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府大厅,国舅爷吴阜提出要见红丝一面,阿璟王爷踌躇了一下,推脱道:
“国舅爷,本王刚才已经说过了,钦犯红丝目前正在接受曹先生的医治,恐怕一时三刻不能出來见人。如果国舅爷坚持要见,不放稍等一下,本王已经命人请曹先生前來大厅,国舅爷可以和曹先生商量一下,什么和红丝见面比较方便。”
“那好,本国舅可以等,等多久都行。”国舅爷吴阜打定主意,一定要见到红丝,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阿璟王爷望了望大厅门口,心想:刚才派人去请曹先生和鸿儿,这也过去好一阵子了,怎么还不见人影?”
原來,曹先生正忙于医治,暂时抽不开时间,而那名前來传话的侍卫,被随从小哲拦在了屋门外,不许进屋去骚扰。
那名前來传话的侍卫心里起急,害怕时间耽误久了会被王爷骂,可是飞鸿郡王有话在先,任何人不许进屋,哪敢擅闯?
传话侍卫只好耐心等,忽见房门一开,露出一个缝隙,飞鸿郡王在里面吩咐道:“小哲,快去弄一些热水、喝的、擦洗的都需要。”
“是是,我马上送热水來。”
小哲答应着,转身走了几步,瞥眼看见苏钦卫站在旁边,不担心他又会去偷听,又退了回來,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在苏钦卫的脚下画了一个大圆圈,说道:
“苏钦卫,小哲我相信你是一个守信用的君子,我要去弄热水,去去就來,咱们來一个君子协定,画地为牢,你不能离开这个圆圈,不许去偷听屋子里面的谈话。”
“不是吧?你不过是王府里的一个小厮,也敢本钦卫画牢禁足?这是要逆反了?”
“废话,你现在是在我们王府里,刚才谁叫你胡乱偷听來着?我们郡王殿下让我看着你,小哲我就有权利把你禁足。”
“这这,死小哲你等着,别让你落在本钦卫的手里。”
“呸,你吓唬我啊?小哲我可不是吃瞎话饭长大的,就凭你一个小小钦卫,还能把我们搬倒了?”
小哲是个孩子心性,不肯在嘴头子上服软,一句一句地反驳苏钦卫的话。
苏钦卫沒办法,觉得自己是虎落平原被犬欺,遇见小哲这样难缠的小鬼,自己只有被活活气死的份儿。
小哲用手点了点苏钦卫的鼻子尖儿,说道:“我最后一次告你说,别怪我沒提醒你,你要是不听话,你也别想在我们王府待下去了,王爷会马上把你请出去的。你信不信?”
苏钦卫那叫一个生气,连翻着白眼,不答腔儿了,眼巴巴地看着小哲真身跑远,回头向那名前來传话的侍卫抱屈地说道:
“老兄,你來评评理,哪有这样不讲理的?”
传话侍卫心想:自己的事还沒搞定,哪有闲工夫搭理你们的闲事?只是随便敷衍了一句:
“老弟,那是你不长眼睛,这个小哲是郡王殿下的心腹,平时我们也不敢随便招惹他,你一个钦卫,还能把他咋地?”
“妈的,你们王府里一向就是这么沒大沒小、沒上沒下吗?”
传话侍卫把手放在嘴边,“嘘”了一声,说道:“骂谁呢?你别出声,我去后窗看看,屋里面医治进行咋样了。”
苏钦卫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題,强压心头怒火,点点头,不再说废话。
传话侍卫蹑手蹑脚地绕到屋子后面,看见后窗户敞开着一条小缝,便眯起一只眼睛向里面偷看,看见飞鸿郡王抱着红丝坐在床上,正在红丝的耳边窃窃私语。
传话侍卫听不清,心想:飞鸿郡王在和这个钦犯耳语什么呢?这样想着,伸出手想要把窗户推开缝隙大一点,却听见似乎有脚步声走到窗户前面,随着“碰”地一声响,窗户被关严了。
传话侍卫大失所望,走回屋子前面,看见苏钦卫正迈出一只脚,跨出了地上的圆圈,惊叫了一声:“怎么?你出圈子?”
“关你屁事?老子喜欢出圈子。”
苏钦卫两只脚全都跨出了圈子,走到房门旁边,听见里面有人说道:“曹现先生,你这枚药丸很珍贵吧?通气活血、化瘀活络、消炎止痛、恢复生机,好多功能啊。”
“怎么说呢?老夫不卖药,不知道贵不贵,不过,这一枚药丸是我去萨珂大草原采药回來,多种药材混合在一起,只配置出两丸,确实是來之不易,想不到今天会给一个钦犯服用,也算是老夫和红丝有缘?”
只听飞鸿郡王笑道:“那就是很珍贵了,曹先生肯把这一枚奇药给红丝吃,我替红丝谢谢你。”
“谢什么?咱们挂名师徒之间不闹虚的。现在,红丝已经恢复了求生的意志,下一步,咱们就要进入实质性的救治阶段了。”
“曹先生你说吧,需要怎么救?我沒二话的。”
“飞鸿,等一下老夫运功疗伤的时候,你使用老夫交给你的功法,一手运气护住他的心脉,另一手扶住他别乱动,明白么?”
“明白了,曹先生你放心,这些天我觉得我的功夫有长进,保证咱们两股真力能够融会贯通,所向无敌。”
“其实……沒必要为我……浪费这么多力气。”红丝喃喃地插嘴道。
“红丝,你别傻。不是浪费啊,能救你,就是物有所值。”飞鸿郡王抱紧了一下红丝,继续鼓励他。
苏钦卫在门外偷听,心里不忿:本來就是,这个珍贵的药丸,给一个钦犯吃,怎么不是浪费?老子都捞不到这么好的药吃。
“算了,飞鸿……还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