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认真道:“这不仅能让我们柳家挣些面子,还能给县令大人政绩添彩,大人认为如何?”
“是这样吗……”
欧阳戎若有所思,观察了下柳子文面色,片刻后,他微微点头,没一口答应:
“倒也不是不行,本官回头去问问吧,狄公闸交付当天,开一个剪彩大会可以,但能不能请到州里的上官们,本官也不确定,毕竟本官和那些大人们也不太熟。”
柳子文扯起嘴角:
“县令大人谦虚了,上回刚上任就从江州折冲府调兵查账,谁不知道大人与州里的监察使沈大人交情匪浅。”
欧阳戎摇摇头,“不过公事尔。”
事情与条件都已商量完,二人都是聪明人,没其它好说的。
少倾,欧阳戎放下酒杯,带领谢令姜起身告辞。
酒喝了小三杯,他桌上的菜是一点也没动。
不过走之前,似是为表诚意,柳子文朝谢令姜道:
“谢姑娘,之前多有得罪,那个贱婢,你带回去,可以随便发落,手续都已办好。”
谢令姜丝毫不理,跟随大师兄头不回的离开。
宴席散去。
空荡荡的包厢内,只剩下坐桌前的柳子文,跪地上垂头垂手的柳子麟,和默立柳子文身后的瘸腿僮仆。
鸦雀无声。
直到某刻,楼梯道那边的脚步声消失.
“给最后机会不要。”
柳子文忽笑,转头朝瘸腿僮仆表示感叹,但面色更像切齿:“真是找死啊。”
一直不说话的柳子麟抬头,眼眶通红哽咽:“大哥,今日咱们太窝囊了。”
柳子文转头问他:“都要死的人了,我为什么不顺从他呢?三弟,毕竟……死者为大啊。”
柳子麟怔怔,小心翼翼沙哑问:“所以是要……斩首?”
柳子文闭目:“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