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级大会处。
董韵躲在风荷子的身后,借着其他同门师兄弟的掩护,疯狂的用手机给自家掌门发消息。
就算有些修士发现董韵的动作,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做什么。修士们只知道有传讯符,并不知道手机这种玩意儿的传信速度会比传讯符更快。
掌门,救命啊。
董韵将目前的情况刷刷刷的全部都写了出来。
聊天群里,掌门张蔚然和其他几个太上长老还在不慌不忙的聊天。
“勿慌,我们已经前往天衍宗,你们在此处听风荷子和长老们的差遣就是。”
“我们长渊剑宗便是嚣张一些也无妨。”
“若是有不听话的,镇压便是。”
“连天上仙人都不能让我长渊剑宗服软,何况他人?”
……
看着这些话语,董韵抬起头又看了看在前面站立,还有旁边的同门师兄弟们,包括这些战意十足的剑灵。她好像突然就明白了掌门和长老们的底气所在。
是啊。
他们长渊剑宗又有什么好怕的?
如今,这些定级大会里的门派,才是害怕畏惧他们的那一方。同样是顶级宗门,可太一宗天守宗从头到尾都只是微笑旁观,似乎并不打算插手他们的事情。
除非长渊剑宗丧心病狂到要将他们通通杀死他们为了自保才会奋起反抗。不然在他们眼里,无非就是长渊剑宗和天衍宗的斗争白热化了而已。
修真界里,大家大风大浪见的多了,这种都只能算是小打小闹。
淡定看戏就好。
张蔚然和其他长老们在在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天衍宗。
“掌门师侄,易余弦他们的事,真不是你指使的?”几个辈分高的长老好奇问道。
“是啊,真是你吩咐的也无妨,这天衍宗多次挑衅我们,就算我们要给他们一点教训也有地方可以说理。只是以后这种砸场子的事情,倒也不需要小辈们上,我们上就是了。”
“不错不错,归一剑主怎么也得是我们宗门里的吉祥物,若是出事了,以后我等若是飞升,有何脸面去见我们的列祖列宗?”
张蔚然脸都绿了。
这真不是他吩咐的。
可惜长老们都不信。
他们都认为张蔚然是个不吃亏的,之前天衍宗挑衅了那么多次,张蔚然却一直隐忍不发,一定是藏了后手。如今这个事儿,张蔚然急急忙忙喊他们帮忙,肯定就是准备下手了。
张蔚然有苦说不出。
他对易余弦身边那个归一剑灵的身份有所猜测,但又不敢确定。毕竟人家的长相和他们宗门一直流传下来的祖师爷的样子可差了太多,完全不一样。而祖师爷的性子,怎么也不可能在回来之后特意把自己变美。可是,普通剑灵,又怎么可能有那么强大的修为?
张蔚然想起了自己接任掌门时,上一任掌门对自己说的话。
他们长渊剑宗,世世代代的掌门都在等着某一天祖师爷归来。
这是他们第二代掌门,祖师爷弟子云之弃留下来的口讯,只有历任掌门才能得知。
所以,张蔚然才会怀疑起风有余的身份。
抱着这种猜测,张蔚然给了易余弦极大的自主权。
哪怕中间出现了一点差错,他也是尽心尽力的收拾烂摊子的那个。
万一真是祖师爷,那给祖师爷收拾烂摊子能叫事儿么?那叫光荣!
所以,如今就算太上长老们对自己有误会,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日后祖师爷真恢复身份了,到时候自己必定能拔得头筹,在祖师爷面前露脸。
若是易余弦知道掌门张蔚然的打算,八成要给张蔚然竖起大拇指。
乖乖,不愧是领导,在上司还没有露面微服私访的时候就已经随时准备好站队了,怪不得长渊剑宗里人才济济,最后反而是张蔚然能够当上掌门呢,别的不说,就冲着这一份眼光,就已经得天独厚了。
易余弦发现,那些人和自己打着打着,就停了下来。
他们不由自主的朝着旁边的风有余看了过去。
风有余和浩然子的争斗,足以让这些场上的修士心驰神往。
对于修士而言,旁观他人的斗法,便可体悟斗法之人的道。
越是强大,他身上体现出来的大道之法就越是深厚,而这种道韵,和修士是个什么样的人是无关的。哪怕是魔修,又或者是妖修,只要他在大道里浸润已久,那么他所展现出来的道意就足够吸引人。
用世俗一点的例子来打比方,不管是白皮肤的美人还是黑皮肤的美人,只要她的美貌经受住了大众的眼光检验,那么和她的种族和出身无关,她就是货真价实的美人。
大道便是如此。
对于修士来说,强大又纯粹的道意是带着天然的吸引力的。就连易余弦这种自认为佛系的打工人,有时候都不免被风有余身上的道意给迷惑,何况他人?
而此时此刻,面对浩然子这种修真界顶级的散仙,风有余所展现出来的剑道,自然和在其他人面前展示的不一样。
那是纯粹又强大的杀戮剑意。
在场之人都能体会到这种被杀气笼罩的感觉,就如同附骨之疽,深入骨髓,想要摆脱而不能。
但恰恰就是这份无所不在又无所不能的感觉,反而让他们更加着迷。
现代科学研究表明,人类的基因里就有着暴力的倾向。
也就是所谓的好战。
慕强心理是人天生就有的,谁也不例外。
因此,当一个又强大又美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