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血眼鹰王却并未点破,而是说道:“本座乃是血眼鹰王曾经的亲卫之一,但我却不曾见过你!”
一听这话,须古顿时惊了,一双老眼之中,亦闪烁着几分期颐之色:“你……是陛下亲卫?”
不过很快,又面露狐疑:“你有何证据!”
血眼鹰王嘴角微微一扬,却不急反笑:“呵呵,你在怀疑我的身份之前,是不是该说说你自己的身份!你是如何知道打开幽冥洞天的手段的?”
得问,须古看向二人的眼神依旧无比的谨慎:“在你们证明身份之前,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血眼鹰王鹰眉一沉,有些不耐烦:“本座熟知此处阵法布局,莫非还不能证明本座身份?”
须古有些执拗,回答得斩钉截铁:“不能!”
“……
羽天阙怒从心起,旋即将肉身力量释放出了些许。
“放肆!”
羽天阙虽无修为,但是身为天尊的气势却是半点儿没少。
那股王霸之气释放而出,须古等人更是紧张,已然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却不等羽天阙发作,风无尘忽的上前,冲那须古道:“昔年万妖国八大护法之一,玄戈,你可认得?”
须古点头:“自是认得!甚至昔年正是玄戈大人将万妖国幸存的小辈送至了此处!只是……玄戈大人早在当初便已经羽化!尔等莫不是想用他的名号招摇撞骗!”
道:“玄戈的确死了,但你们可知,他的儿子,尚在人世!”
“什么?”
听了此话,须古虽然下意识的怀疑。
但其心脏,却仍
旧重重一颤。
这时,风无尘心念一动,身侧黑芒一闪,已然多了一个身长八尺的冷峻男子,妖气冲天。
辟邪刚一现身,须古倒是还好,但北桑与北蓉蓉二人却顿觉脊骨一寒。
那是一种源于血脉上的压制!
“真的是辟邪一族!”
那一瞬,须古那双浑浊的眼睛顿时大放光芒,一步上前,抓住了玄羽尘的双手:“你真是玄戈大人之子?”
玄羽尘没有立马回话,而是转头看向了风无尘。
风无尘道:“当初大战之时,他的父亲辟邪玄戈为万妖国浴血奋战,战死沙场,而他的母亲天鹿羽裳却在生下他的时候被朱鹤偷袭,无奈只好逃向下界!”
“是了……当初大战之际,主母的确已经身怀六甲!”听到此处,须古已然信了八成,于是又连忙追问:“那羽裳大人他?”
血眼鹰王主动接过了话锋:“她逃入下界已是重伤之躯,却又遇到一群贪婪人族,最终……不治身亡!”
“羽裳大人也……朱鹤……这个狼心狗肺之辈!”
咬牙切齿片刻,须古又昂首看向了血眼鹰王:“那你又是如何回事?你即是陛下亲卫,为何苟活至今?”
血眼鹰王与风无尘早就串过台词,于是说道:“我自然也想与血眼鹰王一起战死!但当初,我却被那皇甫龙腾生擒,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整整三千年!直至近日,我遇到贤弟,才得以脱困!”
“原来
如此……”
如今眼见血眼鹰王对此幽冥洞天的阵法如此熟络,又亲眼见了玄羽尘,须古总算是相信了二人的说辞。
“如此说来!二位竟真是自己人……老朽此前多有冒犯,还请二位恕罪!”
“无妨!”血眼鹰王沉着嗓子,忽的又问:“不过你又是何人?为何知晓此幽冥洞天的开启方式,据我所知,此洞天,本……鹰王陛下早在数千年前便已经赐给了玄戈!能打开此地的,唯有他们二人!”
“咳咳……”
这时,须古沉沉的咳嗽了两声,身子竟渐渐的与四周融为了一处,化作了一颗盘根错节的巨大榕树!
“你是……”.??.
“如二位所见,老朽乃是这洞天福地中的一颗老榕树,于万年之前,幸得玄戈大人点化,才勉强开了灵智,成为这一方洞天的守护之人!”
得知了对方身份,纵是血眼鹰王,眼中亦多了几分震撼之色。
这一处洞天处于须弥山深处,本是天然形成,昔年他将此处开辟之时,便见了这棵巨大榕树。
他当时本欲将此树除去,但是玄戈却念其生长不易,不仅将其留下,还以一滴精血为代价,助其开了灵智!
当时的血眼鹰王尚觉玄戈是多此一举,毕竟这等参天之树,整个须弥山中,数不胜数,纵然成精,也不过是些实力低微的小妖,对方所为,不过是浪费了一滴精血罢了。
谁曾想,沧海桑田,万年过去,昔年一棵不起眼的老榕树,竟也修成了天王之境,更成了他万妖国遗民的守护之人。
“这些年一直是你在
守护万妖国的小辈们?”
得问,须古摇了摇头:“早些年是,但三千年以来,小辈之中,也出了几个强者!除去离开须弥山的那几人,如今万妖国中,亦有两位天王境的妖修!”
三千年,才出两位天王!
这个数量,已然可以说是少之又少了。
不过仔细一思量,当初万妖国毁于一旦,妖族气运也尽数散去,而且经历了那场大战,纵有幸存之人,也大多是些血脉之力薄弱的小妖,如何能成大器?
“就没想过离开太昊天?”血眼鹰王忽的问道。
须古摇头:“离开?谈何容易啊?自从万妖国覆灭之后,那朱鹤日夜围剿我等,整个万妖国遗民,已然被其屠杀了九成之多!如今在须弥山外蹲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