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是没见大舅。恨生的大舅跟恨生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恨生的亲爹呢!
光看两个舅舅通身的尊贵气度就知不是普通人,必是名门之后。
我听阿山说,二舅舅亲口承认,他父亲是作官的!不然寻常人,谁能买得起那么强健的宝马?
这种家庭养出来的女儿,怎么可能会是烟花女子?”
众人听得纷纷咂舌,有人质疑:“如果出身尊贵,她怎么可能会看上岑卿这个穷小子?”
村正捋着胡须一本正经道:“这个问题我也考虑过。
我认为,既然是这种豪富的官家人,家里应该不缺钱。当然,门当户对很重要,这也是为什么岑卿没带回那名女子的原因。
别看岑卿除了力气大、其余一无是处,但他那张脸是真好看。那种有些秀气的长相,才最招女孩子喜欢,就是个头矮点。”
一人恍然大悟:“村正,你是说那名女子喜欢岑卿,但她家人不同意。然后岑卿与那女子私下……”
经他一点拨,众人立刻进入发散性思维,脑补了一系列狗血剧情。
村正一脸严肃道:“我什么都没说。”
听得起劲的卢广平,忽然拍了一下大腿,大声说道:“我知道岑卿准备县考的真正原因了!”
众人好奇:“什么原因?”
说到兴起,卢广平干脆一只脚踏到长条石上:“岑卿有多不喜读书,全卢家村人就没有不知道的。为读书这事儿,不知把他祖父气病多少次!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突然就转性?”
有人不耐烦地催促:“这些我们都知道,你快说原因!”
“原因就是,那位女子生过孩子的事遮掩不住了,所以门当户对的贵公子没人肯娶她。
女子的父亲、也是那位官大人最终妥协,让两个儿子过来跟岑卿说,只要她能考中秀才、也可能是举人,就把女儿嫁给他!
所以,县考只是这其中最简单的那一关,后面还有好几个考试难关呢!
只是……”
卢广平不屑地嗤笑:“只是他太高估岑卿,岑卿连县试这关都过不了,怎么考秀才、举人?”
众人觉得卢广平此刻就是大师附身、分析得极有道理,就连村正也这么认为。否则两位优秀男子怎么会突然来鸟不生蛋的卢家村?岑卿又怎会一天之间,突然就兴起了考试的念头?
“七天,七天的时间怎么可能行?如果县试这么好考,咱们都在家奋斗个七天,也去考个秀才回来,哈哈哈!”
他的话,引来一阵哄笑。
“不过说起来,岑卿也真有勇气。明知不可能,还有胆量去考。”
“这与勇气、胆量有关系?只要脸皮厚,没什么不可以。不就是白扔几百文报名手续费,几百文对咱们来说不是小数目,但对那两个舅子来说,九牛一毛。
没看岑家人现在穿的衣服,比村正大人去县城时穿得都好。”
被拿来比较,村正脸色有点不好看,但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