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上班的人,肯定不会到处乱跑。
可能是因为地方空旷,所以,清风徐来,倒也不是很热。
唉,马上又是夏天了。外勤又要受苦了。
无论是酷暑,还是严寒,都是非常要命的。尤其是蹲伏的时候。蚊虫叮咬。生不如死。
唉,好无聊……
张庸决定还是往后一躺,然后将双脚搭在会议桌上。
如果有人靠近,他再放下来。
果然,好舒服……
委座估计都没有自己这么惬意。
他的生活好像是苦行僧?只喝白开水。纯粹自虐。那么好喝的可乐都不喝!
“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
“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哟……”
“你的头,像地球,有山有水有河流……”
闷。哼哼。
反正没有人听见。肆无忌惮。
也有刺激感。
在老蒋的总统府,唱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何等刺激?
终于……
地图提示,有三个白点朝自己走来。
可能是林主任?
张庸立刻收回双脚,坐好,拍拍桌面,又吹了吹。确保没有痕迹。
果然,三个白点来到了会议室的外面。但是,只有两个人进来。还有一个人留在了外面。不知道为什么。
带头的是一个中年人。穿着灰色中山装。上衣口袋插着一根钢笔。戴着老花镜。一看就是老干部的模版。
另外一个就有点年轻。也是穿着中山装。戴着金丝眼镜。身材比较瘦削。
“长官好!”
看到有人进来,张庸立刻站起来。立正。敬礼。
特务处算半个军事系统。遇到长官,立正、敬礼是没错的。
当然,你要是牛皮的话,单纯立正也行。
再再牛皮的话,可以无视一切的规矩。你的行为就是规矩。
“张庸是吧?坐近一点。”一个中年人说道。
“是。”张庸于是往前挪一个位置。
之前是倒数第一。现在是倒数第二。
中年人:……
指着左边第一个座位,“坐这里!”
张庸:……
哇靠!不会吧?上来就出大招!
这特么是坐讲台旁边啊!真真的vvip宝座。小学的时候坐过。后来就不敢了。
“长官,我……”
“坐这里。”
“是。”
张庸不敢违抗。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去。乖乖的坐在左手边第一个座位。
中年人在主位坐下来。另外一个坐在右侧第一个座位。正好和张庸面对面。他的神情,似乎有点阴森。
张庸勉强朝对方笑了笑。表示善意。结果,对方毫无反应。
“擦,这是看我不爽吗?”
张庸悻悻的想。
自己好像没有得罪总统府里面的人。
哦,也不对。自己得罪了汪院长。得罪了汪家。对方可能是汪精卫那边的?
行政院也是在总统府里面。
既然如此,也就没有必要虚与委蛇了。直接无视。
没错,就是这么拽。
既然确定对方是敌人,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还微笑?做梦!
多看你一眼,老子都不乐意!
出了这个门,有机会,直接一闷棍打晕。然后拖走。
表面上却是一本正经,人畜无害。
“张庸……”
“到!”
张庸条件反射的站起来。响亮回答。
中年人:……
欲言又止。但是很满意。
举起手,虚空按了按,示意张庸坐下来。
“谢长官。”
张庸坐下来。
将腰杆挺的笔直。目不斜视。
“不用紧张。”
“是。”
“我是林蔚。你叫我林主任就好。”
“林主任!”
“今天找你来,是要给你一项秘密任务。这个任务,经过我们仔细考量,最合适的人选是你。”
“请问长官,是什么任务?”
“那张图纸是你缴获的。你的功劳最大。但是,到目前为止,依然没有找到幕后主谋。其他人确实有点懈怠。现在,我决定让你全权接管调查。集中所有的人力物力财力,揪出幕后主谋。”
“是。”
张庸平静的回答。
他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这是总统府。
和他说话的人,就是侍从室的(常务)副主任。他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力。
先答应下来再说吧。
能办就办。不能办,那就算了。
最好也是被评价懈怠。然后就可以解除进功德林的危险了。
最怕的就是别人都没有找到,结果自己一出门就抓到了。那就糟糕。有时候运气太好也不是好事。
“对于此事,你有什么看法?”
“日寇干的……”
“你有什么证据?”
说话的是对面的金丝眼镜。他打断了张庸的说话。
张庸眉毛上扬。
果然,这个家伙绝对是亲日派,公开帮日本人说话。
玛德,你不要让我在总统府外面遇到你。否则,绝对活埋了你。狗汉奸。老子还没活埋过人。找时间活埋几个狗汉奸试试。又或者是挂在路灯上示众……
“这位是……”张庸面无表情。
甚至都没称呼长官。
长个卵!
狗汉奸!
还想我叫你长官?
我没有说“这头猪是谁”,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哦,这位是刘锡范,刘秘书。”
“什么饭?烂稀饭?”
“你说什么?”
刘锡范顿时就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