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个人都落地了,田凤平才回过神来。胖子嘴里一口血被楚天扬捏住脖子吐不出来,楚天扬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转过身若无其事坐下来的时候,胖子才一口血喷了出来。
“小东,你没事吧?”田凤平慌忙跑过去,刚才这一下,楚天扬带着这一百八十多斤的胖子愣是飞出去五六米,吓得旁边正看电视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老头差点晕过去。
胖子艰难地摇了摇头,狱警早已经按响了警铃。一队全副武装的防暴警察冲了进来。
两个警察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将楚天扬拉起来带了出去。程度不亚于伺候自己的二大爷,看那架势,别说是关禁闭了,就算一根毛都不带碰的。
倒霉的胖子和一脸惨白的田凤平则被狱警带到紧急医务室进行救治。地板上的大坑——就在那放着,等一群犯人看完电视之后再处理。
“老大,我让你受委屈了。”胖子躺在床上,嘴里还挂着血丝,眼圈却是一红。
田凤平眼圈也是一红,摇摇头说道:“小东别说话,让医生先给你看看,这场子。。。。”
小东连忙摆手,猛地一咳嗽,又吐出一口血说道:“老大,我是技不如人,不怨人家,我就觉得没保护好你,我自己憋屈。”
田了一句,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这要是因为这事儿跟那小子死磕,田凤平心里也会很纠结。动手的是小东,被打了的也是小东。就算找回场子也不是那么回事啊。再说,人家说的也没错,自己就是装逼没装好,这又不是外面,在这里大家都是狱友,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人家不也是住着甲一号吗?能住上甲一号的人,用脚趾头想那背景只能说比自己强,不会比自己差。就看今天那些冲进来的防暴警察的态度,跟伺候二大爷似的,真要小东觉得丢脸想要报仇的话,田凤平肯定是要出头的,但那结果多半也好不了。
冷静下来的小东也明白道理,这些年跟着田凤平,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枪支在脑袋上就遇到过好几次,自己动手在先又技不如人。想到这里,小东露出一个轻松的微笑,问田凤平:“老大,你说这小子是怎么练的?我在武警总队也算是前十的伸手,怎么就在他手里面过不了一招呢?”
看到小东解开了心结,田凤平也露出了微笑。在江湖上混,谁都有挨刀挨枪子的时候,有些时候场子是必须找回来的,不然丢人,有些时候去找场子才丢人。小东的心性他了解,只要心结解开,那这梁子就结不下了。
“等你好了,咱坐下好好聊聊。我就觉得这小子我看着亲,没想到下手比咱俩还黑,到时候你俩交个朋友。”
“嗯,那敢情好,就是不知道这小子在里面呆多久。要是跟咱们刑期差不多就好了。”
说到刑期,两个人的表情同时一暗。这都在里面羁押两年了,可见外面名刀暗枪你来我往斗得多厉害。小东躺在床上,医生给他打上了点滴之后,两眼一合便沉沉地睡了过去。田凤平给小东掖了掖被角,在狱警的监视下也回到了自己的监舍。
这些人可就没有楚天扬那么好的待遇了,最好的待遇也不过是两个人一间的监舍。虽然里面有坐便有冲水马桶,但是那设施肯定无法与甲一号相比。
田凤平住的是一间四人监舍。里面有一个高级政治犯,这家伙一直在游荡在西藏和印度边境地带,鼓吹和教唆藏南问题。是田凤平最讨厌的人之一。第二个是高级诈骗犯,从做传销开始一路飞黄腾达,最后居然嚣张到在路边办了中央办公厅的假证件就一路混迹在省长市长之间,最让人惊讶的是一直都没有东窗事发。这小子后来不知道得了什么失心疯,最后居然骗到了国务院,结果可想而知。田凤平非常佩服此人,准备日后出去将他收入幕后为自己出谋划策。还有一个就是小东,现在正在医务室躺着睡觉呢。
刚一进门,诈骗犯梳着整齐的小分头冲了过来。
“田哥,听说你们那边出事了!给讲讲,给讲讲!”这小子精明得很,在外面敢骗政府官员是因为他知道这些人其实最好骗,但是像田凤平这样黑白两道的大哥,他可从来没有骗的想法,骗一百块钱人家要是觉得丢面子都能满世界找到你然后把你沉江,这样的人根本就不是下手的对象。
田凤平笑着给了他一脚:“讲你吗个蛋!小东被人给打了,有什么讲的?”
因为分区的缘故,虽然两个人住在一起,但是在晚间看电视的时候就未必在一起,除了住宿,吃饭的食堂和看电视的地方都是轮流的,这个星期恰好诈骗犯和田凤平不在一起吃饭看电视。
听到田凤平的话,就连政治犯都微微做起了身子。小东的伸手他们可是知道的,寻常人十几个都不能近身,就算对方有两下子,那也不可能把小东给打了吧?
“那小子是不是被小东打个半死?娘的,等我下回遇到那小子的,老子非踢他两下替小东报仇。”
看到诈骗犯摩拳擦掌的样子,田凤平笑着说道:“就你?小东在人手底下没走一下就被打吐血了,而且还是小东偷袭在先,你要是去了也好,趁着年末的时候,燕京坟地的土还不太硬。”
诈骗犯一吐舌头,不敢接话了。想了半天才说道:“小东才多大?那老家伙估计也没几天活头了。等小东养好伤,用不了几年就能打死那老不死的。”
田凤平又摇摇头:“那小子充其量也就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