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谢二人将王定一往地上一扔,便即退开。独孤云出手,解了他穴道,王定一穴道一解,便要一跃而起,与独孤云拼命。可是穴道受制太久,身体麻木,血液阻塞,这一急动之下,竟是不由自己使唤,刚跃到一半,突然身体一抽搐,竟然摔倒下去。爬不起来。独孤云道:“别妄动了,你不是我对手。王定一,你可还记得我?”王定一怒目而视,道:“记得当然记得,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你害死了我两个侄儿,我就是变成鬼,也不放过你。”
独孤云道:“是,你的两个侄子是我杀的不假,可你就没想过他们是因为什么才被我杀的吗。这天底下可没这道理,你杀害我云雾镇上下百口人,这笔账难道不和你们算?单凭这一点,我就是再杀他们十次二十次,也抵不了几百口人的性命。”
王定一自知落入独孤云手里,必然是没活命的可能了,叹了一口气道:“罢了,我杀别人,别人杀我,这本就是肉弱强食的世道,我本领不如你,落入你手中,你要杀便杀吧,何必和我多说。”独孤云道:“我也不想和你多说废话,可是我就是不明白,当年云雾镇与世隔绝,为什么你们却要,将几百口人全杀了,这究竟是为什么?”王定一道:“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我们也不过是奉命行事,至于什么原因,我们也不知道。”
独孤云道:“奉谁的命?”王定一道:“你想知道吗?可我偏偏不告诉你。让你一辈子也别想找到他。”说着得意起来,哈哈大笑。独孤云道:“有什么好笑的,要说好笑,其实你才是最可笑的。”王定一道:“我有什么好笑的?”独孤云道:“你本来是皇宫大内卫士,本来应该过着荣华富贵的日子,可又是谁让你走上了这条不归路,这么多难,难道,你就真的没想过吗?现在你的亲人都死了。这归根究底又是谁的错。说句难听的话,你为了人家出生入死,人家是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了,可你呢。你又得到了什么?”
这话说到他心坎里去,这些年来,每日每夜,为别人出生入死,可又得到了什么,什么也没得到,反而害死了自己最亲的两个侄子。过去他没仔细想,可此时独孤云一说,他不由得失落之极,这一切归咎不过是别人的的一个小卒子。任人摆布,而害死自己侄子的仇人就在面前,可自己却再无可能为他们报得了仇了。他本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心中知道,自己一死。仇恨再不能报,可又不甘心就这么去见自己的两个侄子。心中一动突然想到了一个恶毒的念头。心想:“我自己的仇,何不让别人帮我报,我为他们做了这么多,最后什么也没得到,就让他们去自相残杀,谁死谁生。对我来说都不亏。”他已经没有亲人,所以什么也不顾了。
想明白之后,道:“好,既然你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我当年乃是皇宫侍卫。是奉了高俅高太尉的命令,要到云雾镇去捉朱扒皮的女儿和孙女。可没想到人没捉到,却反而死了几人。我们盛怒之下,便将全镇的人杀了一干二净。以防走漏了风声。”独孤云道:“你们抓她们母女做什么?”王定一道:“你已知道,还来问我?”独孤云道:“你们知道他们母女是慕容克邪的死穴。所以你们想抓她们要挟慕容克邪?你们为什么要对付慕容克邪?”
王定一道:“不是我们的意思,是高太尉的意思,我们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至于他是不是要对付慕容克邪,我也不知道。”独孤云道:“你们杀了全镇的人,这么说来,我爷爷吴道子也是你们杀的了?”王定一道:“吴道子?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他是你爷爷?”独孤云道:“正是,说,他是不是你们杀的。”王定一道:“哦我想起来了,可是神医吴道子?”独孤云点了点头。王定一摇头道:“你爷爷的死,可和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们没杀他?”这话一出,独孤云险些以为自己听错,道:“你说什么,我爷爷不是你们杀死的?”
王定一道:“没错,你爷爷的死,决对和我们没半点关系?”独孤云道:“不可能,你休想抵赖,我爷爷明明就是在那两日被人杀死的,怎么和你们没关系。?”王定一道:“几百口人的死,我都承认了,何必在乎多这一条,你要非认为是我所为,那也由得你,我多说也没意思。”独孤云见他不像在说谎,不由得疑心起来,道:“不是你们,那又是谁,难道是慕容克邪,可没理由呀,他与我爷爷无怨无仇,为何7要这做?”他实在不想慕容玉的爹爹再让他多恨一分。
王定一仔细一想,道:“是了,当初到云雾镇的还有一人,说不准与他有关?”独孤云一惊,道:“还有谁?”王定一道:“当朝国师,天机子,在我们离去之时,正好碰上了他。”独孤云心头一惊,猛然想起吴道子信中提到的可怕之人。不由得将疑心转向了天机子。王定一本来是怕高俅不是独孤云对手,欲拉了天机子进来。却没想到一语说中。王定一道:“该说的我也说了,别的我也不知道。你要杀,就杀吧,我的亲人都死在你手里,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你就给我一个痛快吧。”独孤云道:“你没杀我爷爷,本来我是可以网开一面,可是我曾经发过誓言,要为云雾镇的几百口人报仇雪恨,所以,今日饶你不得。你放心,我会将你好生安葬的。”手掌运力,一掌击下,结果了王定一。王定一哼也没哼一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