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没有!没有!为什么全都没有!他明明看到她进了这片林子!
心里很是疑惑,为什么每次目光才触及她的身影,她便又本事又消失不见,就她那身手是如何做到的?
难道是她一直深藏不露?
脑海不由浮现那晚应该被狼群围攻的她不仅安然无恙,甚至在受伤流了那么多血后依旧神采奕奕……
有人救了她?呵呵……夜半荒山,可能吗?
还有她那伤口,恢复的如此神速的伤口……
居高临下看着夜色中显得越发静寂的密林,吕月蘅的目光渐渐变得冰凉,唇角忽然浮现一抹冷笑。
他为什么会一直以为她一无是处呢?
一个全身上下都是迷的女人,一个口口声声说要去助太子渡劫的女人,他为什么会觉得她一无是处呢?
这些如此明显的谎言,如此明显的破绽,他为什么到现在才发现呢?又或者其实他早已经发现,却一直忽视它呢?!
放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吕月蘅缓缓垂眸,随即一个旋身下了树,朝着赋阳城而去。
在吕月蘅回到客栈之前,一抹黑影闪进他的厢房,将一封信函放在了最为显眼的圆桌之上,随即又将一支银簪压在信上后快速离开。
而就在那黑影消失不久,黑暗中,絮拂的身影便缓缓出现在那放了信函的圆桌前。
睇了一眼被压在银簪下的信函,絮拂缓缓抬手,拿起那根银簪放在眼前,莫小小没有一丝犹豫便抬手想用它刺穿自己喉咙的画面再度浮现在脑海里。
其实,当时就算那黑衣人不出手,他也不可能让她真刺下去。
莫小小与吕月蘅背道而驰,然后跟了她们几天的那波人自然是不可能错过这个机会,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唯独她那份遇险时寻死的决心。
为什么?为什么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便刺下去。
她不是应该知道自己还有生机吗?那些人在吕月蘅中计之前是不会对她怎么样的,为何要寻死?
还有,当时那黑衣人才说出‘带回去’三个字时,她身上那微妙的气息变化是什么?
像灵气,却又好像不是,那样的森寒……连他都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絮拂看着手上的银簪微微蹙起眉头,随后睇了一眼圆桌上的信函。
这信函,不用看也知道写的是什么,不过……他是不可能让吕月蘅上那山庄的。
抬手在那信函之上虚拂一下之后,絮拂刚想把银簪放回原位,可是手又顿住。
犹豫了会,他最终将那簪子收入怀中,而后右手一翻,掌心便多了一支一模一样的银簪。
将那幻化出的银簪压在信函之上,絮拂的身影再次淡去,他还得赶去山庄,以防莫小小真出了什么事。
带絮拂走后不久,厢房门再次被人推开,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吕月蘅。
全身散着凉意的吕月蘅才跨进房门,目光便被圆桌上那一抹银光吸引住。
蹙着眉头,他快步走到圆桌前,动作飞快的就将那银簪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