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穿过门前的稻田翻上江边的河堤,站在河堤上李仙儿远眺着目光越过曲湾江注视着江对面的曲丰市道:“曲丰市就在咱们河对面,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陈冲,你说我们曲湾镇是不是也该发展起来了。”这句话像是在问陈冲又像是在问自己。
陈冲转头看着这位年轻的女镇长,那圣洁的脸庞上仿佛散发着一片耀眼的光辉,午后的阳光似乎都在这张脸庞上黯然失se,让陈冲一时间看得有些呆了。
忽然腰间一阵剧痛让陈冲回过神来,他一转头看到满脸气嘟嘟的钱朵朵别过脸去,便知道自己刚才是被这死丫头给掐醒的,让他觉得好一阵尴尬,别咳嗽了两声也不答话。
李仙儿呵呵一笑,这笑声独具魅力,能够让听到的人都感受到这笑声里的自信和决心,笑过之后道:“陈冲,我会盯着你的。”说完还伸出素手指了指自己那双美丽的瑞凤眼又点了点陈冲。
陈冲打了个颤,嘀咕道:“哥我虽然长得一表人才,但是也不是随便的人啊!”
一旁的钱朵朵气得直跺脚,低声咒骂道:“狐狸jing,狐狸jing,狐狸jing!”
陈高果断地当着什么都没听见闪一边去了,这时候这个家伙倒是异常jing明起来了。
陈三才依旧是一派淡定,那双无神的眼睛看着远方。
只有那个小秘书脸上满是疑惑,眼神在陈冲和自己老伴身上来回穿梭,可惜很明显她没有找到自己需要的答案。
李仙儿笑过之后收敛了自己的豪态,也不理会别人的目光,转而又将目光放到江上,道:“据说最近z要出台一个大工程,消息已经传出来了,国家将拨款整修全国各地的马路,要求是村村通路。”
陈冲有些惊讶地瞟了这位美艳而又显得有些倔的女镇长一眼,然后心下思考着她忽然告诉自己这个消息究竟有什么用意。
李仙儿接着又道:“这河滩上的沙子可不少啊!”
陈冲一听这话就明白了,原来是在这里送自己一个人情啊!所以他哈哈笑道:“的确不少,若是可以卖出去的话倒是一笔不菲的财富。”
李仙儿转身道:“走吧,这边也看得差不多了。”此时已经到了下午三点来钟,上了趟山下了趟江差不多耗了一两个小时,所以她吩咐小秘书道:“给姚师傅打个电话,问问车子修得怎么样了。”
小秘书忙拿出手机给姚师傅打起电话来,不过消息不太好,那辆桑塔纳距离报废已经不远了,所以需要大修,几个小时很难搞得定,顾忌时间得要一两天,而且费用也很大,所以他正想打电话来请示镇长大人这车还修不修。
李仙儿接过电话询问了一下具体情况,想了想便道:“车子先放修理厂,我去向书记汇报一下这情况,看他怎么说。”然后便挂了电话,看向陈冲道:“看来还得你把我们送回镇上去呢。”
陈冲笑道:“没问题,篙子要回家,三才也要回镇上,我让篙子开我的车送你们回去。”
陈高在旁听了也不敢分辩,只能小声嘀咕道:“看来我这专职司机是当定了。唉,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哇!”
钱朵朵听到陈冲不去专门送李仙儿,脸se终于好看了一点。
李仙儿也不计较谁开车,她只要能够搭顺风车就行,所以一马当先下河堤走了。
送走了李仙儿这尊大菩萨之后,陈冲总算松了口气,不过陈父过来提醒道:“小冲,你说我们要不要跟村长通通气,要是这样不声不响的,以后村长发现李县长来过我们村,而且还在我们家吃过饭,我们却没有通知人家,到时候见了面得多尴尬啊!”
陈冲想了想,道:“那行,晚上把村长叫家里来喝两杯,我正好找他有事商量。”
陈父道:“有啥事?难道是镇长跟你说了什么?”
陈冲点头道:“李镇长说国家就快要拨款修路了,我们村前边不是正好有一大片沙滩吗,这次刚好可以把它挖出来卖钱。”
陈父听了这话顿时搓了搓手道:“这样啊!那可是好事了,这沙子虽然不贵但是怎么也能算有点外带收入了。”
陈冲笑道:“正是这样,所以要找村长商量一下,不过这事还得全村动员,毕竟这可是全村的资源,我们也不能不声不响的把它给卖了。”
陈父也是个厚道人,点头道:“你能这样想是对的,咱们可不能干那种让人戳脊梁骨的事,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陈冲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就不知道村长那边会怎么说,毕竟人家才是手里有权的人。现在这个社会有权的人都没什么良心,我们村这任村长是谁啊?”
陈父道:“这任村长是善子他爹你长顺叔,他人还算耿直,不会仗势欺人。”
陈冲点头道:“是长顺叔啊!那就好说话了,小时我还是他启蒙的,记得那时经常板着脸打我手心。”
陈父道:“那还不是你自己皮。”
陈冲嘿嘿笑了笑,道:“那行,晚上我去叫长顺叔和善子一起来我们家喝两杯,到时候我们好好聊聊。”
当晚陈冲便去了善子家,把他们爷俩叫上,来自己家里吃饭。
善子见状还开玩笑道:“冲子,你小子是不是喜事到了,i子定在啥时候啊?”
陈善比陈冲大个四五岁,所以两人小时候没怎么在一起玩,而且陈善学习不好早早的就辍学了,乖乖在家里务农,有时候也跟着同村的人一起去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