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出来了!”胡母最先看见手术室的门打开激动的喊到。
大家听见后都往那边赶过去,胡蝶抬脚就跑差点摔倒,吓得胡母跟贺母纷纷回头稳住她,叫她慢一些,千万要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我没事,快看看亚承怎么样了!”胡蝶脸色一直都没有放轻松过,这好几个小时简直就像是煎熬,她心里压着一块石头无法落地,叫她连呼吸都觉得十分困难。
“手术非常成功!就看后期的恢复了,如果恢复的好,那就没什么问题,以后很可能不会复发。”莫少淳给大家翻译着主刀医生的话。
医生是从丹麦请来的,做过类似于贺亚承这种病情的手术大大小小几百例,经验吩咐不说,还以成功率高而著名。
“那真是太好了!”胡蝶激动的哭了,“我就说会有奇迹的!亚承不会有事,妈,亚承终于没事了!”
“是呀!是呀!”贺母也红了眼圈,“阿承总算是挺过来了!总算是……”说着便是大哭,已经无法说出完整的话。
贺母一直把自己的后半辈子的所有幸福都压在贺亚承的身上,知道儿子生病之后就一直很恐慌,感觉什么都抓不住了似的,也曾想过如果儿子有个什么事,她就随着儿子一起去了,也好过一个人在世上痛苦难过。
现在儿子没事了,她也觉得生活了希望,也不再为以后的日子担心受怕,难免喜极而泣,反倒看起来十分悲伤似的。
“妈,你先别哭,亚承被送到病房去了,我们过去看看。”胡蝶知道icu病房是不能随便让人进去的,但是现在莫少淳在,院长的面子大家总要给的,他们也就能进去看一看贺亚承了。
“嗯,好。我们去看阿承。”贺母擦着眼泪往前走。
胡母不满的撇撇嘴,暗道,贺亚承的妈是个孩子的母亲,马上也要做奶奶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没主见的样子,自家的女儿交给她照顾,她怎么越来越不放心了!
“胡蝶,你现在的身子可得自己注意着点,妈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别犯傻。”她拉着胡蝶走得快,趁着贺母不注意就对自己女儿说道。
“妈!”胡蝶自然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什么意思,她嗔怪的说道,“你跟爸总是这么的草木皆兵!人家贺家对我很好,你们说的意思好像人家虐待了我似的。”
“你呀!傻!”胡母在胡蝶的脑门上戳了一下,“现在好有什么用?以后永远对你好才是真的好!况且,你看看,你现在怀孕着呢,贺亚承他妈只顾着心疼自己的儿子,完全没有主心骨似的,这种人能靠得住事儿么?!”
“妈,你少说两句吧!人家心疼人家的儿子也没什么不对,你这还不心疼着我呢么!”胡蝶勾住母亲的胳膊半撒娇的说道,“我自己多注意就好了!我这么大个人了还照顾不好自己?”
“你就一根筋,死脑子,心眼儿实在,所以吃亏的总是你!”胡母无奈的摇摇头,对自己的女儿没辙了,她这是想尽办法对她好,她到好,不听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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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医院的花园里,贺亚承扶着凉亭的栏杆练习走路,胡蝶端着大肚子坐在一旁看着,凉亭中间一只轮椅,轮椅上坐着冉森阳。
“你不是被截肢了么,怎么突然多出来一条月退了?”冉森阳斜靠在轮椅里,歪着脑袋看贺亚承,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
“谁告诉你我被截肢了?!你小子见不得我好是不是?!”贺亚承扶着柱子站定脚步,一脸菜色的瞪着冉森阳,这孩子就是冷沐玄生出来跟他作对的吧,为什么他总是跟他过不去,跟莫少淳他们都能相处的很好呢?!
“你说对了!”冉森阳耸耸肩,“就是见不得你好,你这种人,就活该!抢了我老婆,还对她不好!现在就我一个人对付你,等到胡蝶姨妈肚子里的孩子出来了,我带着大家一起收拾你!”
冉森阳本来就人小鬼大,知道的事情很多,偶尔从大人们口中得知贺亚承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过,所以将胡蝶伤害的很深,就一直很鄙视他。再加上胡蝶又对贺亚承太心软了,所以他就自动将替她‘报仇’的任务承担到自己身上了。
“你立马给我消失!离我跟胡蝶远一些,以后离我家孩子也远一些,你对我们家来说就是危险品!”贺亚承最受不了的就是冉森阳说胡蝶是他的老婆,他那么在乎胡蝶的一个人,怎么能容忍别人叫她老婆,可是无奈他又不能跟一个孩子太较真,也想不出个办法来治住冉森阳这家伙,只能每每听到他叫胡蝶老婆,就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
“就不!有本事追上我来打一顿啊!”冉森阳见贺亚承脸绿了,心里开心的笑着从轮椅上站起来跑了——他欺负的就是贺亚承现在月退脚不方便啊有木有!
“好了,你们不要闹了!每次跟你们在一起,总觉得是跟两个孩子在一起似的。”胡蝶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太阳晒得她太舒服了,有些困倦的打个哈欠,站起来对贺亚承说道,“我要回去睡觉了,最近总是睡的很多。我去叫看护来照顾你。”
“我跟你一起回去。”贺亚承不放心胡蝶一个人走,她现在肚子越来越大,走路的时候月退脚都会肿,睡眠也不好,他看着就心疼,恨不得怀孕的人是他就好了,“反正我可以走残疾人通道。”
胡蝶抿嘴一笑,“你现在走那个通道都走出习惯来了,真不怕真的残疾人鄙视你!”
“我这叫自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