诚不高兴,便被他随便打发了。
临行那天,耶龙亿与夏至倾都出来送行,耶龙诚倒是如常,温言却在回头间忍不住双眼一潮,落下泪来,离开皇宫,她便失去了安稳平静的日子。
耶龙诚一眼看到,皱了皱眉,声音冰冷道:“既如此不舍这皇宫,你便留下罢。”
而后,耶龙诚也不顾温言一脸错愕,与大哥大嫂抱拳道别,转身上马,打马而去。
夏至倾在后面看着耶龙诚决绝而去,张嘴想要喊住他,却终是没有发出声音,扭头看了看身边的耶龙亿,对这意外的转变惊讶不已。
耶龙亿只一怔,随即便对宫人吩咐道:“带佳人去王爷的交泰殿住下,好生照顾。”
宫人忙应了,弯身对温言施了一礼。温言既错愕又麻木,眼睁睁看着耶龙诚驰马远去,竟连跟大王王后施礼都忘记了,便跟着宫人走了。
夏至倾看着温言的背影,撅着嘴道:“你这二弟还真是反复无常,好端端的为何又要扔下温言,是要始乱终弃吗?”
“他会回来的。”耶龙亿笑了笑道。
“真是受不了他,温言这样好的女子,他怎么忍心如此对她?”说着夏至倾打量了一番耶龙亿,欣慰道:“还好,你们兄弟的性子是不同的,你若跟耶龙诚一般,我定是要逃跑的。”
倾儿此刻实在是太过幸福,全然已经忘记当初耶龙亿是如何的霸道与强势,自己屡次三番逃跑未遂的事了。
耶龙亿双目含笑地看了一眼倾儿,却也不揭破她,只是望着耶龙诚的背影道:“那佳人只是并不知耶龙诚对她的爱慕罢了。”
“再浓的爱藏在深谷里,也都腐烂了。”夏至倾叹息着摇了摇头,耶龙诚真是太不会疼惜人了。
“腐烂成泥,却会孕育出娇美的花朵。”耶龙亿笑着道。
“但愿吧。”倾儿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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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回了交泰殿,独自呆呆坐着,耶龙诚离去了,她总算可以松口气了,却又有些空落,她很想重新回到偏殿,与那几位佳人住在一起,起码热闹。
想着,温言拿起萧,吹奏了一曲,和着萧声,那寂寞竟是更加入骨了。
耶龙亿将倾儿送回凝慈宫,便传了科科葛一道儿往正和殿去了,关于异邦关于军营关于时局,他们有太多的话题要商讨。
渤国与郑国的边境日渐紧张,战事一触即发,一旦两国开战,两国势必都想笼络安国的援战。
“援战?汉人有句话,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们便做那渔翁罢。”耶龙亿淡淡道。
“若渤国与郑国开战,还望对王后隐瞒,也省得王后为在郑国的家人们担忧。”科科葛轻声提醒道。
“你倒是为王后想得周到。”耶龙亿看着科科葛,面色有些不悦,这么久过去,科科葛仍是关心着倾儿。
“大王珍爱王后,若王后忧心,大王也必是忧心,臣只是为大王着想。”科科葛辩道。
科科葛一向清高沉默,从不屑于辩解,此番这言论却是欲盖弥彰了。
但耶龙亿也不准备追究,换做任何一个人,对倾儿如此用心,他都会对此发难,唯独科科葛,他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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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记挂着温言,夏至倾便往交泰殿去了一趟,温言忙起身施礼问安。
夏至倾扫了一眼温言的神色,还算平静,也便稍稍放下心来。
“耶龙诚性子寡淡,不太擅于表达自己的感情,并非是不重视你。”夏至倾宽慰温言道。
温言听了,忙又起身,“奴家何德何能,竟劳王后前来宽慰,王爷不管如何做,都是对的,奴家并不怪王爷。”
“你这性子可真是柔和,耶龙诚得了你,是他的福气,不过,你也不能太好性子由着他,若你觉得他有何不妥之处,应该跟他开诚布公地说出来,两人在一起,缺少不了这种交流。”夏至倾又提点道,她看的分明,耶龙诚与温言,这两人真是一对儿的沉默寡言,这沉默寡言除了能制造出一堆的误会之外,真是毫无益处。
温言听了夏至倾推心置腹的话语,温和地笑道:“奴家只求能伺候好王爷便罢,至于其他的,实在是不敢做他想。”
“你竟未想过要嫁给他?”夏至倾惊讶地问道。
温言忙摇了摇头,“奴家只是一介凡女,怎敢想要去高攀王爷。”
“你有才情有样貌,身家清白,实在不必如此自轻,你配得起耶龙诚,听本宫一句话,若耶龙诚回来,你要与他交心,莫要只将自己当做他的奴婢一般。”
交心?温言愣了楞,她从未想过,要和一个异邦的王爷交心,在她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过就是主人与奴婢的关系,他要她,她便宽衣解带,他不要她,她也不能有丝毫怨言。
“王后慧心,奴家自愧不如。”温言叹息一声。
夏至倾见温言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也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