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上楼喝什么养生茶不算。
离扶苏忍不住问:“檀郎不上去喝下茶吗?”
欧阳戎摇摇头,提起正经的茶道:“她们那茶艺还没我好,笨手笨脚的,看了都头疼。”
燕六郎插嘴:“明府是怕谢姑娘查岗。”
欧阳戎瞪了他眼,离扶苏失笑:“谢姑娘还没回来呢,还有几天,檀郎有什么好怕的。”
他眼神羡慕,“况且檀郎又不是我家那情况,可以三妻四妾的……”
“没兴趣。”
欧阳戎立马换了个话题,语气无奈问:
“大郎何不让伯父为你找一门婚事?或者纳一房妾室也行,省得被六郎乱带,他鬼混不要紧,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
“大郎你不一样,需要注意安全,身份太敏感,这种三教九流的地方还是少来。”
燕六郎举手表示抗议:
“明府不能这么说啊,什么叫鬼混,这叫适足的放松,又不是去什么黑窑子、销金窟,我燕六也不赌不毒的,只是喝喝茶而已呀。
“哎明府伱有所不知,咱们这些舞刀弄枪的职务,平日压力有多大,得及时行乐啊。”
“哦。”欧阳戎转头:“这就是你小子跟在后面、白嫖大郎的理由?”
燕六郎:“……”
欧阳戎看向离扶苏,继续刚刚的问题,离扶苏赶忙摆手:
“此前阿母问过的,我回拒了,还是……还是以后再说吧。”
欧阳戎看了眼讪色拖延的离扶苏,叹气:“是韦伯母与你小妹给你的压力太大?不想再找个祖宗?”
离扶苏苦笑,不好承认。
不过想了想,离闲一家的男丁,似乎都遗传有惧内基因,欧阳戎倒也理解。
离扶苏环视一圈熟悉的云水楼,眼底怀念:
“每次来这儿,我都忍不住想到去年在龙城的时候,那会儿刚与檀郎、六郎认识,阿山兄弟也在。
“咱们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当时真是看什么都是新奇的,又慌张又期待,哪怕现在想起,那里的养生茶比不上这儿,但就是难忘……”
欧阳戎点头:“好好好,还喝出感情了对吧?”
离扶苏眨巴眼睛。
“世子?”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张饭桌前某位东张西望许久的文衫青年忽然起身走来。
他走到桌前,一脸吃惊的打量离大郎,似是认出一身常服的浔阳王府世子。
“世子为何独自出府?还有,刚刚大公子从楼上下来?”
欧阳戎与燕六郎皱眉看去,只见这位文衫青年一脸匪夷所思神色,义正言辞的质问离扶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