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澈看着她紧紧地抱着那个白衣男子,轻轻地抽泣,那么脆弱的模样,刚刚差点被几个男人那个的时候都没有出现,他救她的时候也没有流露,原来不是她太坚强,只是她的脆弱只为一人而展露……
墨离听着南若兰断断续续的说辞,温柔的安抚着她,可是心却被一股冷冽的杀意笼罩。
“墨离,我以后再也不隐瞒你了……”南若兰泪眼汪汪地看着墨离。
墨离轻叹,温凉的薄唇印在她的额前,“兰儿,以后不许了。”
浅浅的一句话,包含着他所有的纵容和宠溺。
墨离眸底闪过一抹冷意,胆敢动他的人,就有生不如死的觉悟!
此事被安瑜给用力压了下来,知情的人不多,安如倩被安瑜软禁了,南若兰知道安瑜救了安如倩,并没有很惊讶。其实在她对几个男的下药的时候,她就感觉到安瑜来到了。
安瑜愧疚地看着她,“若兰,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南若兰不恨安瑜,安如倩是他妹妹,若是他能狠心,南若兰才觉得此人有病!
安瑜看着她,眸底闪过一抹黯色,“若兰,以后我不会再放过她,你且放心。”
“不必如此,我并未生气。”南若兰缓缓道,“也不过是给她一个深刻教训,让她知道谁是能惹的谁是不能的,可惜这个教训还没‘深刻’就被你阻止了。”
安瑜忍不住失笑,南若兰说话很有深度,杀人于无形。但是这样的态度也让安瑜知道,南若兰的气消了。
可是墨离的气却是未消,想想他辛辛苦苦培养的暗卫都在安如倩的宫殿里守着,毕竟还是安太后与安后疼爱的孙女女儿,这一次就暂且保她一命。
可怜了他的暗卫,和墨离那些人干起来,全部伤痕累累,虽然墨离的人也好不到哪去……
安帝与安太后都不知道这回事,否则定是大怒。
南若兰亦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毕竟明日就与南瑾一同去兰族。但是红杏恐怕是不会罢休,而她也不会放过那个女人!
红杏对上炎澈的眸子,那幽寒的眸光让她知道,失败了。
“我说过,你不许动她。”炎澈紧紧地捉住她的手臂,面无表情。
红杏吃疼的皱了皱眉头,“炎澈,你就那么在乎她?”
炎澈手用力的收紧,用力的掐住她的手骨,红杏也不反抗,她必须让他知道,“南若兰是墨离的妃子,就算你再怎么喜欢,她也是别人的女人!澈,你为什么不能像以前一样?一开始你不就是打算杀了她,你为什么见了她之后就变了?!为什么?!”
炎澈眸光冷冽,手掌用力的收紧,“吧啦”骨头碎裂的声音如此明显。
“这次是你最后的机会,若是下次你再敢动她,没的就不是手,而是你的命!”炎澈用力甩开她的手,红杏紧咬着银牙,不让自己痛呼。可是看着炎澈那冰冷无情的目光,她突然感觉到畏惧,仿佛炎澈越来越厌恶她了……
“澈……”她正想道歉,她不能失去炎澈,她知道,炎澈真的厌恶一个人,他就不会再多看一眼……
炎澈冷漠的看着她,脑海里浮现的竟是南若兰脆弱哭泣的脸,心越发的寒凉。
“也许,你不适合这个位置。”炎澈冷冷地抛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红杏美眸睁大,全是惊恐,炎澈……他真的是厌恶她了,这个位置,他也要夺走了……
承载不了太多的打击,红杏腿不禁一软,摔在地上,忍不住落泪。
不行!她不能没有这个位置!炎澈已经有心思要把她换下去,这是为了南若兰回去清扫路径吗?
不行!
“钟萃!”
守候在门外已久的侍女走进。
“族主有何吩咐?”钟萃面无表情,只是听从。
红杏忍着手上剧痛,将腰间的玉佩交给了钟萃,“今晚你就快马加鞭赶回兰族,告诉祭司,把禁地给毁了!”
“是。”钟萃点头,迅速离开。
红杏冷冷地笑了,“南若兰,我不能得到的,你也没资格得到!”
两日后,墨离一行人前往兰族。
安瑜看着南若兰和墨离,心里隐约的悸动还是压下了。
“兰儿,一路平安。”他微笑。
南若兰点点头,淡淡道,“你也保重。”
“以后……”安瑜顿了顿,脸色带着些许落寞,“你多点回来安国,多点回来看看皇祖母吧。”
南若兰看了看他,眸光有些动容,点了点头,“我会的。”
墨离不喜南若兰和安瑜接近,清冷道,“安太子保重,我们先走了。”
于是抱着南若兰钻进马车内。
炎澈两日都没有出现,红杏也突然消失,南若兰因为心急去兰族禁地,也没时间和红杏计较,等到所有事情过去,她不会放过红杏!
兰族一年四季都是冰雪覆盖,寒冷无比。
是夜在祭司的房内,灯火通明,从窗外隐约能看见两个身影对坐。
墨容身上披着狐裘,手里拿着白子观看棋局,坐于对面的男子一手捧着暖炉,一手拿着黑子,脸色冰冷如霜。
“你输了。”墨容白子落下,淡淡地宣布。
男子面无表情,但是眉头若有若无的轻轻皱了皱,手里的黑子放回了盘子里。
“容云,愿赌服输,你的玉龙翡翠是我的了。”墨容悠然道。
容云脸色发黑,冷冷道,“你什么时候走?”
墨容笑了笑,“你不能输了就赶我走啊,我可是要久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