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都到齐了,袁术宣布升帐,一开始,袁术还没说话,纪灵先提问了:
“公子,昔日李丰、梁刚、乐就、苌奴、桥蕤、张勋与我等情同手足,奈何今日却不能同堂议事耶?”
“不是不行,只是目前对于各人的考校还没有开始而已,人多了,意见难以统一。此六人加上韩胤陈纪,日后都归你带领,平日里,是我兄弟不假,但上了战场就不一样了。你要理解。”
“喏,那何时考校呢?”
“灵,吾知你心情,此番作战就是考校,吾要的是精兵,而且是要服从命令听指挥的精兵。今番上战场就是实地考校,回头回了南阳,能力考校过了,地位就不一样了。就像现在,你的能力在汉升之下,你就要跟人家多学习一样。”
纪灵若有所思的退下了。袁术开始分工了:
“元皓,请你将目前的情况通报一下。尽量仔细些。”
“喏。年初时,檀石槐用连环马阵震慑诸部,达到形势上的统一。此次侵汉以檀石槐为首,其中中部鲜卑有轲最、阙居、慕容等,东部鲜卑有日律推演等,后来为加强这里的攻势,将中部的轲最、阙居调到了这边。当前鲜卑首领檀石槐现已占领龟兹国,兵临长城下。守军退守长城,在一唤作榆林的地方驻扎休整,原本有长城为天险,可是此间有一奢延水的支流,很不好防守,守将和郡守在河上与敌人展开了拉锯战,目前处于相持阶段。目前已是中秋时节,再等一两月,河面就有可能结冰,到那时,就是无险可守了啊。”
袁术叫人取来地图,找到龟兹国,再找到奢延水,又问道:
“其余各郡怎么样?”
“据斥候回报,其余各郡均依长城而守,没有太大的问题。刺史大人坚守定襄郡,已取得重大战果,正在逐步收复失地。鲜卑人也只是在龟兹这地方增兵,连环马阵都移到这边来了。好像要在这里突破长城防线一般。”
袁术陷入了沉思,他就不明白,教给田丰破连环马的方法怎么会没用,还让人家打过来了。现现在倒好了,再好的办法也没用了。从图上来看,鲜卑人过河只是时间问题,只要河面一结冰,鲜卑人就会长驱直入了。场上气氛很沉重,没有城墙,霹雳车的用处也不大,纯粹的野战。这里没有高山,没有密林,显然,打埋伏战也不容易。袁术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袁术叫大家来,目的是要听大家的意见,可一都进来,像是等分配任务一般,都看着袁术。袁术决定找个话题,打开这个僵局:
“元皓,我不是教你破连环马的方法了吗?怎么还是让人家杀过来了?”
“……”田丰动动嘴,似乎有话说不出来。
这时,沮授站出来,对着袁术施礼道:“袁将军……”
“叫我公子就够了。”袁术打断了沮授,他不想拉开距离。
“公子。”被袁术一打断,沮授有点乱了,重新整理一下再开口道:
“这事怨不得元皓。公子的方法倒是不错,可实施起来太难了。”
太难?难道我又被古人忽悠了不成?袁术有点想不通了,一连串的问号布满大脑,示意沮授说下去,沮授接着道:
“见到公子的图纸,我们都推演了一番,确实是一个好办法,并在数天时间,召集全城的工匠打造了三千件,并告知军中将士使用方法。原本以为只要破了鲜卑的铁甲连环马就能打破鲜卑人的士气的。可事与愿违,竟然还是一边倒的屠杀,出城五千将士,无一生还……”
“啊,怎么会这样?”袁术痛苦的坐下来,怎么也想不明白他错在哪里。
“子辅,看你把公子急成啥样了,有话就快说完啊。”
不等沮授开口,袁术先说话了:
“元皓,术拜托先生一件事。”说罢行礼。
“公子有话就说,毋须见外,如此行礼,元皓承受不起啊。”
“请先生将五千将士的名姓家庭进行统计,此战因吾而败,则由吾来抚恤将士家属,此外,他日平定胡虏,我要亲自为战死沙场的将士购地而葬,建墓立碑,四时享祭。请先生答应公路。若是家中已无男丁的,袁术愿养之终老。”说罢袁术又拜。
“公子,丰答应便是,何须一而再的行礼,元皓受不起啊。”
“公子,子辅犯大不敬之罪,请公子责罚。”沮授行礼道。
又行礼,袁术有点恼:“沮君见外了。你我都是为了天下子民,不要过于自责。”
袁术没有细想,以为沮授在请罪。这时沮授接着又道:
“先时听元皓屡屡夸赞先生,子辅不信,但凡王公贵胄,无一不是好高骛远,能安心为国效力的,也不曾有如此爱民之心。于是出言试探,原来公子果不是一般人,子辅敬服。”
“那照子辅如此说来,有破连环马的方法咯?”
“有是有了,可晚了啊。唉……”
“哦,也许不晚呢?就算鲜卑人过了奢延水,越过了长城,也还是要跟我们打野战的,现在说出来,未必没有用啊。”
“是,公子。”沮授一想也对,于是讲了出来:“公子的钩连枪破连环马的方法确实不错,不过好像要在有密林灌木的道旁设伏才有用。而此地到处都是荒山野岭,别说灌木密林,道路两旁的草都不多,没有了遮蔽物,所有枪手都暴露在鲜卑的铁骑之下,如此才全军覆没也。今日子辅在街市上见到一卖野味的,野猪的脚上夹着一个捕兽夹,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