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就不玩什么仙人跳,阿俊,你有好法子了?”孙伟口头上说起仙人跳来头头是道,但对实施起来是不是真的能让龚保龙中圈套心里也没底,既然刘俊不想玩仙人跳,孙伟倒也省心。
刘俊无奈一笑:“这个,我也没有什么好法子。我就想,在青峰山对付龚保龙比在市区要靠谱,但在青峰山还是不要惊动柳云生的好,毕竟以后龚保龙的药厂项目柳云生还要和人家打交道的,咱们就不要为难柳云生了。”
孙伟道:“也是,阿俊说的对,做人不能损人利己,这个我同意,在青峰山县对付龚保龙,尽量不要惊动别人。”
刘俊想了想,灵光一现,忽地拍下巴掌,高兴道:“大哥,阿力,我有办法了。”
孙伟忙道:“说啊,啥办法?”
刘俊道:“咱们开始绑架龚保龙的想法本来就是错的,绑架是犯法的,我们不能以身试法,就算绑架成功了龚保龙,以后龚保龙也会借这个说事,咱们一辈子都脱不了恶名。其实我们要做的就是警告龚保龙,让他感到后怕就行,不需要采取过激行为。这个就是阿力的强项了。”
哑巴咧嘴一笑,比划着手势,俊哥让我怎么做就怎么做。
孙伟脑子灵,一听就明白,笑着朝刘俊伸出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刘俊笑道:“大哥也猜到了哈。就这么办,咱们在龚保龙去青峰山县的路上踩好点,设置路障,咱们躲在暗处,待龚保龙钻出车门的瞬间给他一箭,就射车身,箭头绑上一张打印纸,纸上可以写上‘你懂得’几个字。如果他不退出对抗拆迁的话,下次我们照样可以在暗中射他,那就不是射车子了,相信龚保龙是个聪明人。”
“好,这个办法好,那咱们就行动,踩点去。”孙伟迫不及待道。
刘俊说声“行动吧”,然后拍拍哑巴的肩膀,“阿力,那个射箭技术活,就全靠你的了。”
哑巴依然咧嘴一笑,比着手势没问题,脸上却是极度的兴奋,强弩飞鹰有好久没出手了。
……
周一,又是龚保龙去青峰山视察新药厂建设项目的日子,龚保龙很奇怪自清早起来,右眼就一直地跳,还时不时地打哈欠,总觉得有点心神不宁。
龚保龙和往常一样,上午到青云制药厂转了转,由于大部分生产线已经停产,厂里要处理的事情也不多,然后到隔开两厂的破墙处视察,看望抗拆的村民,并勉励一番投靠其名下的成名和村里的地痞罗汉龚剑心,一定要坚守住隔开两厂被人戏称为“三八线”的破砖墙,不能再被对方拆动一块砖,如果对方再次强拆就把事情往死里闹,闹得越大越好。
下午,龚保龙坐着路虎,载着八名保镖的两辆丰田越野车一前一后护卫着路虎车神气地前往青峰山。
迫于青峰山县政府的压力,青云制药厂的新址用地基本上确定,龚保龙已全额付清购地款,但药厂生产经营运转的大量建设资金则需要从原厂拆迁赔偿款中周转,所以要长期对抗江浩风的两厂动迁,对龚保龙来说也是拖不起的事。
药厂新址确定,龚保龙基本上将主要精力放在厂房建设中,每周前几天都要在青峰山县城住,并不仅仅是为了满足在青峰县城嫖-宿山里妹子的爱好,他需要亲自到场激励建设新厂的员工们加快建设进度,以求新厂尽快落户投产。
适逢阴天,加上青峰山县政府启动了进城道路的改造工程,在去往青峰山县的路上,沿途会有些工程车撒落的大石块,使得路虎车和一前一后两辆丰田越野车一路颠簸的厉害。
不过,青峰山县能够启动多年不曾改造的进城公路改造工程,也算是青峰山县改善投资环境吸引投资商的重大举措,虽然目前唯一的进出山区的道路不好走,青峰山县修好路的做法还是值得称道的。
“要想富,先修路,青峰山县搞晚了些。”龚保龙尽管在车上颠簸的不爽,但想着进城的山路修好了,有利于今后药厂生产的药品顺畅运往全国各地,将来能够赚大钱,龚保龙的心情又渐渐好起来,嘴里都哼起来不知名的调子。
突然,吱的一声啸叫刹车声,前车来了个紧急刹车,差点路虎就追尾了,就见傍山公路的转弯处突现一块大石头挡住了道路。
“**,怎么开车的嘛,前面。”坐后排座的龚保龙摇开车窗伸头朝前面张望。
忽然又是“嗖——”的一声,一支嵌着铁头的自制竹箭擦着龚保龙的耳际射进车里,叮当一声,铁箭碰着路虎另侧的车门跌落座位上,顿时将龚保龙吓得脸色苍白,惊出一身冷汗。
“好险。”龚保龙心怦怦地跳得厉害,心想要是这一箭射中太阳穴,人直接就挂了啊,靠,谁在暗杀我?
三辆车即时刹车停车,前后两辆车的保镖发现了情况不对,迅速跳下车来保护龚保龙,龚保龙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不敢下车,透过车窗玻璃朝上望了望,见光秃秃的山头并没有任何人影,头皮一阵发麻。
“老板,老板。”几位保镖用身体挡住路虎开启的车窗,欠意地问候。
“我没事,搬掉石头,继续上路吧。”龚保龙强作镇定,手挥了挥,让路虎司机继续朝前走。
路虎车开动,龚保龙好不容易镇静下来,才发现座位上跌落的竹箭头上绑了张小纸条,龚保龙拆开纸条一看,顿时心里凉了半截。
小纸条上的字是打印的,上面赫然一行加黑加粗的仿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