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七楞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江时在说什么。
她有些无语,深觉这娇里娇气的大少爷记仇得很。
她敷衍且附和的堆笑:“您说的当然算了,以后我的事都是您说了算。”
江时满意了,施舍似的伸手拨通了电话:“上来,送饭。”
闻言,南七仿佛打了鸡血,她饿了一早上了,终于能吃上一口热乎的了!
她激动的一把抱住江时的腰:“老公!你真好!”
说完趁机摸了摸江时羸弱的腰,揩了一把油。
江时不做声,只觉得腰身那里火辣辣的,有点麻。
这个女人,总是动不动就捏他抱他。
江时从小身体就过敏,谁碰都不行,所以他常年穿着长袖长衣。
倒不是怕被人碰到起过敏反应,而是久而久之,他变得不爱和人接触了。
南七便宜占的差不多了,念念不舍的松开不安分的爪子。
怕江时生气,她有些心虚的解释:“阿时,人类情绪到了顶点会激起应激反应,我刚刚那个就属于应激反应的范畴。”
江时好整以暇的瞧着她,他突然就想看看这个女人还能整出什么千奇百怪的借口说辞。
南七被江时盯得瘆得慌,她讪讪的退开一步,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了些。
好在江婉人及时出现,打破了这诡异般的安静。
“少爷,少夫人,粥放在这里了。”江婉人把粥放好,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江时。
南七肚子都饿扁了,也没站在那里继续当木桩,而是端着粥自觉走向一边的小餐桌喝起了粥。
江婉人看了看那边喝的正香的女人,又看了一看躺在软榻上半阖着眼的少爷。
犹豫片刻,开口陈述:“傅氏百货今天上午八点开了记者会,说是拉到了投资,股票有回暖趋势。我派人查了下,投资是南家给的资金。”
“南家这次倒是舍得。”江时懒懒的说着。
“咳。”江婉人捂着嘴干咳一声:“全靠少夫人打的一手舆论好牌,现在网络舆论很大,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影视业是南家现在主要投资方向,经不住舆论的打击。”
江婉人说:“南家已经宣布和傅家联姻的日子,定在下月初八。”
想到今天发布会南家故作仁慈重情的嘴脸,江婉人就忍不住犯恶心。
南家虽然这次出了不少血,但赚了名声,不亏。
就是......
江婉人瞅了一眼吃的津津有味的好像缺根筋的少夫人,叹了口气:“南家买通了大量水军和营销号为南笙洗白,现在舆论已经一边倒,都扑到少夫人身上了。”
只怕现在打开微博都是清一水的喷南家二小姐如何横刀夺爱以死相逼拆散有情人的。
江时靠着软榻,慢条斯理的拿过文件瞧了瞧,像是没耐心似的,只看了几眼又合上了,扔在了一边。
他揉了揉眉心,随口问了句:“那女人的脸怎么样了。”
江婉人楞了下,迅速回;“伤得不轻,南家正在联系疤痕修复手术。”说完他余光看向南七,意味不明的补了句:“那两人阴影估计挺大的,在车上云雨正高潮的时候被撞了。”
南七终于喝完了,满足的偎叹了声,摸着自己被撑大的肚皮乍然听到江婉人说的话,稍一思考便明白了大概。
她讶然问道:“那两个狗男女是你派人撞的?”
江时哼了声,懒得回。
江婉人摸着鼻子,认认真真的替他们家少爷回答:“是少爷吩咐的。”
南七踩着拖鞋哒哒哒跑来,蹲在江时的软榻旁,眸子里闪着流光溢彩:“阿时,你真是个好人。”
江婉人一口气哽在喉咙,好人,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评价他们家少爷。
江时“嗯”了一声,似漠不关心的口吻,声音一如既往地,没什么温度。
好人?
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江家的人,从里到外都坏的烂透了。
都是腐朽溃烂的木。外表修饰完美,内里肮脏不堪。
江时朝南七瞥去一眼。
他只是不喜欢‘做好事’不留名罢了。
江婉人擦了擦额头冒出的细汗,心想,他今天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自从少夫人嫁到江家,他家少爷的心思从十级难猜变得翻了个倍。
过了会,江婉人问:“网络上的舆论要处理吗?”
毕竟上面骂少夫人骂的挺难听的。
闻言,江时半阖的眼睁开,奇怪的看了江婉人一眼,那眼神和看智障似的:“为什么要处理?”
“额。”这下轮到江婉人说不出话了,他斟酌了一下道:“少夫人被造谣的挺厉害的,恐怕对她学校的生活不利。”
江时重新闭上眼,漠然道:“那关我什么事。”
“......”江婉人不知道说啥好了,他看向南七,有些担忧少夫人和少爷刚和好又吵起来。
南七倒是没什么所谓,她摆摆手,毫不在意:“网络上的舆论在我意料之中,我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南笙和傅晋寒结婚,目的达到了,其他的东西不用去在意。”
江婉人忍不住问道:“您不是应该拆散他们吗?”
他记得之前的调查结果,南七对傅晋寒一片痴情,通俗点讲就是舔狗。
南七皱着眉翻了个白眼:“疯了吧,我拆散他们干啥?我巴不得他们赶紧结婚。”结了婚,她才好做后面的事。
江婉人点点头,没再追问下去,毕竟他只是个下人,不好多问主子的事。
搁在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