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忆来到了广义建筑投资公司的施工工地门口,忽然有人从茂密的草丛里叫住了他。
“李忆!”这道声音显得惊慌和激动。
李忆心里一跳,有些防备的转身望去,却发现是穿着一身蓝色长裙的苗秋池,她从草丛里窜了出来,冲到李忆面前,便张手紧紧的抱住了李忆。
李忆可以感受到怀中的女人,产生无助与后怕的颤抖,十分的剧烈,显然她又在那种奇怪的阴森的地方,度过一个恐惧的经历。但是李忆竟然找不出任何的线索,她去了什么地方。
“我在那里呆了很久,很久,差点以为自己回不来了,我好害怕。我差点儿崩溃了,几次想要自杀!”苗秋池哽咽的说。
李忆摸了摸女人的长发,安慰着这只受惊的小鹿,直到怀中的女人渐渐平静下来了,李忆才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天黑之前。”
“天黑之前?这么说你已经在这里呆了三个多小时了?”李忆闻言心里一阵愧疚,自己差点儿放弃了她。
苗秋池急忙点头:“嗯,我从那个恐怖的地方回来后,就不敢乱动,在原地待着,害怕像前两次那样一不小心就迷路了。我心里一直祈祷你回来找我,还好你真的回来了,真的……”
说到这里,苗秋池忽然心里复杂之极,她有些那不明白,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想到的,竟然不是她所钟情的阿瞒哥。而是李忆。最后事实证明,她最无助的时候及时出现在的,也是李忆!
为什么会这样……苗秋池的心里有些痛苦,在挣扎着。
李忆扶住苗秋池的双肩,将她慢慢扶正,然后严肃的说道:“既然你回来了,我也就暂时的放心了,我现在需要回村里处理一件事关百姓生死的大事。”
“什么大事?”苗秋池看得李忆的眼神十分严峻,不是开玩笑,于是她便担忧起来。
这时候。她从惊慌中恢复过来后。想起了刚才自己竟然主动抱住了李忆,顿时感到脸色一烧,急忙拉远了和李忆的一些距离。
李忆回答道:“对付一个厉鬼。”
“厉……厉鬼?”苗秋池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是真的。”李忆没有开玩笑。
“你身上挂着那些黄黄的矿泉水是什么东西啊?还冒着气泡呢。”苗秋池忽然发现李忆拉着二十多瓶装满黄色液体的矿泉水瓶。
“这些都是童子尿。对付厉鬼的利器。”李忆笑道。
“啊?你说的是真的啊?”
“那是当然了。事不宜迟。现在赶紧返回村里去,想必那厉鬼已经出现了。”李忆脸色变得严峻起来,希望那厉鬼没有害人吧。不过他也知道这样的念头是奢望。七天前的红衣女子死得那么凶残,而且遇上了几次凶残的场面,化为的厉鬼必定是杀人不眨眼的。
“那我该怎么办?我可不想再迷失方向陷入那种恐怖的地方了。”苗秋池惊慌的道。
“看来你只能跟我走了。”
“前两次我就是走着走着,就迷失方向了。”
“牵着我的手,万一你又迷失方向了,好歹也可以拉我过去陪伴你啊。”李忆开玩笑的说道,然后他将宽厚的左手伸了出来。
苗秋池脸色一红,她的潜意识一直告诫自己男女授受不亲,可是又害怕再一次迷失在那种恐怖无助的地方,并且现在她也对李忆产生了一些为妙的好感。
于是她心里跳个不停,在犹豫间,还是伸出了葱嫩的小手,与李忆的手牵在了一起。最后,李忆拉着苗秋池往龙石村村中跑去了。幸运的是,一路上无事,苗秋池也没有神秘消失的迹象。
龙石村,一座被承租出去的民房里。
啪!
粗壮的鞭子,如同一条蛇抽过,便溅起了一道猩红的血箭。
“啊……”一个尖锐的声音惨叫起来,近看原来是一个身材彪壮的汉子,不过他已经血肉模糊了。
“想死?没门,给他打一针。”一个穿着方字脸的中年人,吩咐手下道。
一个穿着白马褂的手下从一个西医药箱里,取出了一把针剂,往血肉模糊的汉子静脉上注射了一些不知名的液体。
做完这一切后,手下对方字脸中年人说道:“张旅长,药物注射已经完毕,他注射了这个药物后,仅需要三十分钟的时间,就可以恢复生龙活虎的状态,不过痛觉将是平常人的两倍。”
“很好,我先去休息了,你要好好的招待他,别让他有一点的舒服!”张旅长恶狠狠的说。
“遵命!”
张旅长转身之前,朝被拴起来的血肉模糊的汉子,吐了一把口水:“呸!你以为一个交通意外就可以混过去了吗?竟敢杀死我女儿,你死一百次也不能抵偿!”
气不可遏的张旅长,在几个手下的搀扶下,喘着气走出了房间。
剩下了一个穿着白马褂的手下留在了房间里,这个白马褂冷笑的看着血肉模糊的皮卡车司机,然后端了一盆水浇在司机的脸上,再翘起了二郎腿背靠在一个躺椅上。
白马褂打起了瞌睡。
死寂的民房里,传出来皮卡车司机的苦涩抽泣声。
呼……
一阵阴风吹过,房间的水泥地板上生出了白霜。
白马褂的身体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嘴巴抖了抖,下意识的将领子往上拉了拉,继续打瞌睡。
被拴起来的皮卡车司机,这时候眼瞳扩大,面色恐惧,嘴巴呜呜呜的想说什么,但是他说不出话来。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