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青春校园>这货不是马超>73 程仲德

程昱伏在案几上低头端详着那卷不长的黄绢。

这个姿势已经维持了接近一炷香。

“先生?”心急难耐的我打断了他的造型,“不要再沉默了,你至少说句话吧?”

程昱推开案几,缓缓地撸着自己的胡须:“任命已经下达,大人还能如何?难道打算抗命?”他抬头看我,双目满是寒光。

“这倒不是,”我忍不住避开他的直视,摇头答道,“不就是辽东太守么,我接受任命……主要是……他罢了我的虎豹骑……我总不能一个人去辽东吧?那四周可全是异族!”先不说高句丽什么的,听说鲜卑、乌桓在东北一直是个大祸患,就算是去治理百姓,我也得要点兵马才能镇得住场面才行吧?

“辽东乃边塞多战之地,当然自有兵马粮草,但是以我之见,虎豹骑中未必都肯跟你去辽东……”他沉吟道。

“仲德先生所言不差,”李典在一旁低声解释道,“尤其是千余江东子弟,他们听闻大人要去辽东,大概无论如何是不会跟随的……思归之心急切……”

我恍然,又怅然:凉州子弟还好办,西北的严寒虽然比不得东北,但毕竟有些抗冻的底子,如果让江南子弟去辽东,估计刚出长城就冻死一片了……

“他们之前能跟我去朔方呆了一年……还真是了不起啊……”我长叹道。我知道自己给予士兵的待遇远称不上优厚,这两三年间每个人一共才发了100多钱,还不够买几斤猪肉——虽然军中伙食一向不错,尤其是在朔方时不缺牛羊,隔三差五还有人孝敬牛奶,营养倒是不差……但兄弟们养家糊口的钱袋子里还是没能增加多少……我心中有愧。

“既然大势已定,”我踌躇着说道,“那就将虎豹骑遣散吧……每人多发三十、不,五十钱……算是这两年来我欠他们的……”

“大人!”徐晃打断了我的话,他双手抱拳,提高了声音,“大人三思!”

“我很冷静,也决定遵守朝廷的任命和决议。”我指了指案几上的黄布。

“大人一向不算太蠢,为何今天却如同三岁小童一般?”程昱冷冷说道。

我一怔:“先生也这么说?但是……刚才你……不是也讲了么?军士们并不愿意远去辽东……”

“你再仔细看看这任命状吧。”他敲了敲案几,发出沉闷的响声。

尽管我在路上已经看了不下十遍,但依然盘膝坐下,再次逐字逐句地阅读这份任命状。

和第一遍看时,这片布上一个字都没有改变。

我将目光转向程昱:“我……还是不懂……”

“你明明不是这么蠢笨的!”他的语气中满是惋惜之情,“任命状中只说‘罢虎豹骑’而已……”

“而已?”我一怔,绞尽脑汁地思考他这句话的含义,罢虎豹骑、罢虎豹骑……罢虎豹骑……

脑海中全是这四个字,却始终理不清头绪。

程昱又叹了一声:“罢的只是虎豹骑,何妨再立一军?”

脑中轰然一声巨响。

虎豹骑炸成无数碎片,缝隙中透出几点光亮。

我抬头望了望窗外,天还是亮的:“这可能吗?朝廷罢虎豹骑,说明他们已经存了忌惮之意,怎么会允许我改换名目私存一军?”

“哼,”程昱对我的问题嗤之以鼻,“辽东偏僻少人烟,作为太守,难道不能在关内募集乡勇前往辽东为国效力?”

虎豹骑终于化成粉末,刺眼的阳光倾泻而下。

“还有一个问题,先生务必回答。”我挺直了腰板。

“大人请讲。”他将黄绢推到案几的一角,端起漆碗凑到唇边。

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精味道:“先生是否同往辽东?”

他将酒碗稍稍倾斜,饮下了半碗酒水:“文和体弱,恐怕不能前去。”

“这样啊……”我满腔失望地垂下了头,却猛地豁然:文和是贾诩啊……

“仲德先生……肯伴随我前去塞外?!”我惊喜莫名,声音甚至颤抖了起来。

他轻轻抿了抿嘴唇,放下空空的酒碗:“程昱今年五十有三,曾遍游中原荆楚,却不曾去辽东看看塞外的风雪,今日终于得偿所愿。”

看着头发不染一丝杂色的程昱,我的心情彻底转晴:“辽东春秋短暂,冬季可是比中原要漫长得多啊……”

他笑着将脸侧过,目光掠向了窗外。

“老夫只是想看看,出了中原这块地,大人能如何施展。”

安下心来的我也不急着去收拾东西上路了,反正死活都要去辽东,干脆把赵国第一届足球联赛踢完……

八强赛的结果已经出炉,除了我战胜放水的徐晃之外,程武12:10两球小胜李典,秦阵则毫无疑问地将小岱以23:12的大比分淘汰——比起凶悍又不失迅捷的秦阵,小岱还差得远。

而公孙瓒,也以14:7的绝对优势将赛前信誓旦旦要豪取胜利的祖烈踢回了老家。祖烈同他的老对头孙文一样在公孙瓒的面前溃不成军。

四强赛被安排在上午,避开了酷夏最为炎热的正午。

我面对的是本次大赛最大的黑马:公孙瓒。根据情报,这只球队以公孙瓒的亲卫为基础,崇尚的是全力进攻,防守能力却几乎没有——或者说基本上防守必犯规。

因此我曾针对他们的特点也加强了我方球员训练的重点:射门、假摔和任意球。但因为准备时间太过仓促,未必能够有多大效果——不过总比毫无准备强。

我与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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