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道子继续说道:“老夫我已退隐江湖十几年,却想不到一出山便遇到了如此棘手的怪病。竟是束手无策。老了,当真没用了。还请朱老爷放老头回山,安度晚年吧。”
朱发福知他是神医,于自己的病必然有救。哪肯放他。说道:“放你可以,你要安享晚年已行。不过你得先把我的病给治好,若你能将我的病治好,我朱发福不但不会为难你,而且还有重谢。”吴道子叹道:“老头行医几十年从不骗人,你的病若是能治,我又何须自找苦吃,给你治上一治不就结了。老头是真没办法,朱老爷要怎样才肯相信?”朱发福道:“总之我不管,你若一天想不出办法,就得呆在这里一天,一月还没办法那就呆一月。若是我活不了,就让你给我陪葬。有天下第一神医和我陪葬也不亏了。”朱发福在镇上没人敢得罪,平i里横行惯了,哪会把别人的xing命放在眼里。
吴道子道:“朱老爷,你怎么这般蛮横。就你这样的人别说没法子,就是有法子,老头我也决不给你治。”朱发福怒道:“好啊,你这糟老头果然藏有一手。既是不愿治,那就怪不得我了。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你一天不给我治,我就折磨你一天,看你能撑多久。”吴道子气道:“你怎能这般霸道。老头可从来还没遇上你般强人所难之人。好,老头也和你耗上了,你就是杀了老头,老头也决不治你。反正老头也是暮年,没几年可活。让你被虫蚀咬而死,也算是为百姓除了一害。”说完已将头转过一边,不再看朱发福一眼。
朱发福也是怒不可揭道:“好。你这糟老头,竟敢骂我,看我不折磨你,我要让你生不如死。”说着已在房内来回渡步。又道:“莫言,我知道你许多手段。你有什么折磨人得法子,就给我使出来,看这糟老头服不服软。”莫言应了声“是。”劝道:“吴神医,我敬您是老前辈,本是极不能对您出手。希望您也别让我为难。”吴道子冷哼道:“老头心意已决,说出的话决不更改,有什么招就只管使出来吧,不必在老头面前猩猩作态。”莫言被吴道子说得气极。可又作不得声。脸se顿时青一阵紫一阵。其妹莫问早已按奈不住心中的怒火道:“你这死老头敬酒不吃吃罚酒。姐姐你让开一边,看妹妹怎么收拾这糟老头。”这姐妹俩取名便如其xing格一般,不说不问,只知动手。尤其是妹妹莫问,xing子直来直往,说着便要对吴道子下手。
独孤云在门外听得大惊,心想:“爷爷年世已高,如何受得起折磨。”他虽然还是个孩子,可一直与吴道子相依为命,感情极深。一听到有人要折磨爷爷,再已沉不住推门而入,叫道:“你们要折磨就折磨我吧。不许伤我爷爷。”莫言等四人一惊,忙回过头来。吴道子气道:“云儿,不是让你躲起来吗,你怎么不听爷爷的话。跑回来做什么。”
独孤云看着吴道子一夜不见,竟是衰老了许多,脸上还有两处淤青。神态消弭。心中一酸,再也忍不住,哭着奔到吴道子跟前,道:“爷爷,云儿舍不得爷爷。”吴道子心头一酸,老泪纵横道:“好孩子。爷爷又何尝舍得云儿你呢。”说着,已将独孤云搂入怀中,二人就这样当着三人的面相拥而泣。除了朱发福外,莫言两姐妹看着这一幕,心下顿时软下,饶是二人自幼被训练铁石心肠,也禁不住为之一荡。
三人由着爷孙俩哭诉,过了好一会止了哭声,吴道子伸出那布满皱纹的左手,将独孤云脸上的泪水檫去。手虽然粗糙无比,可独孤眼云的心里却是暖暖的。吴道子叹道:“傻孩子,爷爷老了终是要死的,你年纪轻轻还有大好时光等着你。你又何毕陪爷爷送死呢。我可怜的孩子。”独孤云道:“不,爷爷,只要能和爷爷在一起,云儿就一点也不可怜。爷爷你可不能再丢下云儿不管呀。”吴道子强忍住泪水不让它流出双眼,微微一笑道:“好,爷爷再已不离开云儿了。哪怕到了yin曹地府也不会再仍下云儿不管了。”
独孤云转哭为笑,连叫了三声爷爷。伸出小手轻轻抚摸着吴道子脸上淤青问道:“爷爷疼吗。”吴道子道:“本来是有些疼,不过经云儿你这小手一摸。也就不疼了。”独孤云笑道:“爷爷就会哄云儿。”说着将头埋入吴道子怀中。
朱发福不耐烦道:“我说你们爷孙俩闹够了没有。我的病到底有没有办法医治。”独孤云转过身来,双眼怒目而视,虽只是个孩子,可朱发福却心下为之直发毛。不禁退了两步,道:“嘿。你这臭小子拿这种眼神看我干嘛。”独孤云大喝道:“谁敢动我爷爷,我就和他拼命。”声音虽带稚气,可话却说的极有威摄力。朱发福心下胆怯,忙呼道:“莫言,莫问。你们两个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将这孩子抓起来。”
两姐妹于刚才的一幕,已受了感动。心下都有意放了吴道子和独孤云。可惜二人却做不得主,是也站在一旁一直不言语,听得朱发福的呼叫,也置若不闻。朱发福大怒道:“反了你们。老爷我的话也不听吗?好。回头我向你们主子投诉去。嘿嘿。看他如何处治你二人。”二人心头一惊:“别的什么都不怕,可主人家的家规那是极严厉,若真让主人知道。想起主人对付那些不听号令的下人的手段,二人心中不寒而戾。”二人只得互视对方一眼。心领神会,莫言直欺到吴道子身旁,左掌落下,抓在吴道子琵琶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