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朱元璋谈完事情后,常遇春马上回五翼军大营准备。朱标则向后宅而来,给老娘马秀英请个安。
“世子好!”
“见过世子!”
“世子安康!”
……
一路之上,侍女婆子尽皆行礼。朱标微微点头,礼貌回应。功夫不大,已经到了马秀英所居的淑德院。
“见过世子!”两位守门的漂亮侍女,赶紧见礼。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美女身材都特别好,苗条的很,看着比较养眼。
“嗯。”朱标也不着急进院,笑着点了点头,从袖兜中拿出两小瓶桂花油递了过去,道:“这可是最新款,送给你们!”
“谢世子赏!”
两个侍女如获至宝,赶紧将那桂花油收起。
毕竟,这桂花油是应天城最新流行的玩意儿。用来梳头的话,不仅油亮光华,还有淡淡的香气以及固定发型之功,刚一开始售卖就风靡了应天城。不过,这桂花油小小一瓶就要五分银子,凭她们那点月例银子可买不起。
而且,这可是世子赏的啊,说出去都大大的有面子!
事实上,如今风靡应天城桂花油,就是朱标的手笔。朱标开府建牙虽然有了自己的俸禄,但固定工资是不可能够花的。所以,他以家仆孙有德的名义在街面上开了家胭脂铺子。这间胭脂铺子现在有两个拳头产品,一个是桂花油,一个是香皂。这两个拳头产品,不但让朱标的手头大大宽裕,而且经常被朱标拿来做顺水人情。
朱标道:“我娘多会睡下的?现在醒了没?”
马秀英有午休的习惯,所以朱标有此发问。
“有那么一会子了。”翠儿道:“世子稍等,婢子这就去看看。”
“世子来了啊!”
翠儿还动身呢,莲儿已经从屋内走了出来,道:“夫人醒了,让您进去呢。”
“好。”
朱标答应一声,向院内走去。
“儿子见过娘亲!”
“标儿,快过来坐下!”
按理说像国公府,规矩是比较多的,朱标作为世子给母亲请安,又要跪就要拜的。
但是马秀英觉得那样太麻烦了,也显得不亲近,根本不要求朱标那样做。
因此朱标在家里,礼节方面比较随意。
朱标笑着径自拉了把椅子坐下。
马秀英也是刚醒,她正坐在一面镜子前背对着朱标,让一个叫锦儿的侍女梳头呢。ъiqiku
马秀英打了个哈欠,道:“刚睡醒,就听到你在外面跟那两个丫头说话。怎么?又赏她们东西了?”
朱标道:“也就是两瓶玫瑰油,不值什么。”
“你啊你,什么都好,就是对女孩子太好了,惯她们的臭毛病。”
话虽如此,马秀英也没深究。
毕竟,朱标偷偷开胭脂铺子的事儿,不可能瞒得过她。非但如此,朱标给谁的玫瑰油和香皂,也没有给马秀英得多。有了这些东西,马秀英管理后宅那些莺莺燕燕,也顺当了许多。
接下来,母子俩又说了会子闲话,比如朱标这两天吃的是什么东西合不合口味,晚上睡觉冷不冷啊,丫鬟伺候的好不好啊,别对那些丫鬟太好,该赏就赏该罚就罚嘛……等等。
忽地,侍女翠儿走进屋来,对马秀英低语了几句。
马秀英眼前一亮,道:“标儿你出息大了,连方国珍送的那匹踏雪神驹,都训好了?”
朱标道:“那是!您也不看看,咱是谁生的!”
“贫嘴!就会哄娘开心!我生了五个了。除了你,就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顿了顿,马秀英又道:“既然那匹踏雪神驹是你的了,你把那金玉鞍什么的也拿走吧!”
“金玉鞍?”
“是这么回事儿。那匹宝马虽然是没训好就送过来了,但是,辔头、鞍韂、马鞭都有。镶金嵌玉,别提有多奢侈了,娘这辈子都没见过。原本,你爹不想助长奢靡的风气,只把马赐了下去,那些马具却收入了府库,准备拆解了以助军资。”
“那我拿了,不是也助长奢靡之气吗?”朱标疑惑道。
马秀英却道;“没事,你爹那脾气,我还能不知道?他会当没看见的。”
“呃……好吧。”
朱标仔细想想,在历史记载中,朱元璋确实是这么个人。
朱元璋对待他自己。除了在女铯上比较放纵外,其实是非常自律的。比如他的早饭,就是白菜豆腐萝卜。他睡的龙床,就是雕了一条龙的普通床,顶多也就是一个乡下土财主的程度。著名的南京皇宫修的气势恢宏,却并不算多么雕梁画栋,甚至没有御花园,只有一个菜园子。就是朱元璋要去世的时候,都特意下旨,不准用金银陪葬。Ъ
朱元璋对待武将更不用提了,动辄杀戮。
朱元璋对待贪官污吏,剥皮实草。
朱元璋对待自女儿也不怎么样。安庆公主为夫婿欧阳伦顶罪,结果安庆公主和欧阳伦一起被朱元璋所斩。顺便说一句,安庆公主不仅仅是朱元璋的女儿,还是马皇后亲生!马皇后苦苦求情,也没留住女儿的性命。
不过,话说回来,朱元璋对自己的儿子,就完全是两回事儿了。二十六个儿子,全部封王,还全部有实权。如果有罪:“凡亲王有过重者,遣皇亲、或内官宣召……虽有大罪,亦不加刑;重则降为庶人,轻则当因来朝面谕其非。或遣官谕以祸福,使之自新。”
明文规定,就是儿子犯了十恶不赦之罪,甚至谋反,都不准诛杀,最多降为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