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舱内。
一名三十余许的黑袍男子正不断摩挲着手里的传讯玉符,回想着里面的讯息,若有所思。
“四师兄!”
正沉吟中,一道身影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我就不明白了!”
“那人身上连半点修为都没有,连当祭品的资格都没有!这样的人,死了也就死了!六师弟到底搞什么名堂?这人是他亲爹还是他亲爷爷?为什么不让我杀他?”
常贵缓缓转身。
“五师弟。”
他盯着庖辉,淡淡道:“这样的话,只能在这里,只能在我面前说说,在外人面前,一个字都不要提,否则,谁都保不住你,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
庖辉这才觉得自己有些失言,可依旧不满道:“那总得让我……”
话没说完。
一枚玉符已是落在了他面前,正是常贵先前把玩的那枚。
“这是六师弟的传讯,看完你就明白了。”
“传讯?”
庖辉看了几眼,眉头大皱:“那人是六师弟在一处山林中捡到的?捡到他的时候,人在昏迷,修为尽失?身上只有一把剑和一副破烂的铠甲?”
“这能说明什么?”
他看着常贵,不解道:“说明他可能是个剑修?与人争斗受了伤?还有别的问题吗?”
“大有问题!”
“哪里有问题?”
“那把剑!还有那副铠甲!”
常贵眼睛眯了眯,沉声道:“你知道的,周长老的炼器造诣极深,而六师弟和他走得极近,对炼器之道,也是小有心得,可那样的一把剑,那样的一副铠甲……他却从未见过!”
说到这里。
他似乎有些不知道怎么形容,仔细想了想,认真道:“不论从材料,还是炼制手法,还是那把剑的威力,以及那副铠甲的防御力……说一句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也不为过!”
“那些所谓的道宝。”
“在这两样东西面前,就是垃圾中的垃圾!”
庖辉一愣。
冥泉宗这么大,好东西自然是应有尽有,便是世人难得一见的道宝,也有几件,可如今……竟然比不上一把剑和铠甲?
“真那么神奇?”
“按六师弟的估计。”
常贵点点头,又道:“这两件东西,可能是传说中的……先天灵宝!”
先天灵宝?!
庖辉眼皮猛地一跳,顿时反应了过来!
若是如此。
那这两件东西的价值,就不可估量了!
“有古怪!”
“绝对有古怪!”
他也不是愚笨之人,顿时反应了过来:“这样的宝贝,出现在这样的一个人身上,说不定……”
“四师兄!”
想到这里。
他试探道:“你的意思是,他的来历,应该极不寻常,或许是出身某个超级势力,如今落了难?若是对他下手,咱们可能会惹来麻烦?”
“麻烦?”
常贵冷笑道:“咱们冥泉宗,怕什么麻烦?至于超级势力?咱们冥泉宗自己就是超级势力!”
“就算他出身不凡!”
“那又如何?”
“如今他修为尽失,废人一个,又落在了咱们手里,便是有天大的来历,也没用!”
说着。
眼中一抹贪婪之意一闪而过!
“四师兄。”
庖辉心里一动:“你是说……”
“还不明白?”
常贵淡淡道:“他身上既然有那样的绝世灵宝,定然还有着其余的好东西!”
“懂了!”
庖辉恍然大悟,眼中带着一丝兴奋:“好东西见者有份,那咱们……”
“所以。”
常贵淡淡道:“这些祭品里,谁都可以死,唯独他不能死!毕竟六师弟找到他时,除了剑和铠甲,他身上连个储物戒都没有,大概率是他昏迷之前藏起来了!”
“我去审审他!”
庖辉眼中贪婪之色大作:“我有九种办法让他开口!”
他出身冥泉宗。
自是精通各种歹毒的刑罚拷问之道。
“没用的。”
常贵叫住了他:“六师弟发现他时,早已对他用过搜魂之法,只是他的魂魄似乎被某种力量保护起来了,根本得不到有用的信息!”
“不然。”
“你以为六师弟会舍得把他交给我们?”
庖辉心里又是一动。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冥泉宗也很大,故而分了好几脉,好几个小山头,而他和常贵,苦心钻研冥咒多年,自是极有心得。
想到这里。
他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不错!管他魂魄有什么禁制!待回到了宗门,开启仪式,给他下一道冥咒!有什么秘密,都让他自己说出来!到时候得了好处……”
“六师弟答应过我。”
常贵淡淡笑道:“得到的好处,五五开!”
瞬间!
庖辉的呼吸变得粗重了起来!
“所以。”
常贵淡声道:“我才告诉你,不要轻举妄动。”
“是!”
庖辉面色一肃:“还要四师兄阻拦及时,不然,我就误了大事了!”
“罢了,先不说这些。”
常贵看了一眼身后的船舱,话锋一转,突然道:“咱们出来多久了?”
“好几年了。”
“是啊,时间不短了。”
常贵瞥了一眼身后的船舱,幽幽道:“这也是咱们押送的最后一批祭品了,把他们带回去之后,那仪式,便要马上开始了!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此次祭祀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