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阿芝莎,荷兰政府通缉的红发女海贼,其身价目前价值八千枚佛洛林金币,折合永乐通宝的话,虽然没有标准的汇率,但是从这个尿性来看,估计没有个十几万贯是拿不下来的。于是光是凭着荷兰商人行会当中阿芝莎的大头贴下面这个数字来看,这个火爆脾气的御姐就觉得属于一个富美——白就免了,人家以为小麦色是健康并且性感的颜色。但是就是这样的麦富美,也会有苦逼的一天,就比如说现在吧,看这家伙好像是被龟甲缚的样子,然后她手下的水手长还在和某个肥头大耳的商人聊些什么,怎么看都有一点不对劲。
“喂……要不要去救她啊?好歹,她也是你的手下啊。我们要不要突然冲出去,然后把她救下来?这样的话,又会有伟大的织田家主公勇救家臣的家臣的事迹了。”刚刚还是有气无力的家伙,不知道是因为太阳快要下山了还是怎么的,好像满血满状态原地复活了一样,兴致满满的开始对了自己伟业的赞美。
“冲出去干什么?大喊一声德玛西亚么?我告诉你,现在可不是这家伙倒霉了,倒霉的啊,是那个妓院的老板,”装作一副老江湖的样子,景嗣相当细致的开始对了这件事情开始评头论足。
“你也见过那个红发阿芝莎的吧,虽然没有你漂亮也没有你可爱,但是作为纵横大海的海贼,见过的阵仗没有一百也有九十的,你觉得她会轻易被抓么?”
“不会……不过万一呢?”
“好吧,就算有万一她被抓了,那么你见过被抓了的人身边都是自己人带路的么?那些水手大副平时看见了阿芝莎就像是老鼠看见猫一样,别提有多害怕了,你觉得那些家伙敢这样做么?”
“应该不敢吧……但是万一他们叛乱了呢?”
“哦,那么就算是他们叛乱了吧。不过注意到了没有,那个阿芝莎现在被绑着的姿态,恰恰就是她喜欢用来折磨俘虏然后绑在桅杆上的姿态,你要是作为一个监禁者,会用囚犯所熟悉的方式来捆绑她么?”
“虽然很有道理啦……可是我还是觉得不对劲,那么你说说他们是在干什么?”
“咳咳,这个事情呢,可能要说的比较复杂一点了,虽然我们叫仙人跳,但是日语里的话啊,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表达,所以我就拿这件事情来举例子吧,”一副小葵花妈妈课堂开始啦的样子,景嗣推了推眼镜指了指阿芝莎。“首先,阿芝莎这家伙是彪悍了一点,但是还是一个美女对不对?是美女的话,卖到妓院就可以大赚一笔。”
“然后,阿芝莎还是一个武力值很高的人对不对?要是她解开了绳索,那么她想要走的话,就没有人可以拦住她。到时候妓院老板已经把钱付给了阿芝莎的手下,而阿芝莎又逃掉了,那么他们就合作成功的骗走了妓院老板的钱,这种基于美色的骗术,我们一般叫做仙人跳。然后南蛮人呢,喜欢叫做糕的酱普。反正就是那么一回事了。”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啊。”虽然说景嗣的解说放在现在的话,恐怕只要用仙人跳三个字谁都明白了,不过放在这时候,尤其是放在织田萝莉面前的话,还是很难以被听懂的,总之这种半懂不懂的时候,又有情况发生了。
“啧,才那么点点钱啊,真是看不起妹子啊……我想起码也得一百贯来着,就那么个小袋子,最多也就是三十四贯。不……其实更加应该检讨的,绝对是我自己啊。”以相对老道的经验目测出了钱袋当中的货币数量,景嗣有点沉痛的低下了头,“作为雇主,我没有想到我的雇员生活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就连那么一点点钱都要用这种方式来挣,我决定了,等到他们这一票干完,我就给阿芝莎加薪,堂堂海盗竟然来玩仙人跳,真是男人看了会沉默,女人看了会流泪啊。”
“哦……但是为什么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呢?”带着一种虽不明,但觉厉的神情,织田萝莉看着好像是被羞耻play了的阿芝莎被那个肥头大耳的妓寮老板牵了进去了之后,总是有一点小小的担心,而这种担心的话,可以被称为她的战场直觉。“那么这个……糕的酱普等下阿芝莎她怎么出来?”
“很简单,等下啊,她就会干翻那些嫖客然后手持自己的弯刀大杀四方最后回到自己的船上,我们稍微等一等吧,我赌五分钟内这家伙就会杀出来。”相当有信心的搬出了小马扎,让织田萝莉坐在上面喝着麦茶。景嗣也拿着怀表计算着时间。
作为这个年代的基本娱乐设施之一,妓院还是相当有代表性的东西,只不过不同于我们天朝妓院那种的秦淮楼船,才子佳人什么的fēng_liú韵味和奢靡铺张,日本人对于这个娱乐行业要显得更加直白并且直接——反正只要能够推倒,怎么都可以。
所谓得妓寮仅仅是一个用纸搭成的小隔间,所以形容词上我们用的是寮而不是院,总之在这种地方解决需求的话,想想看旁边就是大街,声音什么的也会被别人听到,这是多么蛋疼的一件事情啊。而妓寮当中的主力服务者,也和现在的大学僧/失足妇女不一样,完完全全就是以因为债务丧失了人生自由的奴隶作为主力的。在相对贫困的令制国不算少见,但是在浓尾的话,这种养不起自己的人还真是挺少的。
“唔,好像五分钟已经过去了啊。”对于景嗣,织田萝莉还是相当信任的,虽然一直没有看到阿芝莎破墙杀出的姿态,但是她还是