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少爷,”秦阵打了个饱嗝,向我招手,“你去哪里找乐子去了?京城的小妞很漂亮吗?”
我一巴掌将他的饱嗝扇了回去:“胡扯,老子还是童子之身!”
“少爷,晚饭已经备好,摆在你房内?”兔死狐悲的赵承急忙退后了一步。
我点头,心想要不要告诉马腾和贾诩一声,我刚刚找了王允老司徒的茬,这会不会影响我们的前途呢?但一想算了,这点事情王允敢灭我?!
何况,如今历史剧情早已经发生了改变:在原剧中,由于董卓执意迁都,在洛阳狠狠杀了一批高官,而貌似什么黄琬、荀爽都死在了这一段时间内,卢植什么的也满腹牢骚称病回家远离政坛了,而亲手谋划刺董大案的王允自然就声望空前提高,从此手握大权站在时代的顶峰了——虽然在一瞬间他就重新跌了下去而且直接死翘翘。
而如今呢?虽然他还是司徒,但前任三公却还有一大批,他再牛叉也不能将这些老前辈集体推倒一个人吆喝,何况现在靖难的最大功臣还不是他自己,朱儁皇甫嵩一人一票子兵马,未必会给他面子。
我很安心地回屋用膳。
进了屋子之后,我望着案席发呆:吃了好几天的军粮,本来以为来到京师,至少能吃上几斤牛肉,没想到一桌子菜竟然全是素食。
“赵承!”我勃然大怒。
赵承慌忙进来。
“这这这……”我激动地颤抖起来,伸指点向这些菜肴,“你真当少爷我是兔子?!”
他竟然没有丝毫愧疚,理直气壮地辩解:“少爷,小的可没有偷工减料,京师被董卓一伙败坏完了,全城都找不到一头生猪了,你先将就着吃吧,等他们查封了贼逆的粮仓后,说不定能找到一些牛羊鸡鸭……”
我拔出宝刀,盯着赵承:“春秋时介子推割肉侍主,今日你也可以效仿先贤了,感谢我吧!”
赵承苦脸笑道:“少爷,你看我浑身也没几斤肉……”他拉开房门,将门口站着的秦阵拽了进来。
“少爷,你砍他吧,他肉多,结实,够嚼!”赵承撒腿退散。
秦阵大咧咧坐下:“少爷你叫我一起吃饭?”
我看了看他:“哦,我们一起来吃青菜吧。”
“哦,算了吧,”他推开碗筷,抹了抹嘴边的油水,“刚才俺和老赵一起吃过,他还说那是最后一条羊腿呢。”
“哦?赵承,我似乎听到了十分有趣的消息呢。”我抖了抖嘴角,夹起一片白菜叶子,油汤从菜叶末端不断滴下。
于是赵承便再也没有进入我的房内,直到第二天早饭之前。
·
多日不曾饱睡,因此第二日早饭被无限期推迟,几乎到了正午我才迷迷糊糊起来。
赵承和秦阵也没胆前来叫我,最终却是老爹派邓山来将我喊醒。
“将军有客人,说少爷最好也能去见见。”邓山隔着门说。
“知道了,叫赵承过来。”
“是。”他迅速离去。
我换上一套便服,赵承已赔笑着打来热水:“少爷,您洗漱吧?”
“哦,老赵呀,”我笑吟吟地伸手探入水中,还算温暖,“少爷我饿了,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吃到羊腿呢?”
赵承干笑了两声:“少爷放心,城中粮仓里还圈着几百头猪羊,皇甫嵩他们已经派人给咱们送来了三十头,够吃几天的了。”
我无意再与他逗玩,开始仔细的洗脸:“我爹那边和什么人见面呢?”
“是王允大人和士孙瑞大人。”赵承乖乖侍立在一侧。
我昨儿刚……他们第二天就找上门来了?不是说不要紧么?
我拎起毛巾擦了擦水珠,随手撇下:“现在什么时候了?开饭了没?”
“马上、马上就开饭了。”赵承端起水盆跟着我出了卧室。
真难为他了,既要充当我的侍卫随从,也要在必要的时候做管仆之事,不过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愧疚之说,他本来就是跟我混的,做什么都一样。
·
邓山与黄东守卫在门外,堂中只有四人,谈话气氛还算融洽,他们看到我进来后暂停了交谈。
我犹豫了一下:这种情况,应该先向父亲问好呢,还是先向客人?
但这犹豫也只有一瞬间,我迅速躬身施礼:“晚辈见过王公、士孙公。”然后微微侧向马腾:“父亲。”
马腾颔首,示意我坐在他身后。
我看了一眼陪坐的贾诩,他神色如常,对我也没有给出什么暗示。
“令郎年未弱冠,便能随父上阵,马氏一门果然名将辈出。”士孙瑞随手一记马屁奉上。
老爹哈哈而笑:“士孙公取笑在下了。”
王允面无表情地说道:“马将军过谦了,依老夫之见,令郎之才远胜其父。”
“哦……”马腾的笑脸有些疑虑。
王允淡淡地说:“昨晚老夫前去处理董卓余党后事,有人在场中闹事,老夫正要处理……”
士孙瑞给了他一个眼色,但他并未在意:“却被令郎制止了,不知马将军是否知晓?”
马腾第一时间瞪了我一眼。
我耸了耸肩,表示确实是我所为。
“犬子无知,得罪两位大人之处还请宽宥。”他当即直起上身抬手。
“将军误会了,老夫之意,只是称赞公子,并非责怪。”王允终于变了语气,“老夫深知自己平素行事过于直辣,无人制止,昨夜若非公子即使劝阻,蔡邕恐怕早已死在狱中了,老夫思量了一夜,心中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