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阳这几日对战局的变化疑惑不解,距离头疼谷之战十天过去了,兽人一点反映都没有,即不继续进攻头疼谷也不找铁血师报仇,每日只是在营地内操练,深沟高垒,免战不出。冰火!中文.
有阴谋,必定有阴谋!而且不是小阴谋!昂阳嗅出危险的味道,现在的平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等到兽人发动起来,肯定是雷霆万钧,不可阻挡。
兽人的阴谋是什么?昂阳不知道。
查!全力去查!不放过兽人的一举一动,蛛丝马迹。侦察营全体出动,全方位大面积的查。
一连三天,毫无收获,兽人只是在白天营内操练,晚上睡觉,一点诡异的行动没有。昂阳陷入深思,事出反常必为妖,他坐立不宁,感觉巨大的危险笼罩着铁血师。
这一天,昂阳困坐帐中,忽见张鼓娉娉婷婷走进来。昂阳顿时将烦恼丢到爪哇国,赶紧迎上来,满心欢喜道:“小鼓,你来了。”
张鼓笑了笑:“阳大哥,这几日看你愁眉不展,宅在帐中也不出去走走,就来看看你,没打扰你吧?”
昂阳用力搓搓有些僵硬的脸,喟叹道:“没关系,只是有些苦恼,近日来兽人免战不出,肯定憋着什么坏呢,可是我们什么也查不到。“
张鼓心中一痛,怜爱的看着昂阳,柔声道:“阳哥哥,你也别太辛苦自己。”
昂阳摇头苦笑:“谢谢你,我理会的。可是全军几千口子的身家性命放在我的手上,我怎能不如履薄冰如临深渊?”
张鼓胸口起伏,脸色很不好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昂阳看在眼里,一把握住张鼓柔荑,只觉得张鼓双手冰凉,关切道:“小鼓,你感觉怎样,可别是病了吧?”
张鼓只觉得昂阳温暖的双手好似带着丝丝电力,不光温暖了她的双手,也温暖了她的芳心。她紧咬贝齿,双眸里闪过一丝不被昂阳察觉的决绝,像是下定某种决心,嗫喏道:“阳哥哥,……我好像知道一点兽人的……情况。”
昂阳一惊,问道:“你怎会知道?”
张鼓露出很为难的表情,目光游离,不敢直视昂阳,只是低低的声音:“哥,你……别问了,我有……我的……渠道。”
常听人说,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昂阳目前就是这种情况,当初他和张鼓一见钟情,随后又是连番大战,一系列战事下来,张鼓追随他南征北战,颠沛流离,不仅毫无怨言而且在军中带领妇女照顾伤员,浆洗缝补衣物,很是帮了他不少忙。两人的感情也一天比一天亲密。昂阳心里早已把她当成终身伴侣的不二人选,只觉得张鼓人美心更美,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好,所以也没多想其他的,况且他的心思又全在兽人的动向上,急忙转话题问道;“你知道什么?”
张鼓话说出口,心里反而平静下来,也流利起来:“阳哥哥,猿人国王知道你在这里,定下铁壁合围之计,国师苦大师亲率大军二十万不日即到,你要多小心啊!”
昂阳吃惊非浅,二十万大军,铁血师怎么匹敌?心里顿生无力感,心神一阵恍惚。可昂阳如今也非吴下阿蒙,片刻之间恢复正常,多日以来的困惑不解豁然开朗,眼里又充满坚定的神采,讥诮道:“原来如此,兽人无非倚仗人多势重,想压缩我们的活动空间,困死我们。再说苦大师也不过尔尔,别人怕他,我倒不怕他。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虽说我们兵微将寡,只要运用得当,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这时,唐剑满头大汗闯进来,手里攥着一份情报,急道:“师长!有消息了,据可靠情报,猿人派出大批援军,兵分多路奔头疼谷而来,看样子咱们铁血师是要首当其冲的!”
昂阳两下印证,心中确定无疑,森然下令道:“通知营以上干部,升帐议事!”
不多时,凌虐天以降刘玉章、张越群、平尔鸣、黄炎、胡文辉、王伯勋、龙逸仙、李孟池等各部主官全部到齐。
唐剑将目前严峻形势细细讲解一遍,众将大哗,议论纷纷。
……
“猿人来势汹汹,咱们最好避其锋芒,趁着还没有合围,先找缝隙突围出去再说。”
“避其锋芒!说的好听,其实就是逃跑,猿人还没来就把你吓住啦,要跑你自己跑,我们决不退缩半步。要我说,不管猿人几路来,咱们就一路去,找准一个方向狠狠的揍,拼个鱼死网破,最后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稳妥起见咱们还是退进头疼谷是上策,起码来说有个容身之地,之后是进是退咱们可以和谷里的同志们从长计议,总会有办法的。”
“退进头疼谷,想的挺美!别忘了还有兽人几万大军挡在谷口,它们会放我们进去?想都不要想!”
……
说来说去,大家大概可分成三种意见,一是转进,说白了就是不管头疼谷死活,铁血师跑了再说:二是跟猿人拼命,拼个鱼死网破:三是想办法进入头疼谷,再作计议。最后大家把目光都集中在昂阳身上,最终拍板定案的还得是他。
昂阳靠在椅背上,右手无意识的摸着下巴上短短的胡子茬,边想边说道:“第一,大家想想,咱们铁血师为什么要费尽千辛万苦,冒着生命危险来到这头疼谷?不就是因为这是我们人类最后的栖息地,如果我们害怕了、逃跑了,头疼谷被兽人攻破,将来我们还能去哪?我们铁血师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第二,我们人数有限,满打满算不过五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