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找死!”
呜!
张士诚从棺材里腾身而起,重重一拳,向着解珍迎面打来!
然后,趁着解珍躲避的空挡,就势一滚,举起了殿中的一把楠木椅!
“我张士诚打不过朱元璋,还打不过你们?”
“你们这两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卑鄙!无耻!”
“死吧!去死!”
……
张士诚怒吼声声,手持那把楠木椅子,向着解珍解宝,发动了猛烈的进攻。
不得不说,解珍和解宝,还是低估张士诚了。
他们以为,张士诚早已心灰意冷,斗志不会多强。再说了,张士诚饮毒酒自尽,随身没带着兵器。他们却是带着兵器,而且是两人敌一人,此时翻脸,将张士诚拿下,不在话下。
但是,真打起来,他们才知道,自己多么幼稚。
能在元末乱世中,打下一片基业的张士诚,岂是那么简单的?
在高邮城外率几千军,击败大元百万大军的张士诚,岂能不是当世英雄?
在平江城外能亲自领兵,将常遇春的铜墙铁壁都打的摇摇欲坠的,岂不是杀伐骁勇?
即便龙临浅滩,鱼虾也难侮!
即便虎落平原,犬也别想欺!
功夫不大——
咚!
咚!
随着两声巨响,张士诚已经拿着楠木椅子,将解珍解宝这两兄弟,重重地敲晕在地!
“算了!平江城,死的人已经够多了!”pδ
张士诚拿起解珍的宝剑,本想结果二人的性命。但是,他毕竟心不够狠,最终还是将宝剑掷在地上,饶了这两个卑鄙小人。
毒酒没了,只能上吊。
张士诚站在一张凳子上,找了一根袍带,系在房梁上,打了个圈儿,把脑袋伸了进去。
然后,用力一蹬!
咚!
随着一声闷响,椅子倒了,张士诚无法呼吸,但觉浑身的力气正在迅速逝去!
……
……
“世子,您请!您请!张士诚应该就在这个小殿里面!棺材和毒酒,都是小人安排的。”
吴王宫已经被攻破,朱标、徐达、常遇春在击败甲士的护卫下,进入了吴王宫。
虽然徐达是征东大将军,朱标是副将军。但是,平江一破,东吴灭亡,天下只有一个吴国了。徐达这个征东大将军,已经没多大的意义。
所以,他非常自觉地,和常遇春一起,站在朱标的身后。
掌管张士诚车驾东吴太仆寺卿王英,如同一支哈巴狗一般,将前面引路。
终于,他将朱标一行,引到了那间不起眼的偏殿前。
“世子,那殿门是拴着的。”邵佐禀报道。
“把门撞开。”
“是!”
现在吴军的攻城武器,是非常齐备的。不消一会儿,十几名侍卫抱着一颗粗大的木头,将那殿门狠狠撞开了。
灯光昏暗,殿内看不大分明。
朱标道:“李伯升,进去看看。”
“是。”
李伯升进去,没走几步,就发现了吊在房梁上的张士诚,赶紧喊道:“张士诚没喝毒酒,已经上吊了!”
“上吊了?快救人!”
“是!”
邵佐带着二十几名侍卫冲了进去,有救人的,有点灯的,有清理殿中各个角落,看有没有什么刺客的。
直到把这偏殿仔细检查完毕,邵佐才走了出来,微微躬身,道:“殿内已然肃清,世子要不要进去看看?”
“头前带路。”
朱标、徐达、常遇春等人,这才走入了殿内。
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张士诚上吊的时间不长,这时候已经悠悠醒转。
李伯升满面惊喜之色,道:“九四英雄,何患无身?(你如此英雄的人物,何必担忧性命?)张大哥,你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啊!”
“哎!”张士诚叹了口气,低下头去。
李伯升道:“世子一言九鼎!他说过,要保全你全家,就是要保全你全家!如今,王宫刚刚攻破,就亲自领军来此,弹压纪律。张大哥,你还不快谢谢世子!”Ъ
“嗯?”
张士诚这才扭头,注意到那个丰神如玉的少年。
不过,也仅仅是扭头罢了。
他又迅速转回头来,不言不语。
“张大哥,你……你不要不识抬举好不好!”李伯升着急了,强驾着张士诚起来,道:“快!谢谢世子!谢谢世子的大恩大德啊!”
“罢了!”
朱标摆了摆手,道:“张士诚不愿意说话,就不必说了吧!把他带走,送应天,交给父王处置!”
不管怎么说,张士诚也曾经做过一国之君,朱元璋处置才是正理。朱标能做的,只是不牵连张士诚的家人罢了。
“是。”李伯升躬身领命。
其实,带走也不是那么好带走的。张士诚虽然不会反抗,但是,他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死人,不言不语,手脚僵直,完全不配合。
李伯升生怕动作慢了,惹怒了朱标,也不绑了,命人将张士诚抬一块大盾牌上,抬了出去。
朱标其实,完全没跟张士诚这头死老虎计较的意思。事实上,他现在最关心的是两回事。
“毛骧!”
眼见毛骧急匆匆进殿,朱标关心道:“怎么样?吴中地区的户籍土地图册,如何了?”
“保存完好!微臣已经命五十多个兄弟拿着您的令牌保护,绝无万无一失!”
“好!好啊!”
在历史记载中,张士诚在平江城破之前,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