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另外一个说要争躲天下的霸主,烙月也许会觉得那人是发疯了,不可理喻;可是这话从眼前的这个女人的嘴里说出来,烙月却感觉到害怕,因为他看到的不是发疯,而是天下大乱,尸横遍野。1,gz
也许这个女人不是烙月的母亲,因为烙月实在看不出来,这那像是烙月的母亲。
烙月失望极了,也不去辩解,也不去参合。缓缓回身,拎着手中的水晶玉女骨宝剑,想要离开这个地方,也许他本就不该来这个地方,因为有太多东西都不是他所想要的。
“站住!”阴雪诺看见烙月回头,果断地命令道“你想要到那里去?”
烙月并不搭话,仍自走自己的路,其实在他心里,这个女人应该多给他一些注意,而不仅仅是在做天下霸主的美梦。你爱做梦,那你就做去吧,我走我的路,与你何干?
烙月的一声不答,使阴雪诺有了些许怒气,凭她的地位没有人敢对她如此无礼,她的儿子也不例外。原因是作为她的儿子,更应该对她言听计从,不能有丝毫的违拗;这才是她的儿子,才是阴雪诺的儿子。
可惜烙月不是一个对别人言听计从的人,他有自己的眼睛,有自己的大脑,有自己的做事原则,他不爱干的事,谁也别想让他去干。他想干的事,谁也别想阻挡着他。这才是烙月,真正的烙月,而不仅仅是阴雪诺的儿子。
阴雪诺见烙月丝毫不为所动,加大了音量“说你呢?给我站住!”
烙月还是走自己的路!
阴明德看出了妹妹的怒气,慌忙上前一把拉住烙月。“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世么,她就是你的母亲,是你在世上最亲的亲人!”
烙月怒视着阴明德,他对这个人的所有内疚全部转换为怒气,他一直活着,却一直没有活出阴明德的监视,烙月以为自己是赢家,其实他所走的每一步都是被牵着走的。
要么是月奴,要么是阴明德。
原来搞了半天,烙月都没逃出别人的手掌心。
烙月感觉到的不仅仅是失落,还有挫败感,强烈的挫败感,他原本可以不被人控制的。可惜以目前的形式看来,他可能还会受别人控制,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阴雪诺。
这个女人可比阴明德和月奴都恐怖得多。
“她的眼中没有儿子,只有天下,只有阴耶皇权!”烙月说这话的时候失望地看着阴雪诺,他眼中的失落,只要是个人,都能够看得出来。烙月对阴雪诺的失望,可不是一两句话所能够表达得清楚的。
“傻孩子,阴耶皇权,不就是你的皇权么?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登上九五之尊的宝座,你才是大夏的真龙天子,天下都应该是你的?”阴雪诺紧紧地看着烙月,她自信自己所说的条件,可以让天下任何一个人心动,包括她的儿子。
权利的诱惑是无限的。
可惜就算她看透了天下人,最终却也没有看透她的儿子。
烙月听了阴雪诺的话,摇了摇头,他没想到这竟然成了阴雪诺挽回他的理由。而其实烙月需要的不是阴耶皇权,也不是天下,也许他只是需要一个平常母亲的怀抱。他已经飘荡了太久,需要一个地方来做他暂时的避风港。
可是阴雪诺给他的不是怀抱,而是更广阔的天下和战场。
烙月挣开阴明德,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他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快点离开阴雪诺和阴明德兄妹的视线,因为烙月感觉到了不安,这两个人给他的不安。而其实这两个人是他最亲最亲的亲人,他一直所寻找的归属,他一直的牵挂。
阴雪诺怎忍得烙月如此胡闹,眼看止不住烙月,她也不慌乱;只见她冷笑一声,袖子一甩,只见一块白布朝着烙月飞了出去,两物刚一相撞,白布像是长了手,迅速将烙月裹了起来,再想动手拼一拼,却已经没了条件。
‘长袖舞’烙月对这样的武功并不陌生,在百花谷烙月尝试过这样的武功,那是朵儿的母亲,静心公主的拿手好戏。可如今看来,这阴雪诺却也会使这‘长袖舞’。
从开始到现在,阴雪诺已然露出了武林剑法三宗的痕迹,如今更是使出了‘长袖舞’的本领,烙月心惊,千万不能和这样的人作对,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她的下一个动作会给你什么样的惊喜,或者是惊吓。
“咱娘俩才刚刚相见,你不好好待在我的身边,你又想去哪里?”阴雪诺压制这心中的不满,极力压低了自己的声音,笑着脸对烙月说道。
如此一个高傲的女人,竟然能够放低身份对烙月说出这样的话,烙月顿时觉得这个人要的不仅仅是天下,其实她还是一个母亲,烙月二十几年来一直追寻的亲人。
这个时候,二十几年中所受的苦一下子涌上心头,他太需要一个安静的港湾来停靠他这艘飘荡已久的游船了。
烙月回过头来,看着阴雪诺,心一下子就软了,其实烙月很脆弱。只见他双膝跪在岩石上,眼泪已经夺眶而出,那知道阴雪诺见烙月哭泣的模样,突然大怒“好端端你哭什么!你要记住,你是个将要成为天下之君的人,你不能有眼泪,就算有眼泪你也只能往心里咽!”
可是烙月只是个平民而已,他已经当了二十几的平民,并且打算在日后也做个踏踏实实的平民,或者是个踏踏实实的医生,因为他始终没有忘记温馨的梦想了走遍天下,行医救人。
烙月被这么一说,所有积攒出来的感情被一下子打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