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夏这孩子真是多亏你们了。”老爸很懂礼貌也很客气的表达谢意。说实话,在我看来以他们的交情说这话有点假。
“哪里哪里,我们也没cao什么心,他很懂事。”老师客气的道,一把把我拉到他前面。项家瑞这家伙说话也有点假。
“爸……”我喊了一声,说实话胸腔里没什么心chao起伏兴奋激荡的,很平静。
我又转过头想对着夏蔚然叫声妈,尽管一直以来对她都是又头疼又矛盾的,可咱毕竟受了这么多年的高等教育,这基本的礼数不能没有。连黄威她那六岁的女儿都知道保持对她那混账爸得有人伦礼貌,咱可不能连个义务教育都没开始的娃儿都不如。
可是还没等我开口,夏蔚然的眼神直接从我头上飘了过去,跟扫过一陌生人没有区别,
“这是童童吗,真是女大十八变啊,”夏蔚然绕过我身边,一把拉住后面童童的手,“喝过洋墨水就是不一样了,长得跟你妈一样,就跟一模子里刻出来的,真不知以后哪家的小子有福了。”
说完,自己先哈哈笑起来。
“夏夏姨,您……您好!”童童红着脸看了看她妈,又看了看我。
“好好好,真是不一样了。”夏蔚然又将童童上下打量了一遍,不住的冲老师和师母点头。
寒暄够了,寒暄完了该注意一下老子了!我站在旁边傻傻的望着她。
谁知她将挎包往我手里一扔,一手托着童童,一手托着童斐往里面走去,连一个字也没对我讲。
擦,老妈,我是你亲儿子啊,而且是大半年没见的亲儿子,你就这么对我吗?难道你开了几个小时车过来只是为了进个庙拜下神,连眼角的余光都懒得在我身上停留一下。
“这是怎么了?”老爸伸手在我头上摸了摸。
“没事,撞门框上了。”幸好老子头发生得浓密,那两个没消下去的小包看不到。
“怎么这么不小心,以后可得多注意……老项,你的事怎么样了?……”
谢洋平也是,门框上能撞出条血痕来,这得使多大劲啊,难道老子有自残倾向不成,这种扯淡的借口也能信!
我一个人跟在他们屁股后头,有点痛不yu生的感觉,最前面三个女人说说笑笑谈笑风生,中间那两个男人长吁短叹聊着人生,老子背着个女士挎包,想死。
女人们开始拜佛,男人们一个劲的聊天,我无聊的在那殿宇里这里看看那里看看,进到后面正大殿的时候,夏蔚然从我手里拿过挎包,从里面取出钱包数了六张红票子,甩给我,“去,买三根头号的朝天香。”
我滴老妈呀,进来半天了这是她对她亲儿子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唯一的一句。
真tm大方,给老子钱的时候都没这么慷慨过。我左右看看,没发现边上有卖香的,只得哼哧哼哧跑到大门口,一问,头号的朝天香二百二一支,老子自己还得掏六十呢。夏蔚然是不是记的还是上次来得价格。这价格加起来六个二呢,老子要花下去这钱那可真是二到家了。
这香tm有一米五长,竖起来肯定跟个小烟囱似的,花这个冤枉钱何必呢,丫的里面的佛祖真能知道!你还不如给你儿子得了。
我在那摊子前面转了转,还是下不去手买,六百多大元啊,要是老子帮佛祖拿到外面普度穷人了,他就算是这会睁着眼睛估计也不会怪我。
这时,老子看到那四方香炉里有三只又粗又壮的香正烧了个开头,那插香的中年男人拜了几拜便走了。正好,这几根家伙虽然不是头号的,好歹也有一米多,反正他的心意尽到了,老子借用一下应该不过分。
我冲过去,也在那香炉前拜了几拜,心里想着后面那卖香的老女人,嘴里默默念道,师太,平僧云游到此,路过贵宝地,囊中羞涩,然为表对我佛之虔诚,特化香一炷,万望师太垂怜,不甚感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