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莫晚来到老爷子院中,这次并未看到孙大夫,反而是莳静站在门外等着。
“出了何事?”
“府内的大夫昨夜鬼鬼祟祟来到屋内四处搜寻了一番。”
“无妨,让他去搜。”
莫晚微微勾唇说道,目光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话音落下莫晚就往屋里走去,有莳静在屋外,不怕隔墙有耳,她便直接将她的发现与老爷子说了出来。
“真是难得他竟没有想到拿把刀架在我这把老骨头的脖子上来,让我将信物交出去。”莫老爷子听了莫晚的话,却是笑了出来。
“爷爷难道不担心二叔会将信物拿去?”
老爷子的目光却落在她的身上,“晚晚你既然让我按兵不动,那自然是有了主意,既然如此,我这个老骨头还操那个心做什么?”
听着老爷子的话,莫晚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几分,“其实也不算什么法子,只是想让爷爷……”
莫晚在老爷子耳畔低声说了几句话,就看到老爷子面上的笑意更甚,“照晚晚说的做便是。”pδ
“好。”
莫晚点点头就从老爷子的房间退了出去,既然要假戏真做,一切都要看起来顺理成章,她退出房门口又与莳静吩咐了两句才离开。
午时孙大夫来到老爷子院内,替老爷子诊脉过后并未直接离开,莳静在一旁问了一嘴,“可是老爷子身子有碍?”
“老爷子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前不久的那次昏迷不醒是内虚太过,我想着替老爷子补补身子。”
既然孙大夫都这样说了,莳静并未再度开口,而是转身去到了屋外。
这时孙大夫面上露出欣喜来,背对着屋外再度四处打量起来,待他将手中的药匆匆研磨好后,一步步来到床畔。
若有什么重要之物,或许会放在床畔周围,孙大夫看到莳静并未留意此处,已经抬起手来在四周摸了过去。
不多时还真的让他摸到了些许不同,平日里看上去没有丝毫不一样的地方,唯有摸上去才能感觉出来边缘的不同。
咯噔一声,大夫下意识的按了下去,就在老爷子的床头处,就出现了一块黑洞洞的存放物品之处暴露在大夫眼前。
见状大夫心中狂喜,真是没有想到他的运气竟这般好,不过是第二次竟让他找到了这个暗格。
昨天夜里他已经在屋内旁的地方寻过了,一无所获,今日才会冒险来到老爷子的床畔处找找看,没想到竟被他蒙对了。
大夫低头朝着那里面看了过去,这才看到安静躺在暗格中的一个荷包,面朝上放在那里,仿佛正在等人将它取走。
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大夫并未能将荷包拿出来,而是立刻松开暗格,将眼前所见再度藏了起来。
“孙大夫,今日给爷爷把脉,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回太子妃,老爷子身体安好。”
吱呀一声,莫晚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就看到了大夫正带着他的药箱正准备离开。
大夫看到莫晚离开行礼过后才继续往外走去,莫晚看着他的背影就知晓他已经上钩了。
“爷爷,可以起来了。”ъiqiku
话音落下床上的老爷子果真睁开了双眼,经过莫晚的调理老爷子的身体当真恢复的不错,如今他已经不会整日里昏昏欲睡。
“看来鱼儿上钩了,接下来就等君入瓮了。”
……
“你说什么?你找到了!”
孙大夫从老爷子院中出来,就径直来到了莫宗的书房中,将方才所见说了出来。
莫宗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如此顺利,连道三声好,“就在今夜,趁着还未有人察觉到不对劲,定要得手。”
孙大夫应声后就退了出去,等到夜幕降临才再度回到老爷子的院中,抬头看到的正是莳静,不过很快另外一边传来的声音,就将莳静引来了。
这时孙大夫看准了时机来到老爷子房中,看着床上老爷子睡的香甜才伸出手去,轻按下,果然又看到了那个荷包,一手抓出来就往外走去。
至他离开之时,莳静都没有回来,孙大夫径直朝着莫宗的书房跑了过去,气喘吁吁将手中荷包送了上去。
这时另一黑衣人也回来,只可惜他的身上却是受了伤,显然从莳静手中逃脱,也不是件简单之事,还好一切努力都未曾白费。
将地上那人身上的伤口处理好后,大夫就退了下去。
莫宗将荷包中的东西拿了出来,看着手中的那块令牌,面上的欣喜暴露无遗,信物最终还是到了他的手中,那老头子也算做了件好事。
只是看着手中的令牌,此物只能在他手中停留一个晚上,到了明日,就要将其送到君莫海手中,心中再有不甘也只能如此。
将令牌拿到灯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又一遍,尽可能将其中的一切印在脑海中,日后铁甲军与影子楼,定还是会在莫家人手中!
莫晚的院中,莳静悄无声息来到屋内,二人皆未睡,就在此处等着她。
“事情已办妥。”
“好。”
看来一切正如莫晚猜想那般,孙大夫一反常态就是为了老爷子手中的信物,而此刻想必他们也拿到了荷包中的东西。
既如此,莫晚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你下去吧,定不可让爷爷出任何差错。”
莳静行礼后就退了出去,君辰夜看到莫晚嘴角的笑意,一并勾起了嘴角。
只是笑意过后,莫晚面上露出一副惆怅之状,“夜,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