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军营,赵诚没办法摆脱何白涛他们,只好随着人群朝礼堂走去。体验的大学生座位,都被安排在第一排,礼堂内座无虚席,赵诚挑了个最后边的,心满意足地坐下。
讲课开始,何白涛充分发挥着嘴皮子利索的功能,纵横捭阖,谈古论今,自然在李诗嫣面前大展雄威。
手机振动,舒营长来电。赵诚悄然起身,随等在礼堂外的警卫员来到了提审室。
对刀疤脸的提审经过了数轮,目的是摸清边境一带恐怖势力的走私、贩毒等,然而情报的价值都不大。边境的不法团伙大多单干,也有像刀疤脸那样,反正谁出钱谁有是爷,暗杀、打砸样样来。
这帮人唯利是图,一般都不会严守秘密,所以还没等大刑伺候,这家伙就把所有知道的事,竹筒倒豆子般倒了个精光。
野狼在哪儿,刀疤脸真心不知道。
赵诚推门而入,刀疤脸眼皮子一抬,心里突地颤抖了下,双目突然瞪大,像是久别重逢的老友,死死地盯着看。
昨天晚上,刀疤脸在望远镜里,和对方相处了十几分钟,但用的是红外线望远镜,且有车窗玻璃阻挡,对于长相看得不甚分明。
萧剑锋和舒营长同时愣了愣,瞧刀疤脸这样子,和赵诚认识啊。
认识吗?怎么可能。
赵诚笑了笑,一屁股坐下,从萧剑锋烟盒里掏出根,自顾自点上,“噗”地画了个标准的烟圈,这才盯住了刀疤脸:“怎么地,昨天晚上没能杀了爷,你丫的不服气?”
刀疤脸的耳朵剧烈地抖动了下,猛地站起身,不料被手铐脚链紧紧困住,又坐回了椅子上。
萧剑锋和舒营长再次愣了愣,相互对望了眼,怎么回事,这分明说明,刀疤脸对赵诚的声音也很熟悉啊。
赵诚却无知无觉,乐呵呵地:“刀疤脸,你一定在想,小爷明明摔下悬崖了,又是怎么死里逃生的,难不成小爷是超人?呵呵,今天,就让你开个眼。”
说完,抬起右手,轻触袖管内机关,“嗖”地声音过后,有道承重达数百斤的细钢丝闪电飞出,“卡”准确地击中刀疤脸椅背,绕了几圈,飞丝爪牢牢地锁在了钢丝上。
轻轻一抖,钢爪脱离细丝,“嗖”地缩回袖管。
仰天吸了吸鼻子,语带不屑:“就凭你们这三脚猫的……”
“功夫”两字还没出口呢,刀疤脸大惊失色,再次拖着手铐脚链奋不顾身地站起,直指赵诚:“你……你是……是赵啸天的……儿子?”
所有人都是一愣,这么绝密的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刀疤脸垂头丧气地就坐:“20年前,我们边境所有的黑势力,都收到了张碟片,有个神秘组织,要我们协助查找赵啸天儿子的下落,说是非常有可能出现在边境一带。这位爷,你的长相、神情动作、特别是仰天吸吸鼻子这个细节,跟光盘里赵啸天的举动毫无二致。”
原来,20年前飞天鹰身亡后,野狼始终不相信那个婴儿就是赵诚。几年后,这种预感越发强烈,为斩草除根,他向边境所有黑势力团伙,都送达了记录赵啸天生活细节的光盘,要黑势力团伙发现长相类似的人,立即报告,经查实,能得到一笔相当丰厚后的酬金。
赵诚怒目而视:“玛逼,现在老子就在这儿,你可以去领赏金了!”
刀疤脸语音颤抖:“赵……赵爷,我们小分队被全歼,消息早就在江湖上传开了,谁还敢跟我们联系。”
“以前是怎么联系的!都跟谁有过联系,有没有和富士会社、野狼单独接触过?”赵诚猛地拍了下桌子。
这个问题,军方不曾触及过,军方只关心边境一线其他黑势力的布局情况。刀疤脸眨巴眨巴眼,想起了件往事。
“赵爷,野狼是谁,我的确不知道。但你说的富士会社,我有印象。1997年时,我们小分队的势力是边境一带最强大的,有神秘势力介绍我们去香之港干件保镖的事。当时,京城来了个人,自我介绍是替富士会社办事的,还自吹以前当过特种兵,打入过军方核心的特勤组当卧底……”
“等等!”萧剑锋浓眉紧锁,打断了他的话,“此人是不是只有半边耳朵?”
刀疤脸不断点头:“正是正是,外号叫半边耳。”
半边耳,正是农民工丛一飞苦苦追查的那个军方间谍,20年前,野狼动用了这个卧底,从而掌握了萧司令特别行动小队的行程、军事力量配备等绝密消息,从容地展开了猎杀赵啸天的行动。
几年后,半边耳消失了身影,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没想到,1997年他曾和刀疤脸有过接触。
“半边耳要你办什么事?”萧剑锋问。
刀疤脸要了根烟,陷入了往事中。
他清楚地记得,当时正是东南亚经济战争硝烟遍地之时,以索里斯量子基金为首的国际金融巨鳄,打得东南亚各国鬼哭狼嚎,毫无还手之力。点火,很快燃烧到了香之港。
香之港的经济战争,由富士会社作为攻击主力。
刀疤脸不懂经济,也不关心经济战争,只听说富士会社,好像要把谁彻底消灭。然而,对方势力也十分强大,特别是在香之港一带。
经济战争,总是和子弹、暗杀相伴随。国际金融巨鳄战线拉得过长,以致于人手吃紧。
在这个背景下,半边耳找到了刀疤脸,他随即带数名精英赶赴香之港。
经济战争临近尾声时,富士会社眼见可以大获全胜,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