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萧平日里fēng_liú潇洒,浪荡不羁,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可对父母却极为孝顺。原本他与柳飞雪慕容玉二人生怕独孤云对他父亲不利,所以一路紧赶,可当他赶到之时,独孤云的踪影却没见到,反而见到欧阳天易伤了他的父亲,叫他如何不怒。对欧阳家族的人他本就看不起,此时伤了他父亲,他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他性格本就古怪,动起怒来,哪管别人怎么说。
慧明禅师本以为凭借自己的声望,出来阻拦,白玉萧多少不敢怎么样,可白玉萧却把他当成了欧阳家族一伙人,他又气又怒,可又发作不得,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正是阻拦也不是,不阻拦也不是。正自为难之际,苏天龙站出来道:“白公子,令尊受伤,纯属意外,这比武损伤在所难免,白公子就不要计较了。大敌当前,还望白公子以大局为重。切莫做出有损武林同道的大事来。”|
他本想以大局来压白玉萧,却没想到白玉萧根本不以理会,冷冷说道:“什么大事不大事,与我半点关系也没有,在说欧阳家族卑鄙无耻,所做之事更是没半分光彩,与他有什么好事。”众人一听,纷纷指责起白玉萧来,他们不知道欧阳家家族的阴谋,还道欧阳家族是什么好人,自然也就觉得白玉萧此时是在破坏武林结盟之事,叫他们如何忍受得了。一时人群耸动,要将白玉萧赶出场去。
白玉萧又岂是善茬,双目向群雄一扫,冷声喝道:“谁有意见,站出来说便是。”一人跳了不来,喝道:“姓白的。别以为你老子是白玉霜庄家主,就可以嚣张跋扈,识相的就快滚蛋。否则别怪小爷我不客气。”他是欧阳家族的支持者,自然以见白玉萧要对欧阳家族不利。就抢着站出来,出头。白玉萧冷冷一笑,道:“不知所谓,有本事就先接我三招试试。”话音刚落,白影一闪,已到了那汉子身前,那汉子大惊失色,待要出拳。白玉萧却哪里容得他出手,五指成爪,一把已经对方提起,忽地一扔,将那人扔出三丈开外,摔了个狗啃泥,竟是半天爬不起来。
白玉萧喝道:“还有谁对白某有意见,群雄眼见白玉萧将敌人扔出去,就连是怎么出手的,都没看清楚。对白玉萧的武功不禁畏惧起来,谁也不愿吃这个亏。所以一时没人再敢站出来,纷纷闭了嘴。群雄不说。可慧明禅师却忍不了这口气,道:“白公子,你行事未免也太鲁莽了吧,这里是武林大会,你如此胡闹,未免也太不把天下武林放在眼里了。念在你父亲的面子上,老衲不与你计较,快退下吧,否则休怪老衲不客气了。”言下之意自然是要准备对他动手了。可白玉萧却是一点不在乎,道:“怎么。禅师要要趟这趟浑水了?大师,念在你是少林寺德高高僧。我劝你还是不要强出头的好,否则坏了少林的名声,可就不太好了。”
慧明禅师一听怒极,道:“我怎么坏少林的名声了,臭小子,你别胡说八道。”这次大会,他本来就是应邀欧阳天易而来,他得知欧阳天易要夺武林盟主之位,自然是十分支持的,所以他所做所为,就难免偏向了欧阳家族这一方。白玉萧要与欧阳天易动手,他自然要出来阻拦,原以为以他的名望,没人敢不给他面子,可竟然就有人不服,还偏偏就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这叫他如何不气,盛怒之下,也管不得那么多,说着就要动手。喝道:“阿弥陀佛,少年人不知所谓,既然你执迷不悔,那老衲可就不客气了。”
慧明禅师的武功,白重喜是知道的,见慧明要对自己儿子动手,忙喝道:“禅师且慢动手。”对白玉萧道:“萧儿,不得无礼,快退下,给慧明大师赔礼。”白玉萧道:“我凭什么赔礼,我又没做错。这事爹爹就不要管了,我白玉萧既然要找欧阳老儿动手,那自然是非动不可了,谁也别拦我。”
慧明禅师原本以为对方会退缩,却没想到,白玉萧居然一点不在乎,这等于就是向他赤裸裸的挑衅,他心中打定主意,非要教训白玉萧不可。正要动手。萧三娘道:“大师且慢。”慧明禅师快要疯了,再忍耐不住道:“白夫人,你又有什么话说?”
萧三娘站出来道:“大师,咱们先前有言在先,四大家族每家出三人出场比试,输者淘汰是与不是。”慧明禅师道:“是,又怎么样,白夫人你与老衲说这些是何意思?”萧三娘道:“我得意思很简单,既然咱们有言在先,那么大师就不该阻止。”
慧明禅师心中奇怪,道:“白夫人这话又怎么讲?”萧三娘道:“我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大师,刚才我白家比了两场,一输一赢,是与不是?”慧明点了点头,听萧三娘继续道:“既然当初说的是三人,而我们刚才出场不过才二人,这还差一人,我儿子出场,这又有什么不对。”这话一出慧明禅师也觉得自己鲁莽了,说好的三人,现在人家第三人出场比试,确实是没有违背约定,自己强加干涉,那确实是自己失礼了,自己初衷本来是好的,可经萧三娘一说,他反倒成了负面人物了,他脸色也难看起来,自觉自己不该管这闲事,可要他就这么退下,他自然颜面上也挂不住,于是道:“白夫人言之有理,不过欧阳家主已经比过了一场,现在若再应战,令郎就算胜了,也是身之不武,这可有失公平。老衲既然作为见证人,就不能不插手阻拦。”如此一来,他的理由也有了,也不会因为刚才的事而,失了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