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没料到程骁会追上来,突然被他从后面抱住,她整个人都为之一震。
横在腰间的大掌不断的收紧,她感觉腰都快被他给拧断了。
喷在后颈上,他温热的吐息亦是那么的灼烈,炽热,让她心乱如麻。
无助和无奈,是两个人心里现在最真实的写照。
不愧是他黎少骞看上的女人,果然非同凡响。
常言道男儿有泪不轻弹,然而,她今天却把从来都不哭的一个他给弄哭了。
“因为烟烟的关系,我们以后估计还是不可避免的会见面,到暫颍我们像普通朋友一样冲对方打个招呼,笑衏就好。?
以两家的关系,他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就在刚刚,他们已经分手了呀,她说了好多绝情的话,把程骁伤害的好彻底,他怎么可能还会来找她呢。
自嘲的勾唇笑笑,她觉得自己好傻。
本来跟司机说的地方是烟烟家的方向,除了烟烟,她不知道还可以去找谁说说话。
她暗暗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今天她必须要把这件事处理好,拖泥带水只会让两个人伤的更深。
脸深埋进她的颈窝深处,抖着呼吸与她一同沉浸在这份无言的悲伤里。
上天也仿佛被他们之间的那份真情感染到,刹那间,原本稍有停歇的天空中再度飘起了鹅毛大雪。
没办法,林夏只好让司机把车停在了最近的一个公园门口。
趁他放松警惕之暎林夏快动作的甩开他的桎梏,转身,闪着泪光冲他绽放了一个凄美妖娆的笑容,“程骁,拜托你男人一点,不就是分手嘛,有什么啊,两只脚的蛤篁许难找,可这世上两条腿的女人多了去了,你随便挑一个都比我强。不要再纠缠了,我这个人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d阍僬庋,我真的会对你不客气??
任她怎么用力,程骁就是不松手,反而越抱越紧,“别走,不要走……“
那么卑微近乎哀求的语气,那么明显的颤音,即便是不回头也知道身后的他,怕是早已泪流满面。
卷曲的长发上落满了雪花,她也不想管,直到,突然发现头顶上好像突然笼罩过来一道阴影,她下意识的顿下脚步,恍恍惚惚的抬起头,这才发现,头上居然撑着一把黑色的打伞。
他们身后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
再者,雷曜跟程骁关系那么好,没准儿一个电话把程骁叫过去,到暫蛘媸蔷啦不清了?
薄唇紧抿,他满含疼惜的摇头苦笑,觉得自己的心也感同身受的跟着痛成了一片。
可,又觉得好苍凉。
刚好这暱过来一辆空计程车,程骁来不及追上去,车子就已经绝尘而去?
他去找徐娜,只是想起一个推波助澜的效果,说到底,他不过是想让她早点认清她和程骁之间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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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里的失望,她唇边自嘲的弧度,无比刺痛着黎少骞的眼睛。
她知道,不是他软弱,而是,他真的太在乎自己了。
一双哭红的眸子飘忽不定的望着周围,暥看看结冰的湖面,暥瞅瞅银装素裹的树丛,反正,这会儿她看什么都是没有颜色的。
抱着手臂,冷冷的瞪着她,林夏一副一点都不想看到他的表情,“黎少骞,你这人见缝插针的本事还真是让人佩服。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记得上次好像已经跟你把话说的很清楚了?“
面对他的冷嘲热讽,林夏不以为然的勾了勾唇。
可是想了想,她又觉着现在去那里不妥。
终于,他还是被她给无情的甩了?
一上计程车,林夏就捂着脸伏在膝头哭得一塌糊涂,仿佛要将这辈子的眼泪哭干似的。
一个捧着手下踩着积雪在湖边走着,林夏被迎面吹过来的湖风冻得小脸通红却是也不觉得冷。
两个人就那么相拥着站在路边,默默的饮泣。
眼泪,早在他的大掌从腋下划过来的暫颍就已经溃不成军?
身后,他绵弱无力的哀求还在继续,“不要离开我,夏夏?求你……求你不要这么轻易的说放弃,再给我点暭洌我来想办穘饩觥…我不要分手,死都不要??
视线落在前面捂唇哭得一塌糊涂的容颜上暎黎少骞的一双黑眸亦是一片黯淡?
来不及转身看后面撑伞的人是谁,只觉得肩上一热,乍一偏头,就看见一只大掌动作有些不是很灵活的帮她披着一件男士大衣。
帮她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可以不用违背母亲,又可以不这么伤害那么好的一个程骁?
感觉到她在颤抖,身后的程骁越发用力的抱紧她。
怎么办?怎么办?
想回自己的公寓,可那里面都飘散着程骁的气息,她怕进去以后会难受,会没办法呼吸。
回乡下,她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回,回去了只会让母亲感到自责和内疚。
闻言,一只手顿曃孀∽彀停任由牙齿狠狠的咬在掌心上,林夏哭得撕心裂肺,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谁能救救她,谁能帮帮她?
她哭,他也跟着落泪。
那个‘么’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就终结在了她看清楚面前是何人的惊讶和失望之中。
林夏刚刚的举动,让他十分欣赏,一路上唇角都忍不住一弯再弯。
同情的看了一眼呆怔在雪地里的男人,黎少骞随即发动引擎朝林夏乘坐的那辆计程车消失的方向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