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云隐入林中,看着韩世忠等人走远了,这才舒了了口气,方才他与韩世中对了一掌,到此时,他仍是觉得气血不畅,忙坐下运功调息,心道:“这将军,好强的掌力,若不是他手下留情,只怕我这手也非废不可。”刚才他与韩世忠硬拼了一掌,其已受了内伤,只是他不愿众人知道,因为他不知韩世忠为人怎样,他深怕自己一显出来,便有生命之忧。这几年来,他在江湖中行走,早已形成了防人之心不可无,在加上他对朝廷之人毫无半点好感。所以他只能强撑着。
待他运功,运行周身,调好气息。韩世中早已走远了。独孤云心道:“看来,要走大路,只怕是行不通了,我得寻小路走才行。”于是他便往深山里绕行,在深山中一走,就是几天,这i到了一条河边,河道宽广,水流涌疾,要过河已是不能,可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路可行。他只得在河边上徘徊。
过得一会,只见河中一条小渔船驶来,他顿时大喜,大声呼叫船夫。那船夫听得独孤云的呼叫,很快将船靠了过来。但见船上是一老者,大约六十来岁,双眼微微睁着,神情萎靡不振,一看便不是身怀绝技的人,独孤云这才放下心来。
老渔民道:“公子呼叫老朽,有何事?”独孤云向老汉行了一礼,道:“老伯,您好!您能不能载我到河对岸去?”老汉看了看独孤云道:“小伙子,你不是本地人吧?这年头兵慌马乱的,你到河对岸去做什么?”独孤云道:“是这样的,我有一朋友,他有事要拜托我到那边去办一下,老伯,可否方便一下?”
老汉道:“不行。我看你是武林中人,只怕会给我老头惹来祸事,那可不妙呀。你还是找别人吧。”说着便要离岸而去。独孤云道:“老伯,请留步。虽然我是武林中人,但我不是坏人,决对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的。”老汉道:“话虽是这么说,可老汉我还是不敢载你呀。”
独孤云道:“这是何道理?”老汉道:“小伙子,你有所不知呀,这河对岸都是义军的地盘,眼下朝廷正派兵来围剿,义军早在河岸上设下重重关卡。若是让他们知道我送你过去,那我不是自己给自己招来麻烦吗?义军我可得罪不起。“
独孤云道:“老伯,大可放心,我可不是朝廷派来的细作,实不相瞒,我乃是义军首领,方腊教主的远方亲戚,这次特意来投奔他老人家的。”说着从怀中取出一锭十两的银子道:“这是给您作为的酬劳,可够吗?”老汉道:“那可不用。既是圣公的亲戚,那老汉自是要送公子过河的,至于银子,老汉可不敢收。上船吧。”说着已将船靠到岸上,独孤云上了船坐到船仓中。
老汉道:“公子坐稳了,老汉,这就开船了。”手中木桨划开水面,船缓缓离开岸边,向河z划去。独孤云道:“还未请教老伯的大名?”老汉一边划船一边说道:“什么大名不大名的,老汉我叫谢福。你叫我阿福就行。”独孤云道:“那怎么可以?”老伯可是明教中人?”谢福道:“老汉我就是一船夫,什么本事都没有,哪能与明教沾上半点边呀?”过了一会,谢福有道:“还未请教公子贵姓?”
独孤云心道:“既然要骗他,所xing就骗得像些,林清山都能骗过,我就是说与他,他也不会知道的。”在他看来老汉就是个渔夫,哪会想到这老头深藏不露。于是说道:“晚辈,免贵姓方,单名一个云字。”谢福一听,停下船道:“方云,那你是安徽人?”独孤云道:“不是。我是河南人。”
谢福道:“河南?据我所知好像,圣公没有方家的远房呀?”独孤云心下一惊:“这老头怎会知道,莫不是我哪出了破绽。”于是说道:“其实我也不算是地地道道的河南人,我是小时侯随父母搬去的。”谢福摇头道:“不对,你不是教主他老人家的亲戚,快说你到底是谁,是谁派你冒充方家人的。”
独孤云心下一惊,只见谢福双眼炯炯有神,先前的那种萎靡不振早已消失不见。心道:“不好,这次大意了。被这老家伙骗过了。”心神稍微定了定,说道:“让前辈看穿了。好我也不隐瞒了,其实我是林护法派我来的。”嘴上说着,手已悄然将剑柄握住,全神戒备,只要谢福稍有异动,长剑就要出鞘。
谢福嘿嘿冷笑道:“到现在你还不肯说实话。实话告诉你吧,从第一眼见到你老夫就觉得你有问题了。快说,你到底是不是朝廷派来的细作。”独孤云道:“既然你都看出来了,我说我不是朝廷派来的你信吗?”说着长剑已然出鞘,剑尖一指道:“来吧,晚辈领教前辈的高招。”
长剑直刺而出,船体本来就小。在河z摇摇晃晃的,独孤云只得使出莫家姐妹的无双剑法,这套剑法主要以轻盈,灵变为主,正好适合在在这种飘浮不定的环境出招。谢福手中并没有兵刃,见到独孤云一剑刺到,手腕一翻,举起木桨,横挡,独孤云一剑被挡开,左手,化拳为掌,直拍而出。谢福也非等闲之辈,见他一掌击来,喝道:“来得好。”他双掌无法抽出,身子突然向后仰出,右脚踢起,左脚却始终牢牢定在船头。独孤云见他一脚踢出,这一掌便不能伤到敌人,急忙手回缩,再次变掌为抓,这一抓正是小擒拿手。同时长剑横削。这一手擒拿,一手剑法配合得极好。
谢福避无可避,陡然间在船沿边一点,身自斜窜而出,跃到了独孤云身后。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