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
房玄严肃的盯着李牧,沉声问道:“四书五经,你可曾学过?”
“额……”李牧有些摸不准这老头的路数,闻言后,不由的急出了一脑门细汗,干笑着道:“学过一些!”
“学过就是学过,没学过就是没学过,何来的一些?”房玄吹胡子瞪眼道:“子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为智也!你这般糊涂,怎能担当王府长史?”
此言一出,四下一片哗然。
众人面面相觑,然后恍然大悟。
原来,这老头憋了半天,饶了一大圈,竟然还是看不惯,这外来的小子担当长史一职的事情啊。
果然是,老而不死为贼……额,是人老成jing。
众人不断点头,对着李牧指指点点,低声说着。
一旁,郑屠夫也停下了撒泼,看到李牧被人训斥,不由有些着急,想过来说项一二。
但,还没等他迈出一步,就被褚大仁一把拉住了。
“等等看!”
房玄是秦王殿下的老师,在秦王已经认定了李牧的才华后,是不可能让秦王下不了台的。
褚大仁捻须,眯眼,期待的看着房玄的表演。
李牧笑了笑,拱手道:“却是小子糊涂了,四书五经的却是学过的,不过,那时,年少轻狂,却没有好好读书!还望老人家海涵!”
“这就对了!”老人一脸满意之se,捻须点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孺子可教啊!”
下一句,老人话锋一转,陡然喝道:“既如此,那你愿不愿意,跟我学习一番圣人之道?”
“啊?”李牧思来想去,也没料到,这房玄突然话锋一转,提出了这么个,大转折的问题。
“啊什么啊?”房玄瞪眼道:“难道,老夫没这个资格?”
“不是,我是说……”李牧干笑着,想辩解几句。但随后,看到老人一脸的严肃表情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脑海中顿时一亮。
心中打定了注意后,李牧再看老人的时候,眼中已经戴上了感激之se,拱手一礼后,笑道:“学生见过老师!”
“嗯,徒儿快快请起!”房玄立马换上了一副为人师表的慈善笑容,捻须点头道。
这二人,师徒情深。
别人却是傻了眼。
尤其是那些等着看李牧笑话的人,更是眼珠子掉了一地。
不是……
剧本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您老人家应该抽他,或是像殿下谏言,免除他的职务啊。怎么一下子,就成了收徒仪式了?
李泽民也看傻了眼。
看看李牧一脸谦虚受教的摸样,再看看老师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
他想了想,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啊!
不过,老师,您脸皮可真厚。
您此举虽然有替李牧扫平天下悠悠众口的功劳,但那点小心思,别想逃过本王的法眼。
嘿嘿,老狐狸!
郑屠夫也傻了眼,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的摸样,疑惑的看着褚大仁。
褚大仁抬手堵着嘴唇,轻咳一声:“咳咳,真是……真是……”
“什么呀!”郑屠夫茫然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褚大仁看了一眼四周,然后拉着郑屠夫的胳膊,低声道:“房老是个诗痴!不过,写诗的本事,咳咳,的却是不敢恭维!”
“哪又怎样?”郑屠夫挠挠头,问道。
“一个武功拙劣,名声不显的老师傅,收了一个超级高手为徒!然后四处向人宣扬,某某某厉害吧,那是我徒弟,你说,这是什么?”
郑屠夫闻言,顿时恍然大悟。嘴巴张的大大的,半天合不拢嘴。
良久之后,郑屠夫转过头,看着房玄,喟然长叹:“这是往自己脸上贴金啊,这老头,脸皮真厚!”
“当然,他也帮了慕白大忙!”褚大仁低声说道:“将来大周平定天下,注定是文人之过。房玄乃是儒学宗师,门人无数。现在,身为一代宗师的他,率先肯定了李牧的身份,到时候,谁敢对李牧说三道四!”
“如此说来,这俩人……”郑屠夫抬手偷偷的指着那一队jian险笑着的老少,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褚大仁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过,心里怎么这么开心呢?
褚大仁心中嘿嘿笑着说道。
“文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鸟啊?”郑屠夫若有所思的叹道。
褚大仁顿时面黑如炭。
在场之人,能够入得了秦王的法眼,自然不是愚昧笨拙之徒。
事后,稍稍一想,便猜中了其中的猫腻。
一时间,众人心中叹服不已。
不过,随着房玄坚定的宣布了自己支持李牧的立场后,这些人也纷纷放下了心中芥蒂,上前来,拱手与李牧行李问好。
李牧呵呵笑着,微笑着还礼。
“进退有度,聪明大气,待人接物,皆有一代名臣的风范!”不远处,房玄看着,人情练达的李牧,捻须轻叹。转过头来,对一脸得意之se的李泽民道:“不得不说,殿下,你这次可是拣到宝了!”
李泽民绷着脸,尽力的维持着皇室的威严。
但到了最后,实在是压抑不住自己心头的狂喜,噗嗤一声哈哈大笑了起来。
房玄一边看着李牧,一边对李泽民道:“如今,太子殿下和二皇子勾结i益紧密,在朝中不断打压我们的实力。双方已经形成了僵持局面。但愿李牧的到来,能打破这种局面吧!”
“一定会的!”李泽民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