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呼吸难受,窒息的感觉让她感到恐慌,她不相信这个女人会真的伤害自己的性命。
她在赌。
南七淡漠的看着她,见她丝毫没有要说的意思,也不着急,她最擅长的就是跟人玩心理战。
白家人骨子里都是一幅德行。
贪生怕死。
她随手点了一下,有一块玻璃碎片直直地朝白雪脸上刺过去。
尖锐的碎片划破了她的脸,白雪痛叫一声,紧咬着唇,面色惨白。
南七手指轻弹,将玻璃上的血珠收至手心,她指尖捻了捻。
意外地,什么都没看到。
南七眯了眯眼,面色冷了几分:“你是魅?”
只有魅,才会看不到前世今生,才会过往将来都是空白。
怪不得她咬死了口什么都不说。
看来是根本不害怕自己暴露。
白雪见她已经识破,不再装下去,她挣脱开南七的束缚,单膝跪在地上,吐了一大口血。
她擦了一下,笑容依旧知书达理般:“是又怎么样?南七,血玉你永远都别想拿回去!”
血玉的事,她藏的如此深,连白曌都未曾告知,更别提南七了,谁都别想得到它!
南七轻笑一声,像是看一个小丑:“你该不会以为,你是个魅,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吧。”
白雪眉头咻地拧紧:“你什么意思?”
南七环抱着双手,似笑非笑:“早些年闲着无聊,学了些修仙的东西。好巧不巧地,学的就是弑魅呢。”
“......”
南七的话就像是当头棒喝,给白雪重重一击,她不知道她话里的真实性,可她心里还是慌了。
但她依旧强撑着,“有本事你就......”
“你看,这是什么。”南七掌心捏出一把玄火,笑的异常甜:“你猜这个能不能把你烧死。”
极其开心的语气,却说着对白雪来说残忍无比的话。
“......”
白雪深吸一口气,放弃了挣扎:“血玉在白家,不在我这。”
南七冷嗤一声:“你糊弄鬼呢?白曌若是知道血玉在哪,恐怕要给我亲手送过来了,白雪,你要是这么喜欢耍花招,我不介意先把你烧死,然后再找血玉。”
白雪双拳死死攥住,她咬牙道:“在柜子最左边的抽屉里。”
南七转身去寻,发现她说的地方确实有个暗格。
她按了一下。
白雪眯起眼,忽然往后纵身一跃,按下了一个计时器。
南七听到动静,立刻转头,身后已经没了白雪的身影。
她正打算去追,忽而,耳边传来一声异动。
“轰隆!”
巨大的爆炸声响彻天际。
瞬间,火光冲天。
滚滚浓烟如同沙尘暴一般腾空而起,伴随着猩红色的火焰。
“咳咳咳!”
南七站在一地的废墟里,浑身漆黑无比,头发朝天炸开,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好在,血玉安然无恙的躺在她的手心。
这白雪真是够让人无语的。
她又没说要杀她,这人跑的快就算了,还给她一颗雷。
把她炸的给刚从煤场挖完煤回来一样。
南七一脸无语地瞬移回了自家卧室。
巧的是,江时正好从浴室出来。
两人打了个照面。
“老公。”南七咧开嘴,甜甜地叫了一声。
江时看向这个浑身乌漆嘛黑,爆炸头的老婆,视线定格在那一口大白牙上。
他眼皮子跳了一下,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你确定你是去找白雪,不是去挖煤了?”
南七:“......”
被亲亲老公嫌弃了肿么破。
她撇撇嘴:“别提了,白雪在她住的地方装了个雷,直接把我炸飞了。”
江时拧了拧眉,伸手拎着她转了个圈儿,仔细检查她身上的肌肤。
南七嘻嘻笑着:“我没事,这种东西伤不了我。”
江时见她身上确实没什么伤,一颗心才逐渐放下来,他将她抱起来,“去洗澡。”
南七张了张嘴:“我这么黑,你刚洗完澡就抱我,等会你也一身黑。”
江时在她腰上掐了一把,“一起洗。”
南七哑然。
她老公精力真好......
浴室里热气沸腾,温度燥人。
好在这次江时没折腾她太久,一个多小时便抱着南七出来了。
他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在床上,女孩脸上被热气烘的绯红一片,肌肤水嫩。
江时没忍住,在上面咬了一口。
“唔~”
南七躲了躲,娇喘着气:“阿时,我拿到血玉了。”
她摊开手心,半块血玉赫然躺在那儿,通体碧透,一抹红线贯穿了整块玉。
江时捻过那块玉,是他四年前丢的那只。
他神情专注地盯着那块玉看,似乎是在透过那块玉在看其他的东西。
南七见他一直在看,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怎么啦?一块玉而已,有这么好看吗。”
江时收回视线,俯身在她唇角蹭了一下,磨着:“没,就是失而复得,挺高兴的。”
南七“啧”了一声,她怎么没看出来他有多高兴。
江时问:“这玉你拿来有用吗。”
南七点头:“当然有用了,没用我费力气找它干嘛呀。”还被白雪炸成这个样子。
“有什么用。”
“呃......”南七说:“只有它,才能找到我的信物。”
江时垂眸:“信物?”
“嗯。”南七道:“每一个神都有一枚信物,这是神力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