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一样,你可是我们阳平县有名的大才子!
大家都说,县试第二是你太过大意、考试失利,这次府试你一定要发挥出真实水平,毕竟咱们都是阳平县的学子,不能给阳平县丢脸。”
第二名是冯治心中的痛,现在又被拿出来说事。他面色不愉地四下望望,各县的学子都在往这边看,顿时心中对岑卿卿的反感又多了几分。
冯治冷着脸拱手道:“冯某哪能跟岑公子这个县试案首比。岑公子明日好好发挥!”
岑卿卿笑盈盈道:“彼此彼此!”她能不能超常发挥,完全取决于季玄瑾是否预测到考题,否则她一个现代学生,哪能跟含窗苦读十余年、土生土长的古人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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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试最后一场覆试一结束,仍旧是终场宴。
想到上次醉得人事不知,岑卿卿便犯起愁。上次喝醉酒,她抱着萧隽璟的腰喊哥哥,导致掌柜误会她是断袖。
这次终场宴知府会亲自到场,以示朝廷对读书人的看重。万一她喝醉了,在席间抱着别人喊哥哥……
那画面实在太“美”,她不敢想象。
“怎么,覆试没发挥好?”萧隽璟难得见她愁容满面,不禁有丝好奇。
“怎么可能!”岑卿卿瞥他一眼,“不能相信你,还不相信萧公子吗?
考的题目,全在萧公子的预测范围内,想考不好都难!我只是担心……”
她欲言又止,她才不说,否则这厮恐怕又要拿她抱着他喊哥哥的事来嘲笑。
萧隽璟唇角邪肆一勾:“你是在担心晚上的终场宴?”
被他猜到,岑卿卿没理他。
“也对!”萧隽璟笑容有些邪恶,“你若是喝醉了,在知府面前像上次那般耍酒疯,你猜,后果会怎样?”
岑卿卿狠狠瞪他一眼,却忽然眼前一亮,笑得一脸灿烂:“不好意思,我忽然觉得自己会喝酒了!”
“呵!”萧隽璟摇着折扇,显然不信,“本公子看好你,今晚好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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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终场宴就设在考场宽敞的院内。
天气很好,四周燃了许多灯,月色也很作美。
知府一番官话后,大家陪着喝了两杯,接下来便是自由时间。
冯治端着酒杯过来:“岑兄,上次县试终场宴,我敬酒时,你醉意已浓,只勉强喝了我一杯酒,实在不够意思。
来,我们干了这杯,祝岑兄能一如既往地超常发挥,为咱们阳平县争光!”这次府试,他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拿出了自己最好的状态、发挥出最高水平。
他对自己这次的发挥很满意,他就不信,即使得不了府试第一,还能考不过只在书院读过一年书的岑卿卿!
岑卿卿目色清明地擎起酒杯,笑盈盈道:“借冯兄吉言,在这里,我同样恭祝冯兄能高居榜首,干!”
岑卿卿率先一饮而尽,杯口朝下,证明没剩一滴酒。
冯治自然也不甘落后,将酒喝尽。这桌响起叫好之声:“好!好酒量!”
岑卿卿笑了笑,任由冯治给她斟满第二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