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完,原菲菲接到了一通电话。
次日,画展。
坐在车里的简景宁朝窗外扫了一眼。
车子停靠在对面街道,梧桐树叶无声落下。
飘落在路人的脚边。
前面司机向后座瞅了一眼,他面色浮上一丝不耐烦。
手搭上方向盘,“那个……我这还赶时间呢。”
话出语气带有隐隐燥意。
良久,简景宁才回眸,她视线落在前车司机后脑勺。
唇角勾了勾,“知道!”
二字语音略显冷意。
对面一辆接着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渐渐停下。
车里的人依次下车,被接待员带进馆里。
忽而,简景宁清冷的眸子锁定一个身影。
白发,拄着拐杖的老人。
他笑的一脸慈祥,与一人握手相谈。
待人走了进去。
简景宁才下车,却不是从正门走的。
而是……进了一家咖啡店。
能被邀请来的,都是业界有名有望的不凡人物。
简景宁抬眼看了下咖啡馆墙上的钟。
她嘴里默念。
再次出来,她一袭红裙,红艳似火,妖而不魅。
馆前的接待小伙一时看傻了眼。
这人真美!
却在瞬间清醒,伸出一只胳膊,“抱歉小姐,请出示一下您的邀请函。”
简景宁脚下步伐一顿,她慵懒的向说话人投去目光。
却不语。
瓷白细腻的两指尖夹着一张东西。
接待员打开一看,顿时对简景宁恭敬了起来。
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对简景宁进行了简单的搜身。
肢体却并未触碰到简景宁。
接待员绅士行礼:“请。”
进了画展,简景宁刻意避开了人群。
她是个俗人,她不喜欢这些所谓的端着的文艺范。
二楼画展左侧走廊有人款款而谈。
这人声音倒好听。
温温柔柔的,简景宁想。
却走向了相反的方向,身边有人频频朝她探眼来。
简景宁早已习惯了这些,她驻足在一幅画前站定。
是一副古欧飞马像,暗沉的调子,沉闷的氛围。
却偏偏有一股逆风翻盘的重生意味。
简景宁看着,她圆润细腻手指间细细摩挲。
不为别的,就是……感觉这副画挺值钱的。
“应该能卖不少钱。”她轻声。
人一时看到也有些入迷,清冷眸子潜藏着窜动的火苗。
却在听到渐近的脚步声的一瞬,她才微显不舍的离去。
来人只无意间暼着一抹红影,心底却莫名泛起了一点异样。
这个背影……有点眼熟。
旁边有人试探的叫他,“先生?”
霍宴视线移开,他回头,“嗯。”
托马森看着霍宴笑意不断,“宴先生真是青年之楷模,吾辈之向。”
霍宴轻笑着回道:“老先生过奖,小辈还得感谢先生的邀请。”
“那你继续,我先一步。”托马森说。
“好。”
待托马森一走,周围其他等人本想趁次机会与霍宴交个话。
却发现这人………
身子站的直直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看着面前墙上的一幅画。
就差把画扣下来了。
众人:“………”
这得多痴迷于画。
见是如此,便尴尬且识趣的离开了原地。
霍宴仔细打量着画,看着看着。
许久,他嘴里缓缓吐出一句:“这得卖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