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顾迟一进门,就笑着喊了一声:“身体好点了吗?”
南七正喝着粥呢,骤然被这一声叫唤,她差点一口把粥吓得喷出来。
她和顾迟算不得熟,拢共也就舞会时见过一面而已。
顾迟却好像自来熟一般,对着南七一番嘘寒问暖,他身边的夏野倒是没那么多话,叫了一声嫂子,就没再吭声了。
顾迟拿水果刀给南七削了一个苹果递过去,“嫂子,吃个苹果。”
南七笑着接过,对于江时的朋友,她挺客气的。
江时冷眼看着一直献殷勤的顾迟,冷声开口:“出来。”
顾迟擦了擦手,“我还没跟嫂子聊完呢。”
话虽这么说,人还是跟着江时出去了,边走边回头道:“嫂子,你先吃会苹果,我们马上就回。”
南七微笑道:“好的呢。”
心里却在说,赶紧走吧,她终于能自己一个人待一会了。
几人去了医院顶层的另外一间房。
“抓到了吗?”
江时站在窗口,眼神望着远处,没有聚焦。
顾迟最后一个进来,顺手关了门:“那天晚上的人都抓去了荆南别墅,白问在审,不过他们死活不肯供出他们的主子。”
“那就换种方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江时嗤了一声,冷淡道。
夏野摇了摇头,“没用,什么方法都用了,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那晚刺杀你的几波人,胳膊上都有一块刺青图腾,看上去像是某个组织。”
“刺青?”江时回过身,微微蹙了蹙眉。
“对。”顾迟说:“图案像是很古老的文字,他们的口音也不是京城的人,听上去倒是有些苗疆那边的味道,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很快就会有消息。”
夏野道:“这次的事的确和唐家没关系,我派人去查了唐沉这段时间的行踪,没什么可疑的地方,我怀疑,是另外一波人想害你。”
江时唇角弯起一抹弧度,眸底笑意冰凉,“没想到我江时的命,这么金贵。”
顾迟闻言,眸色深了深。
这还真没说错。
能让这么多人想方设法的杀江时,可不就是金贵吗。
“那个,唐艺也在查。她让我转告你,这事既然已经查清楚和唐家没什么关系,希望你能为那天的言论跟她道歉。”顾迟干咳一声,说道。
其实他压根不想在江时面前提起这事,但奈何唐艺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轰炸,非要在江时面前证明自己的清白。
他想说,江时根本不会关心她的清白与否,可这个女人就跟中邪了似的,根本不听劝。
江时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他眉梢微微上挑,冷笑一声:“道歉?谁给她的勇气要求我去向她道歉。我没向她责令安保的事,已经算是对她的仁慈了。”
顾迟早就猜到江时会说些什么,所以也没太大的意外,反正话自己带到了,至于江时什么态度,他原话奉告就是。
同一时间,肃清市。
被灌木和树林包围着的古式建筑内。
偌大的书房里。
一名老人手上捻着佛珠,嘴里不停练着听不懂的咒语。
他身边还站着一名管家服饰的人。
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等待着老人。
许久过后,老人手里佛珠突然碎了,掉了一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彼时京城8层vip病房内。
南七一连作了几下深呼吸,气运丹田,努力将身上的力量运用到手指,她眼睛紧紧盯着不远处桌子上的花瓶,试图隔空把那个花瓶震碎。
就在她准备施力时,胸口一阵锥痛,脖子上那块玉泛着微弱的红光,她耳边传来莫名的念咒声,嗡嗡作响,难以忍耐。
她的脑袋越来越晕,直到脑袋里剧痛袭来,她双眸骤然睁大,眼白变多,往后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护士进来时,就看到穿着病号服的女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她吓得赶紧就去叫了医生。
这一次昏迷,南七昏睡了整整两天。
医生查不出病症,只说可能是失血过多后遗症。
江时这两天一直在医院亲自照看,白天夜里都守在她身边。
江婉人站在一旁,看着自家少爷拿勺子一勺一勺喂着少夫人喝水,微微叹气。
少夫人这昏迷实在是毫无预兆。
不多一会儿,骆苝苝和白向来了。
“哥,南七还没醒?”骆苝苝解开围巾,搭在了墙角的衣架上,她先前已经来过一次,在南七一开始昏迷的下午。
这次舞会南七给她哥义无反顾挡枪的事被她知道后,她对这个女人多少有些改观了。
能为她哥付出生命的女人,想必是罢。
江时还是先前喂水的动作,骆苝苝看着他,难得见他哥这么耐心的样子。
江婉人替江时回答:“少夫人还没醒呢。”
骆苝苝皱眉道:“都两天了,怎么还没醒?该不会是子弹影响了大脑吧,医生到底怎么说的。”
江婉人说:“医生说少夫人身体没事,只是大脑昏迷,应该很快就会醒来。”
白向站在后面,忍不住往床上看,女人安静躺在那里的苍白模样,是他之前从未见过的。
骆苝苝听到江婉人这个说辞,一颗心稍稍放下一些,她朝江时说道:“哥,你回江家收拾一下自己,然后好好睡一觉吧,南......嫂子这边我看一晚。”
江婉人也跟着说:“是啊少爷,这几天你都没怎么休息,身体受不住的,您回家睡一觉,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