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袁龙葵也不发怒,嗤笑了一声,轻蔑地道:“夏将军,多说无益。本侯与这里的所有人都是见证,帝父为你所害,这点毋庸置疑。明年的今日就是你们父子的祭日,只不知到时你夏家可还有活着的人为你祭奠。哈哈哈哈哈!”
已完全反应过来的夏霜愤怒的破口大骂:“袁龙葵,你这个qín_shòu!你不得好死!”
袁龙葵双眼一眯,眸中狞光外现,一挥右手命令道:“将夏静庭父子就地正法!”
“没那么容易!”夏静庭忽然发难,身形如电的穿过御林卫的封锁直逼袁龙葵,手如虎爪抓向他的咽喉。
好快的身法!袁龙葵向后急退了两步,出招抵挡。
谁知夏静庭的身法未老,途中忽地一转,轻松的打退了挟持着夏霜的两名御林卫。夏霜一解除束缚立刻加入战局,十几名御林卫在他们父子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袁龙葵嘴角一歪,扬起左手。他身后的殿门外立刻又涌进十几名手拿弓箭的御林卫,面对着夏静庭父子一字排开,张弓拉箭,蓄势待发。
“放!”一声令下,数箭齐发。
夏静庭一把将儿子拉到自己的身后,抓起地上的一柄钢刀左拨右挡。夏霜又怎能躲在父亲的身后安享太平,也执起剑抵挡箭雨。
施施然接过一张宝弓,拈出一支雕翎搭上,袁龙葵一眼睁一眼眇,手臂用力将弓拉满,对准夏静庭的一瞬他突然又改变了主意,手指一松,离弦之箭飞也似的射向了夏霜。
只见寒光一闪,一股劲风仿若携着雷电而来。夏静庭大步向前一刀将那箭锋削偏,可转头间又是一箭向自己射来,微微苦笑,看来今日真是在劫难逃了。
“噗!”一箭牢牢的钉在了他的肩胛上。
“爹!”夏霜一声大叫,挡在夏静庭之前,举剑乱砍已是杀红了眼。
御林卫对夏霜毫无章法的打法一时竟有些难以招架。看准一个机会,夏静庭将手中的刀猛地掷出,袁龙葵向旁一闪,夏霜立刻上前刺倒了两名弓箭手。父子二人对视了一眼,极为默契的齐向殿门冲去。
袁龙葵一皱眉,恨声吩咐:“追,一个都不许放过。”余光中一个宫女的身影悄悄的从帘幔后跑了出去。雕翎在手,他毫不迟疑的就是一箭。
“呃~~”宫女背上中箭扑倒在地,犹自不甘的挣扎了两下慢慢转过身:芙蓉如面,柳如眉。正是珍妃。“大殿……大殿下!”她向袁龙葵伸出手去,“是……本……宫!”
“嗖!”又是一箭,既稳且狠的直入她的胸口。
剧烈的疼痛已使她的感觉变得麻木,不敢置信的望着胸前的箭羽,她这才明白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放过自己。“你……”她喘息着,嘴里涌出的鲜血让她无法成言。
袁龙葵缓步走到她的跟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嘴角扬起:“珍妃娘娘恭喜你,终于如愿走出了冷宫,且再也不用回去了。”
“你……你……他……他不会……不会……放过……”话未说完,人已气绝。
袁龙葵讥讽的一嗤,“你在他的眼中不过就是一颗棋罢了,还当真以为他会爱上你吗?真是笑话!”
夏霜扶着夏静庭躲进了御膳房一处存放器皿的后罩房里。
肩上的雕翎箭已被削断,箭头仍留在骨肉中,衣袍尽被鲜血浸染,然而流出的血水却是紫黑色的。
“爹!”夏霜看着夏静庭衣上的血渍,声音里掩不住的颤抖,“箭上有毒!”
夏静庭靠着一只柜子慢慢坐下,额上汗珠涔涔,连嘴唇都是青紫色的。
“我去找袁龙葵要解药!”
“霜儿!”夏静庭拦住他,“今日恐怕我们父子是无法一起走出宫城了,你听好,爹有两件事要交代你。”
“爹,霜儿一定会带您出去。就算出不去,死,霜儿也要和您死在一起。”眼泪夺眶而出,紧依在父亲的跟前,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
不舍的抚着儿子的头,夏静庭也禁不住眼泛湿意。“霜儿,爹一向对你严厉,其实是希望你能成才,你可明白爹的苦心?”
“孩儿明白。”
“你已长大成人,有些事爹也可以放心的托付给你了。”夏静庭摆了摆手,示意儿子不要说话。“第一件是关于你大哥的身世,将来如有必要你可替为父告诉与他。”
喘了口气,他望着窗外,回忆道:“当年陛下刚刚登位,边境动荡,外戚干政,加之陛下年轻气盛,朝中一直风波不断。阳儿的母亲春叶夫人本是陛下身边的宫女,两人朝夕相伴,日久生情。陛下对春叶夫人可谓情根深种,连后宫佳丽亦不放在心上。当时太帝后还健在,她为了能够控制儿子,稳固娘家的地位,又怎能容忍陛下钟情于一个毫无背景的小宫女。于是,她千方百计的设计陷害春叶夫人,欲将她除之而后快。陛下之所以身子虚弱百病缠身,就是那时一而再再而三的救春叶夫人而造成的。陛下是个纯孝之人,不忍对自己的母亲多加苛责,且太帝后的家族一直掌控着边关大军,陛下无奈之下只得将春叶夫人另作安排。谁知此时却发现春叶夫人已怀有身孕,陛下思来想去唯有将春叶夫人下嫁于我,并让我替他隐瞒此事。
“当日我与天儿的娘亲刚成婚,正值新婚燕尔,此时忽纳一妾似乎于理不合。为了掩饰此事,我不得已又连着迎娶了几名姬妾。春叶夫人生下阳儿后一直郁郁寡欢,没多久就去世了。陛下得知此消息当时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