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宇报告自己的威胁失败,芙瑶冷冷瞪视:“你觉得我是威胁吗?”
韩宇半晌:“公主要我确保魔教忠于教主,我首先要确保我忠于教主。不管教主是对是错,我只能选择,忠人之事。如果教主托付我妻儿的安全,我一定得给他保证。”
芙瑶气结,也是,如果韩宇听她的,怎么能保证韩宇不听别人的,韩宇当然是以韦帅望为主。
看来这事得自己动手。
韦帅望正在认真的批阅教内的事务性文件。
渐渐觉得,没有什么能提起劲头玩,于是,认真了专心了,严肃认真了。
古今将相今何在,唯有饮者留其名。
谁说酒鬼废才,如果天底下都是些酒鬼,哪来的战争与杀戮。
韦帅望笑笑,只不过把天下人都灌醉了,和感化所有人一样难。
没经过的人简直想象不出,忘记别人一句话的伤害有多么难,勉强抹去仇恨劝慰自己人家没有错,错的是自己是时机,依旧留下深深的厌恶。
韦帅望在一封信的挑拨下,看清自己内心,他是那样深深地厌恶冷冬晨。
虽然,冬晨的评价仍能深深伤到他,这就是反目成仇的意思吧。
或者,是冬晨代表的过去的一切吧?那些阳光下的日子,那些提供温暖的人。
当他是水时,阳光温暖他,有时带他飞向空中,他化做*御风而飞。
当他是冰时,阳光夺走他所有力量,粉碎他,杀死他。
变了的,不是他们,是我。
不过韦帅望并不想做拒绝融化的冰,如果是冬天,我身不由已,无法心碎而死,如果是春天,让我慢慢消失,静静地离去也可以。
芙瑶静静看着韦帅望,一万次想过小猴子长大了是什么样。
永远充满活力,永远怀有无限希望和力量,永远可以大哭大笑的猴子。
这静静的,沉默的侧影,静得仿佛将忧伤永远印在灵魂中。
完了吗?
激情成灰了吗?
她慢慢走过去,从身后抱住韦帅望,紧紧抱住:“猴子,我永远爱你。”
帅望微微一愣,良久:“我也是。”
芙瑶微笑:“我总觉得,你爱你的家,更多。如果,你一定要回到冷家山才能重新快乐起来,我愿意陪你。”
韦帅望半晌:“什么?”
芙瑶轻声:“拱手江山讨你欢。”
帅望一点也不感动:“尼玛,你是逗我玩吧?”
芙瑶笑:“是。倾国买你一笑。”
韦帅望呆呆看她一会儿:“多少钱,爷也不卖。”审慎地看了芙瑶一会儿:“你这是喝高了,还是发烧了?”
芙瑶苦笑:“一时激动,看你那么不开心,希望能用我所有换你展颜。”
韦帅望沉默一会儿:“抱歉,我的坏情绪一定影响到你了。”
芙瑶道:“如果能替你分担,我会很高兴分一半的。”
帅望微笑:“我感觉好多了。”
芙瑶道:“我也可以听你倾诉。”
帅望道:“我并不觉得冷冬晨真的会这么干,只不过,他好象在重复我师父曾经做过的。我很恐惧,想在他出手之前就拍死他,我不介意死,我介意再一次经历这样的背弃否定。但是,我心里知道,宁教我负天下人这是不对的。或者,这不是他写的,或者不是他本意,即使是,他也做不到,我只是,怕痛,怕到想杀了他。”
芙瑶的目光闪烁。
帅望微笑,温和地:“不,你不能去杀了他,我承受不了这样的结果。”
芙瑶在他肩头咬一口,这你也能感觉到?不看我,也知道我在动脑子想干掉他?
帅望侧头,轻轻吻她面孔:“谢谢你肯听我说,说出来,我好多了。”
芙瑶转到他身前,蹲下,趴在他膝上:“那么,你愿不愿听我说?”
帅望点头。
芙瑶道:“我是真的,愿意倾国换你一笑。不管是因为得不到的最好,还是——你可以当成是威胁。我要活着的你陪我。因为我从没嫌弃过你,从没否定过你,你就觉得我的陪伴我的赞成我的支持不值一文吗?你真的可以为了一个神经病骂你一句就消沉到这个地步?那么,爷明儿召个会笑的来侍寝,让你感受下爷的肯定重不重要?”
韦帅望终于怒了:“你妈的,你哭的时候老子整夜抱着你,可并没威胁你要纳个会笑的妾!”
芙瑶道:“你是哭了一夜吗?孩子哭着要妈妈都坚持不了你这么久!”
韦帅望呆了一会儿:“我没哭,你嫌我笑得不好看?我告诉你,我这辈子就这样了!”
芙瑶道:“那你他妈就给我滚!”
帅望暴怒:“你去挑面首吧!爷不侍候你了!”
芙瑶怒道:“快给我拿碗打胎药来,我为什么要同一只猪生孩子!”
韦帅望呆了:“别啊,”想起来了,这货肚里怀着我孩子呢,我说她咋这么神经呢!
“猪崽儿也是条命啊!”
芙瑶已经开始掀桌子砸东西,怒吼着要把所有进来看热闹的宫女拖出去砍头。
韦帅望吓得:“哎,哎,这是咋了?怎么回事啊你?哎哟祖宗,你别掀这个桌子,我不是不舍得,我帮你掀,你别使劲,别使劲,我掀,我来掀!小心,别摔了别摔了……我服了,我真服了,你看,我完完全全地活过来了,我多活泼开朗!真的,祖宗啊!快看,我笑得好看不?不好看我再笑一个!”
芙瑶终于被那张丑脸逗得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坐地上掩面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