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登抱着昏睡的精灵等待黎明的到来,他的安安已经睡了一整天。
一整天,动都没动一下,即使自己第一次做成功的煎蛋饼都没有把他弄醒。伊登吻了一下他变得更薄更短的耳朵,不止耳朵,安德烈的全身都变得不一样了:伊登一直注视着发生在自己眼皮底下的这些神奇变化,他一直盯着安德烈的脸,甚至想不起其他那些美人长得什么样子。他现在觉得安德烈就是最好看的,第一名,永远都不会有替代者。
太阳升起,又慢慢的爬到天空正中,怀中的睡美人依旧没醒。既然自己做的蛋饼无效,伊登觉得自己应该去食堂拿些更好吃的食物过来,比如烤羊腿之类的。他替安德烈盖上被子,蹑手蹑脚的跳到窗外。是的,他从来不走正门。
他前脚一走,安德烈就气恼的睁开了眼睛。
该死的,平时怎么看不出来这小家伙这么磨蹭的?做个没完也就罢了,做完了还要抱着不放是怎么回事!不知道他害羞吗?
他一路扶着墙走到浴室,该死的,那家伙的体力简直像怪物一样。早知道他应该捡只兔子回来养的,兔子每次抱在一起不过三分钟!
安德烈扶着盥洗池深吸了口气,劝诫自己要淡定,再淡定,然后慢慢的睁开眼睛。
镜子里的那张脸熟悉又陌生异常:原本分开的两只尖长耳朵终于收了回去,紧紧的贴在两侧,脸颊上的婴儿肥也消失了,这使得他的五官更加明晰深邃。眼神不复之前的清纯,那两排扇子般的睫毛格外浓密,这使得他透出一股谜样的诱惑力,尤其是当他低着头从下往上看的时候,既无邪又撩人。
更神奇的是他的骨骼抽长了一些,只不过没有变得像萨隆那么高大强壮,反而更纤细了些。伊登在他昏厥之后就施展了治愈术,但只是很拙劣的初等治疗,让某个地方不在红肿而已,一身青青紫紫看得他眼皮直跳,吻痕和指痕都有,恨不得立刻抓住那家伙打一顿屁股。
他为自己做了全套“治愈”,耗用大半灵力才抹去了那一身的痕迹。可恶的家伙!安德烈泡在热水里甜甜的想着,从今天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
自己的眼光果然不错呀,小家伙比萨隆大多了,简直就是器大活好的典范!哈哈哈哈!
安德烈泡在浴缸里,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傻笑的抽风着。浴室的窗帘轻轻吹动,一只五色斑斓的咕咕鸟停在了窗棂上,用它又尖又长的喙不断敲击窗户。
安德烈脸一黑,面无表情的落下窗帘。
鸟儿还在锲而不舍的敲扣窗户,安德烈毫不理会,泡够了澡又穿戴得当,下楼来到厨房替自己做早午餐。那只鸟儿又跟着他飞到楼下,不停敲击厨房的窗户,只听得“嘭”一声,又尖又长的鸟喙啄穿了玻璃,直直插到他的眼前。
安德烈把菜刀狠狠的往案板上一剁,刀背深入案板,纹丝不动。他冷冷抬眼,那只鸟儿吓得浑身哆嗦,正拼命的往外拔自己的嘴。安德烈将他一把抓住,说了一个字:“赔。”
咕咕鸟崩溃了,顿时泪如雨下,不住摇头。安德烈打开窗户,端着餐盘走进客厅。那鸟立刻飞了进来,连滚带爬的扑到安德烈脚边,变成了一个穿着可笑花衣服的小丑。
“小主人!!!不要啊我的小主人!!!不要这么无情嘛查查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少恶心!砸坏我的窗户,赔钱。”
“不要啊小主人,人家每天强颜欢笑才赚来那么一丁点儿的钱,每个铜板都站着我的血泪啊!您就这么忍心?”
“铜板?笑话,你赚的都是金币吧。我只要金币。一袋金币不然这事没完。”安德烈毫不留情的戳穿了他。花衣小丑一听更崩溃了,抱着安德烈的大腿哇哇大哭,看样子可伤心了。
当然,如果他没有在抽泣的空当偷舔安德烈盘子里的肉渣就更真实了。
安德烈推开他涕泪交流的脸,嫌弃的伸出手:“脏死了,毛巾。”
小丑立刻变出热毛巾,还谄媚的为他把手擦干净。“小主人,不生气了哦。人家好容易找到机会来见你呐,原来这就是凡德萨呀,外面的结界真了不起,如果不是我得了贵宾通行证的话完全进不来。对了,这里好小哦,这是客厅吗?怎么还不如咱们家的一个狩猎房大呢!而且小主人您居然自己给自己做饭,仆人们呢?不过也对,您做的比那些笨仆人好多了,那个肉渣能再给查查尝一口嘛?”
“闭嘴!把信留下,走。”
“咦?小主人您好聪明哦,您怎么知道夫人捎了信给您?喂喂,小主人您别走啊,好歹给我留一口肉渣嘛……呜……不要这么无情嘛……”
安德烈面无表情清理餐具,小丑蹑手蹑脚的走到他跟前,探头打量:“小主人……你……那个……”
“说。”
“你成长了?”
安德烈回过头灿烂一笑,“很帅吧?”
“超帅!无敌帅!绝对是精灵国,不不不,简直是奇幻大陆第一帅哥!”
“那是。”安德烈骄傲挺胸。
查查两眼冒星星,一边鼓掌一边在心里默默吐槽:我去,这腰身,这眼神,这种谈吐举止的腔调,这种外表白莲花内心风骚受的气场,帅不帅的不知道,奇幻大陆第一装逼哥这个头衔绝对您最合适!
当然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查查是不敢当面说出来的,他们家往前数三代就是亚哈斯家族的奴仆,自己的命运前途可都在人家手心里呢。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