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宋雨安一再强调这几天不许叶随出门,但叶随接到莫亦侬的电话后,又是亲又是抱地求了宋雨安很久。最后实在抵挡不了她的糖衣炮弹,宋雨安答应了。
“那你早点回来,不许在外面逗留太久。”宋雨安说,“一旦有什么不对劲,记得通知我。”
“能有什么不对劲?外面难道有老虎会吃了我?”叶随就不明白宋雨安这是怎么了,难道要拿根链子把她锁起来才安心吗?
宋雨安没说话,外面的媒体可比老虎厉害得多。
“总之你小心一点就是了。上次我不就离开了一个白天,结果晚上你就昏倒在家里,你说我能不担心吗?”宋雨安颇有责怪之意,那次真的把她吓坏了。
叶随分腿坐在她身上,搂着她亲了亲:“雨安最好了。”
宋雨安无奈地笑,捏着她的鼻尖:“好像被你抓住我的弱点了。”叶随只要对她撒撒娇,稍微求她一下,宋雨安就拿她没辙。
第二天早上,叶随先宋雨安一步出门。她刚走不久,宋雨安还在刷牙就听见了门铃声。这个点别人一般不会过来,她以为是叶随,吐掉嘴里的牙膏沫就去开门了。
“又忘带什么了?”宋雨安看也没看来的人是谁,开了门转身就走。
对方跟着进来然后关了门:“忘带什么?”
宋雨安一听声音不对,转过身去惊讶地望着来人:“妈,你怎么来了?”
“你这里难道藏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为什么不能来?”余忻显然意有所指。
“不是……”宋雨安笑了一下,“我是说,你来之前应该先给我打个电话,不然万一我不在家,您不就白来了?”
宋雨安长得更像母亲,就连身上的给人的感觉也有些像,冷淡的,清傲的,都很有气质。
“瞧瞧你,嘴角还有牙膏沫。”余忻嗔怪,走到她面前很是慈爱地为宋雨安抹去嘴角的泡沫,“这么大的人还像个孩子不会照顾自己。”
宋雨安动容,在妈妈面前,自己大概永远没长大吧。
“你先去洗漱,我等你。”
“好,您随便坐。”宋雨安感觉不对劲,正好乘着去卫生间的空档想想该怎么应对。
余忻见她离开,自己把包放下,四处走动起来。厨房虽然依旧很干净,但是明显经常被使用。桌上放着两只杯子,就连门口玄关处的鞋也是两种不同的尺寸。她开了卧室的门进去,痕迹就更明显了。
宋雨安恰好换完衣服,出来就看见母亲站在卧室的床前。
余忻看着昨晚被随意丢在地上的凌乱衣物,锐利的眼神望向宋雨安,笑了笑:“看来还真是很激烈,你和那个女孩子做过了?”
宋雨安听她这样说,不禁拢起来眉,脸色也冷下来。
“你跟我出来。”余忻收起笑。
宋雨安依言随着她走到客厅,余忻坐着,她微微低下头站在母亲面前。
“原来报纸上说得都是真的。”余忻眉宇间积着一层薄薄的恼意,“我就说那个女人怎么这么像你,我问你爸爸,他还非说不是!”她的女儿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宋雨安表情了了,等着她接下去的话。
“雨安,你是图新鲜还是图好玩,怎么会和一个女人……”余忻就是想不通了。
“既不是图新鲜,也不是图好玩,我对她是认真的。我和她之间的感情,并非别人说的那样。”宋雨安回答得极为认真,她爱叶随,这是明明白白存在的事实。
余忻显然不这么认为:“爱?据我所知,你和她才开始不久吧?和一个认识不久的女人你就说爱?”
宋雨安耐心听着她的话,然后直视着她:“不是。都说了我和她之间的事并非外界说的那样。我和她开始很久了。”
“很久?”
“十四快十五年了吧。”
一时之间余忻怀疑自己听错了:“十五年?十五年前你才多大?”
“十七岁吧。”既然已经被母亲发现了,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那时候我和爷爷去那个度假村,我和她……”
“行了!”余忻打断她,“我没兴趣听你说你和她是怎么开始的。雨安,那时你才十七岁啊!那时候的感情你就这么确定?”
宋雨安扬起嘴角、:“妈,别忘了你十七岁的时候我已经在你肚子里了。你和爸爸不是好端端地走到了今天吗?”
余忻语塞,她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我和她分分合合了很久,彼此之间疑惑过放弃过,可是现在不会了。我很确定以后能陪我走下去的人只有她。”到现在,宋雨安很珍惜这样的感情,“每个人都有自己所珍爱的人。你和爸爸还有雪安是我珍爱的人,韩枭和韩立是,她——自然也是。”
余忻只是笑:“很好,你这话说得我真是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我原以为你是一个感情寡薄的人,毕竟这么多年你都三十一了,还没见你带个人回来。突然之间你告诉我你有这样一个相爱的人,还是同性,我真有些难以接受。只是雨安,你想过你们能走多远吗?你这么确定,那她呢?”
“我会给她足够的爱与坚定,让她对我们的爱情有信心。”叶随担心什么,宋雨安不是不知道,所以这一次她会万分小心地处理一些事。何况,莫亦侬曾说过,如果让叶随在家人与她之间选,被放弃的一定是她。
余忻站起来:“这件事我暂时不表态,因为光是媒体与公众这一关就够你头痛了。雨安,如果你对她真的那么坚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