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营盘不大,八图尔花率领着手下的猿兵很快来到营门,看见前面兔起鹘落不断有跳跃的身影,奸细就在那里,心中不禁大喜,好像金钱官位在向他招手,双手高举镔铁大刀,铆足了劲大吼一声:"都给俺闪开!这个功劳是俺的,都不许抢!"
黑暗中人影幢幢乱作一团,八图尔花愤怒的发现,手下这帮该死的混蛋,不但没给他闪出道路,反倒不约而同的发神经似的仰着头大喊大叫起来,使他雄浑有力的呐喊声湮没在更大的声浪中。.
领导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八图尔花气得蛋疼,心中暗自发狠,解决了这件事情之后,他一定要狠狠的操练这帮不听话的家伙,让这帮瓜娃子知道知道八图尔花大人的厉害,下一次绝对不允许类似状况的发生。
八图尔花终于察觉到异常,为什么在场猿兵都在仰天大叫,为什么叫声听起来很恐慌很绝望很不可思议?他下意识的的抬起头,却没有看到美丽的夜空,只看到一个巨大无比的足足十几层楼高的黑黢黢的长方形物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迎头砸下来。
八图尔花来不及思考来不及反映,甚至吭都没吭一声……
"轰隆!!!"
地动山摇,山崩地裂,瓦砾四溅,尘土飞扬。原本立在道路中央那座奇特的高楼,他的上半部分可巧不巧的关键时刻倒掉了,坠落到地上摔个稀巴烂。可怜八图尔花和他的大部分弟兄非常倒霉的在下面,无比憋屈的被砸个稀巴烂,他只能去另一世界教训他们了,直到死他连敌人的面都没看到,太尼玛冤了。
不等尘埃落定,突然一条大汉斜刺里杀出,怒吼着冲进幸存的猿兵队伍,好似一把烧的通红的剑插入黄油中,一路餐瓜切菜,几无一合之敌。
与之相对的又有一柄雪亮的泛着寒光的剑,鬼魅的在猿兵身边忽隐忽现,每一次出现都带走至少一个猿兵的生命。
这二人中间还有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高举把鬼头刀呐喊着从正面杀上来,虽然只有一个人却很有些许千军万马的气势。不过显然这位仁兄属于顾头不顾腚,顾上不顾下的主,加上天黑路不平,没跑两步脚下瓣蒜摔了个狗吃屎,鬼头刀丢出老远。这哥们儿爬起来捡起刀依然气势如虹的冲锋,一点不受影响,好像方才摔倒的不是他。
此刻场中剩余的猿兵本就不多,又被突然降临的灾难吓破了胆子,那里还敢恋战,被那三人一通乱杀乱打,死的死伤的伤,剩下几个命大的呼哨一声,逃得无影无踪。
给我一个支点,我可以翘起地球!
原来白天昂阳看到那座摇摇欲坠的高楼脑海里就浮现这幅场景,又观察到这个缺口其实也是个风口,心下战敠借助山风的力量要完成这个构想希望还是很大的。于是四下找到许多破衣烂裤,此地死尸很多,找些破烂衣物倒也不难,四人连夜将这些烂衣物缝制到一起,做了几面巨大的能兜住风的伞状物。当一切准备停当已是深夜,昂阳派唐剑前去捣乱,想方设法的将猿人引过来,其余三人瞅准时机同时将布置好的伞状物打开。当夜风力强劲,伞一下撑的很开,如同被风吃的满满的帆,又有昂阳三人在后面拼命的又推又翘,终于使大楼有了一丝的动摇,而这一丝的动摇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于是楼倒了,八图尔花和他的弟兄们悲剧了。
繁言休絮,且说此时窝棚里的人这才如梦方醒,关押虐待屠杀他们的猿兵猿将突然死的死逃的逃,不是谁喊了一嗓子:"大家逃命呀!"
所有俘虏立刻骚动起来,摸着黑七手八脚的收拾铺盖衣物锅碗瓢盆随身用物,有用的没用的统统归置整齐准备漏夜逃之夭夭。
当昂阳四人走过来时,窝棚区内的战俘们已经收拾停当,拎着大包小包的正向外走。昂阳忙拦住一个背上背着行李包,浑身脏兮兮的中年男子,肯切道:"大哥到哪里去,头疼谷不要了吗?那可是咱们最后的家园,先不要急着走,能听小弟说句话吗?”
男人一把推开昂阳,不耐烦的说:"现在逃命要紧,谁有心思听你聒噪。"昂阳又迎面拦住一个老婆婆:"老奶奶,可不敢再逃啊,你老还能去哪啊?"
那老婆婆叹了口气:"这光景我也看明白了,哪哪都没活路啊,走一步是一步吧。"昂阳望着乱糟糟看不到尽头的逃难队伍,突然感到很痛心,一阵无力的挫败感涌上心头,他还从来没有这样失望过,即便是在几次最危险的关头,总有一种淡定的笑看风云变幻的心境,但是这次不同,看着这群只顾着逃命死气沉沉,充满悲观绝望情绪的难民,使昂阳深深感觉到:人心散了死了,这些人不过是一些能吃能喝能跑路的的行尸走肉,解救头疼谷于危难,靠这些人不行,至少这些没有反抗革命意识的人不行。
“……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
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
要为真理而斗争!
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
奴隶们起来,起来!
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
我们要做天下的主人!
这是最后的斗争,
团结起来到明天,
美好的生活就一定要实现!
这是最后的斗争,
团结起来到明天,
美好的生活就一定要实现!
……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
也不靠神仙皇帝!
要创造人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