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长歌皱了皱眉,微微推开怀中的人,琉璃色的眸子沾染着几分水汽,有些艰难的问道:“你,不认识我了么?”
他歉意的摇了摇头,“我失忆了,我只记得我叫邢一阳。”
轩辕长歌一愣,继而苦涩的笑了笑,手紧紧地拽住邢一阳的衣服,低声道:“放心,我会让你想起来的,一定。”
“嗯。”邢一阳一脸温柔的应了一声,目光紧紧地停留在轩辕长歌脸上,眸子里深邃一片,叫人看不出再想些什么?
屋外,前一秒还艳阳高照的,下一秒,便下起了瓢泼大雨,雨中,一抹身影狼狈的酿跄着,漫无目的的在走着,大红色的衣摆拖得很长,被雨水打湿的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看上去就像一个失了心神的瓷娃娃一般,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脆弱的味道。
雨越下越大,而他却是仿佛像是没有感觉一般,依旧颓废的走着,突然,脚下一个不稳,跌坐在了地上,那白色的鞋袜上随之沾染了几分殷红的血迹,他睁着一双眼睛,挣扎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又一步一步的超前走去,后面拖了长长的一条血迹,染红了雨水,又被倾盆的大雨冲散。
“贵君,你怎么能淋雨,待会生病了皇上又得心疼了。”宫初月身边的小侍抬着一把伞急急忙忙的冲了过来,咋咋呼呼的便来给宫初月打伞。
“呵呵……”
一声轻笑,夹杂着无尽的讽刺,带着无边的痛苦。
心疼?从那个男子出现的那一刻起,她便不会在为他心疼了,从那一刻起,他宫初月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宫初月推开小侍,妖娆的桃花眼中腾起一片水雾,下一秒,一滴晶莹的液体就从那微微上翘的眼角滑落,和着雨水,顺着脸颊在白皙的面庞上划开一道银线……
已经让人分不清是泪还是雨水。
半空中,雾沉沉的云层下面,雨势愈发猛烈,狂风越刮越急,在半空掀起一个个偌大的涡流,仿佛要把人吸进去似的。
空空荡荡的小道上,只有一抹红色的身影绝望的走着,如同一句失了心神的木偶。
御书房,轩辕长歌整个人窝在邢一阳的怀里,哭的仿佛一个泪人似的,那架势,放佛要把二十年来的眼泪全部流干,而邢一阳,则是一脸宠溺的给她擦着流出来的的泪水,没有半分的不耐烦,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中闪着一抹趣味。
突然,只见眼前闪过一抹绯色,在回神时,只见原本趴在他怀中的女人已经落入了一个长相并不亚于他的男子怀里,对面男子一身绯衣,已经被雨水打湿,紧紧地贴在皮肤上,整个人如同一只落汤鸡一般,可即便如此,他一身的气质依旧叫人惊叹。
仿佛是游走在天地间的巨龙,咆哮在灰蒙蒙的云海之间,不管是怒还是兴奋,都叫人望成莫及,想不到,这个地方还有这样一号人物?
“你是?”桃花运微微眯起,有些不悦的打量着对面的百里兮凡。
“你还不配知道!”百里兮凡一句话,带着一股难以掩饰的火气喷薄而出,似要将人挫骨扬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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