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潋起神色,扣指敲宋洐房间的门:“喂,你别跑啊,你的手………”
这怎么还切到手了。
她都没看清楚伤口深不深,低头,她掌心沾有宋洐的血迹。
她舌尖舔了下唇,他身上到底是味道。
引人犯罪?!
在简景宁准备再次敲门的时候,里面人传出一道微弱粗重的声音:
“姐姐,我没事,一会儿就出来。”
“行。”简景宁扭头再次回到厨房。
她这才看到,宋洐不知何时将针头已拔掉。
案板上的菜刀上留有已经干了的血迹。
一扇门后,浴室里,水流声哗啦啦的响起。
隐约裁剪出一个绝色少年影儿。
………
她不在的这些日子,奶奶住院的事宜都是沈佳宜在背后安排。
她挑眉,这小孩……变化可真大。
将老人从医院接回简家,简海良,张玉荛入狱的事她没跟老人说。
天知道当简海良在狱中看到张玉萃的那一刻是怎样的心情。
他俩吵吵了大半辈子,最后还进了同一所监狱。
简景宁对此只解释道:“他们出国办点事。”
“还有,现在这栋房子过继在我名下,你们可以随便住,反正空着也是空着。”
就当是她送老人最后的一件小礼物了。
一楼客厅。
简景宁说:“我给老人请个保姆来照顾吧。”
张玉萃想要待在这里陪老人也行,钱这方面,她可以暂时借她们。
沙发上红毛滕文燊翻了个白眼:“妈,你该不会还要待在这里吧?!”
都说这简景宁是个有钱的主,他观察这么久,连个屁都没有。
身上穿的衣服还没他的贵,就一地摊货,连牌子都没有。
肯定是廉价的杂牌。
张玉萃手拉了滕文燊一下,眼神示意。
“景宁,不用请保姆,我一个人可以照顾陪伴的,我也确是好些年没跟……我妈在一起待过了。”
“我想,趁这个机会,多陪陪她。”
那条她下完活,去到医院,在医院门口草坪上。
湖边,柳树,青草。
旁边有一家坐轮椅的老人,身边好几个儿女轮流各种逗老人开心。
老人咧嘴笑的合不拢嘴。
对面柳树下,她看见自己的母亲,白发苍苍。
她浑浊的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这边热闹嬉笑的方向。
那一刻,她心被狠狠的扎了一下。
简景宁看瘦弱,眉眼似水的张玉萃一眼:“好,你要是忙不过来,跟我说。”
“嗯,谢谢你。”张玉萃起身送简景宁。
简景宁淡淡出声,她眉眼微冷:“没事。”
脚下步伐停滞,她转身,插在兜里的手指头活动一下。
她直直盯过去,眸光锁在身后那一头红毛身上。
“滕文燊,是吧?”她问。
滕文燊:“啥???”
合着这么长时间了,她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简景宁掀了掀眼皮,她暼他一眼,极为冷淡的一眼。
眉里眼里都是冷意与不耐烦的燥意,她张唇,天生偏冷的嗓音淡淡道:
“白瞎了这么好听的名字!”
人转身走出简家,上了车,车子扬长而去。
滕文燊:“????”原地跳起。
卧槽!!!!
她这是几个意思??夸他还是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