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强!”阿星朗笑道:“看傻了?我收你房如何?保证让你看个够。”
我去!几年不见,一见面就开这种玩笑,啐道:“去死!”
其实,阿星的美并不是我所欣赏的类型。我觉得男子的美应该来自内在涵养,有底蕴地散发出来,不必惊艳,但隽永,就象符咒师大人那样,越经风霜,越见璀璨;而阿星的美,虽然有些惊艳,却美得浅薄,美得脆弱,缺乏一种支撑美的气质,总觉得这样的美,在风霜之后便会凋零。再加上阿星刚刚重伤初愈,尚未完全复原,人看上去还有些虚弱,使他这种脆弱的美更显脆弱。
但是我还不至于如此没有见识,会让阿星的美把我惊呆。我只是惊奇于我对阿星的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阿星自顾自在上位坐下,然后招呼来伙计点菜,好象他是主人一般。他还象从前一样,一派当仁不让的老大作派。
难得重聚,彼此叙旧,相谈甚欢。我也不免陪着阿星阿丹喝了点酒助兴。阿星虽然是重伤之后,喝酒却毫不含糊,酒量跟阿丹有得一拼。我的酒量素来浅,阿星和阿丹都让我。
三个男人聚在一起唧唧歪歪,不说说女人是不正常的事。
阿丹这些年一直独身,说是没有遇到个合眼的女子。象阿丹这样年轻有为又儒雅出尘的青年,勾勾小指头,便会有好人家的姑娘排队上门,以阿丹的家身可以算得上钻石王老五了。
我衷心祝福阿丹早日找到他生命中的河东狮。有了河东狮的管教,想必阿丹就不会那么八卦,那么大嘴巴了。
“河东狮?”
哎,我赶紧解释:“一个比西施还美的姓河名东狮的美女!”
“西施又是谁?”
我撞墙了:“是比何茵还美的美女!”何茵是南郡城里有名的大美女,人尽皆知,这下阿丹该不会再问我何茵是谁了。
哪知阿丹叹道:“何茵哪有阿娇漂亮!”阿星在一边连连点点头。
我吐!难道这两小子垂涎我家阿娇?
幸好,阿丹后面接了一句:“不过,我比较欣赏苏小小那一型的!”苏小小是南郡城里人尽皆知的大才女。
我开心地往阿丹杯里倒酒:“干了!哥们精神上支持你。”不过还有半句话我噎下肚了:大才女不一定就是贤妻!我在南郡城生活了两年,见过苏小小几次,这大才女早已骄傲得眼高于顶,目中无人,阿丹若真把苏小小娶回家,那可有得他受的。
阿星曾订过亲,不过在成亲前,他媳妇忽然急症死了,便一直没有再结婚,但已经纳了几房妾侍,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爹了,正室夫人的位置一直虚着,说是在等待着一个人。可能我还是喜欢穿越前一对一的夫妻模式,对于这种还没娶妻,先纳几房妾待的做法极度反感,真没有心思祝福他什么。
看来,三个人中,还是我最幸运,也最幸福。
“阿娇怎么没来?”阿丹问我,他昨天曾特意提醒我要带上阿娇一起来聚会。
我对这个问题早就打好了腹稿,对答如流:“她昨天进野猪林猎狩去了,这会儿还没回家呢。反正大家都在一个城市,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阿娇也是跟我们一起长大的,让她跟阿星阿丹见见面,叙叙旧,貌似也是很正常的事,可我内心里却不想她跟他们见面。因此,今天天刚亮,我便把阿娇从床上拉起来:“媳妇,我有预感,今天你会杀到结晶的!”阿娇一听这话,一溜烟就跑进野猪林了,不杀到心满意足,是绝对不会出来的。
娶了一个国色天香的老婆,真的是亚力山大,每每看见其他男人对阿娇的美貌垂涎三尺,我心里就超级不爽!
阿丹叹道:“我明天便要离开楚天都了,去蚩炎城看看能不能再开家酒楼。只怕又要过一两个月才得回来了。”
我笑道:“没事,等你来了再相约聚会吧。你又不比阿焰,又不是一去不回了。”
提起阿焰,大家集体默然了。阿焰本是很有雄心壮志的少年,自从被发配到西凉城后,不久他父亲死在了荒漠中,他也被那漫天风沙侵蚀得意志消沉。大约在四年前,有人看见他一身萧索地独自走向西凉城西方的漫漫黄沙深处。跟他说话,他只是笑了一笑,头也不回地走了,一路留下浅浅的足迹。
西凉城更西的黄沙是一片死漠,传说,在死漠中,住着西凉城区域最大的魔王:沙王。没有人从那片地域出来过。
此后,阿焰便象他留下的足迹一样,很快就失去了踪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我对这个官二代,一向不感冒,但他的结局却令我吁唏:是绿刀,害了他!
闲聊中,自然少不了会聊到绿刀。
我把精工龙牙刀解下来放到桌上:“这是我们大家的刀。”一直以来,我都不肯把它据为己有。
为了这把刀,我们曾约定一起成长;为了这把刀,我们曾共同努力,共同付出;为了这把刀,我们也曾勾心斗角过;也是为了这把刀,我们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这刀铭刻着我们青春的记忆。
阿丹拔出苗刀,细细地摸挲了一回,捏指轻轻一弹刀身,听龙牙刀发出清越地一响,看着闪烁着绿芒的刀,叹息道:“可怜的阿毛,可怜的阿焰!”拿着刀试着挥舞了几下,颓然地把刀放下:“真想念以前,我们一起练刀的日子。”他看着自己的手说:“时光就在指缝中流逝了,我这手都快不会拿刀了。”
阿丹的手现在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