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如果一开始便不能很好的定位,那他的人生一定会输的很惨,全部败给了时间。
王昊从信用卡里提了三千块钱现金,整齐装在信封里,早早的便买了蔬菜鱼肉回到家里,看着时间,唐唯也快回来,他便着手洗菜煮饭,准备晚饭。
等到唐唯回到家中,一股菜香扑鼻而来,她笑笑,见儿子端上最后一个菜,道,“发工资了?”
王昊脸上表情如常,点着头从身后桌上将信封递过去,“妈,钱放你这存着。”
唐唯脸上露出欣慰之se,道,“你刚刚上班,和周围同事打好关系,吃饭什么的都需要钱,妈身上有钱,还用不着你来养。”
王昊却坚决道,“我自己留了钱,我一个月四千块,留一千就够了。”
唐唯知道自己儿子表面看去儒雅阳光,但是决定的事情很少有改变的,便不再多说,接过信封走进屋里放在安全的地方。
唐唯放好信封后,突然自嘲一笑,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也变得如此俗气,都是岁月将她磨成了这般模样,想起以往之事,坐在床上的她渐渐陷入沉思之中,直到王昊进来才将她拉回现实。
“妈,吃饭了。”王昊站在门口道。
“嗯,来了。”唐唯不动声se,一如常态的笑着走来。
母子二人过惯了清贫的生活,如唐唯也是被现实逼迫不得不接受,王昊更加没有因为在凯润金城常住便对这个比茅房大不了多少的家有排斥心理。
吃晚饭,王昊将碗筷洗干净,全部收拾好后,看了看时间,道,“妈,我有些事,得出去,晚上就不回来了。”
唐唯再脱俗,也不免如一个正常母亲般在儿子耳边嘱咐几句,这是为人母无法克制的关爱。
“对了妈,那记事本了?”王昊走到门前,似是想起什么,折身回来。
唐唯一怔,旋即走进房间,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牛皮封面,厚厚的记事本,王昊接过,说了声“妈,我走了,有事打我电话。”
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唐唯那在如何遮掩也无法掩盖的雍容的面庞上露出一丝溺爱之意。
为了怕老妈看出来什么,王昊特地将车停在两条街外,此刻上车,没有急于开车,转动钥匙,先驱动着,热一会。
借着顶灯,王昊翻开这本黑牛皮记事本,上面密密麻麻的钢笔字行楷,力透纸背,气势十足。
小时候,他看不懂上面这些话的意思,入了学堂,总觉这些语句太过深奥,理解不了,待得渐渐对自己的家庭,生活,有个大致了解,便愈发觉得这本书上的语句一针见血。
“这世上总有这样那样的人,觉得世道不公,运气总是向着有钱人,而穷人则越来越穷,说到底,有钱人为什么有钱,这世上没有平白无故的富人,也没有平白无故的穷人,穷人若是能将仇富的时间用去钻研心思如何赚钱,他还会是穷人吗?”
“人上人,单靠努力最多成一半;五分努力,三分天赋,一分运气,还有一分命,缺一不可。”
望着上面虽不华丽,却一语道破不知道多少人愁恼的问题的话语,王昊突然觉得,自己那个未曾见过的父亲总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至少让他比同龄人提早明白社会的黑暗,令他有充足的时间为步入这个四处都是豺狼虎豹的社会做准备。
王昊不觉得他比别人少什么,一个父亲?习惯了从小有母亲的生活,他反而觉得这样更加正常。
八点多时,王昊驱车来到爵se清吧,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踏足这个他的地盘,王jing明见到也只是简单的打了声招呼,没有做出太过热切的举动,这是王昊叮嘱他的,在没有完全成长起来,过多的张扬,只会让他早早沉寂下去。
这是清吧,没有太喧闹的音乐,没有混杂不堪的三教九流,大多数人都静静坐在凳子上,互相聊天,喝酒,气氛很和谐。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王昊并没有见到有人嗑药的场景,即便他装作去洗手间也未曾见到有人过多停留。
王昊没有失望,脸上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笑意,对手太弱,就没什么玩头了,既然对方喜欢玩捉迷藏的游戏,那他不介意做那只猫。
连续几天,爵明的眼里却十分不正常,作为维护两边关系的中间人,王jing明自然是知晓酒吧之所以如此安静,全部是因为王昊的存在。
王昊站在酒吧门口,侯勇很恰巧的走出来,王昊顺手抛给他一支烟,主动为他点火。
“勇哥,场子挺干净?”王昊笑着道。
“那是必须的,朱哥可是交代过的,王哥你的场子必须干净。”侯勇笑容灿烂道。
王昊笑笑,道,“干净最好,若是哪天查出来什么事情,我可唯你是问。”
第二天王昊便没有再来,酒吧里的情况也一直这样保持着下去。
王昊坐在车里,王jing明带着鸭舌帽远远的走过来,拉开车门迅速上车,奥迪车缓缓启动,驶向远方。
“这些i子怎么样?”王昊随意问道。
“侯勇对我有些不相信,你走后场子也一直保持着干净。”王jing明恨恨道,显然因为没抓住侯勇的把柄很不甘心。
“不着急,我有的是时间等,酒吧一直这样下去,亏损的是他。”王昊淡然道,一副成竹在胸的气势,“有信得过的兄弟吗?”
“有。”
“最好是生面孔,让他们每晚去酒吧,钱我出。”王昊道。
王jing明立刻明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