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苦思冥想如何解释之际,谢令姜一脸平静的点头:
“嗯,有两根哩。”
他严肃问:“这两根头发……不是绾绾的吗?”
谢令姜摇头:“颜色都不对。”
完了,吾命休矣……不是,你们女人怎么这么细心啊?
欧阳戎无语,顿时觉得黄泥落裤裆,不是那啥,也是那啥了。
他桌前坐下,一脸正色:
“绾绾,看来你说的没错,隔壁那位殿下确实打开看过,应该是她不小心落在上面的。此事我确实不知情,否则哪敢还回来给你。”
谢令姜摇了摇头:“肯定不是这个。”
欧阳戎心中咯噔一声。
她咬唇,定定看着欧阳戎:“大师兄老实交代,做了什么坏事?”
“什……什么做坏事?”
谢令姜下巴轻点,示意了下膝上的小包袱,“和她。”
欧阳戎沉默了会儿:
“绾绾离开这些日子,我每日想念,就像给你写的,行也思君,坐也思君,未做坏事,这一点,问心无愧。”
谢令姜眉梢不禁一软,轻声说:
“大师兄这么严肃做何,其实你就算和她做了坏事,也不打紧,我又没说不允许。”
欧阳戎皱眉:“小师妹别开玩笑了,那种坏事没有就是没有。”
“真的?”
“嗯。”欧阳戎板脸,举手:“我可以发誓。”
“不要。”
谢令姜突然起身,走到欧阳戎面前。
她一双明眸直直的看了会儿他。
欧阳戎突然感觉有一阵香风扑面,怀中与大腿上,顿时感到沉甸甸的、柔软软的。
娇躯满怀。
是佳人粉臀落下,侧身坐进了他怀里。
谢令姜张开一双藕臂,轻柔搂住欧阳戎:
“檀郎怎么这么好,我,我有些惭愧。”
欧阳戎也搂住她,皱眉困惑:“惭愧什么?”
“惭愧这些天不在你身边,我被姑姑带回金陵,没法陪伴你。”
谢令姜低头,露出一截白如细瓷的脖颈,楚楚动人的蹙眉:
“咱们方才倾述衷肠,牵手不久,就被迫分离大半个月,相思成灾。
“况且你年方二一,本就血气方刚的年龄,屋中明明有娇妾美婢,却还要为我守身如玉。”
欧阳戎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小师妹这副感动的模样,和他想象中的反应相差十万八千里?
“还好吧,想某人时,我便制伞。”他不动声色说。
谢令姜埋首,悄悄抬手,朝他扬了扬指肚轻捻着的两根莹白长发,细弱蚊蝇:
“其实,你命她偶尔穿上,假扮片刻,也没事的,只要好好洗净就行……”
欧阳戎看见这两根熟悉的白毛,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你是说,叶薇睐?”
“嗯。”谢令姜有些害羞点头,察觉欧阳戎的瞪眼反应,她微愣问:“那不然呢?”
“没事!”香柔软玉在怀,欧阳戎却正襟危坐,正色批判:
“这皮丫头,成天翻你这套贴身小衣,还乱掉头发,怎么说都不听。”
谢令姜抬手,吐气如兰,轻轻吹飞指间两根银发。
感受到怀中男子的温暖胸膛,她怀抱欧阳戎,好看的侧颜趴在他肩膀上,微眯的清眸中流露一丝追忆之色,小声揭露:
“记得去年在龙城,有一回,半夜,我守在漪兰轩屋顶,你屋里传来动静,我前去一瞧,是叶姑娘在活动,你正熟睡……
“当时听叶姑娘透露,你与她在一起时,就喜欢喊我名字……”
欧阳戎:“……”
“等等,龙城的时候?有……有这事吗。”一脸怀疑。
主要是他清楚记得没这么做过啊。
谢令姜用力点头:“嗯!此事,我忘不掉,当时大师兄熟睡,并不知我来了。”
欧阳戎细思了,只好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好好好,所以你是因为这事,那夜才留衣令我烘干。”
谢令姜害羞埋头:
“也没刻意吧,但在金陵过岁除时,无聊宴会上,总是难忍想念大师兄,在想彼时彼刻你在作何,于是胸中思绪天马行空,不禁想到此事,滋味羞人难言……
“不过大师兄,你,你不是喜欢这口吗?”
嗓音软软糯糯,像一根羽毛在耳垂挠痒。
“我……”
欧阳戎指肚揉眉,不知从何辩解。
话说,为何小师妹也误解了他性癖,婶娘她们也是,老老实实做一个谦谦君子就这么难吗。
所以,到底是谁造的谣。
叶薇睐肯定是一个。
回头得盘问盘问。
目前他守正君子的清名,在身旁亲近女眷中快全毁了都。
希望伯父、大郎他们不要某一天,也给他挤眉弄眼来上一句……
某人叹气。
不多时,二人卿卿我我完毕,眼见即将天亮。
欧阳戎今夜经历离裹儿之事,有些劳神,没心情做什么过分之事。
最后,大师兄与小师妹,只以一个充实、壮阔、美好、拥堵、富足的拥抱暂时结束。
依依不舍的分离。
走之前,小师妹欲塞给他一只鼓鼓囊囊的新包袱,也不知装有何物。
欧阳戎眼皮直跳,满脸正气的拒绝了。
留下担忧不已的小师妹站在门口,咬唇蹙眉,目送远望。
总而言之,这些热恋情侣之间的甜蜜趣味,确实让欧阳戎有些流连忘返。
不过,一觉醒来,他便调整了回来。
一大早,便云淡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